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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熱鬧了一天,大都面有疲色。

  宋令一直垂著頭,也不看他,也不出聲,完全失去往日的活波勁兒,一路都無話。

  周雲只當她宮中憋了一整天累了,關心了兩句便由她去了。

  宋令回府後一夜輾轉反側,第二日清早顧不得魏鸞給她的禁足令,便跑出府,一路跑到智府。

  她知道智府除了正門還有幾個側門供貨車雜役進出。

  她見一側門正有雜役在運貨,便向立在一邊監看的管家模樣之人打聽:「先生,蔡胡可在?」

  那人問:「你是何人,找他何事?」

  宋令道:「我是他同鄉好友,家中有急事需找他幫忙。」

  若無急事誰會大過年一清早來尋人,那人便喚一個正在搬木箱的雜役:「你去喊一下蔡胡。」

  雜役應聲放下木箱去了。

  宋令抱拳道:「謝先生。」

  那人不以為意,繼續立在那裡督促不停。

  過了大約一刻鐘,鄭玉匆匆跑了出來。

  見到宋令,面上一喜,跟那人說了幾句,那人擺擺手。

  鄭玉走到她跟前道:「走吧,我向吳管事告了假,今日可以與你走一走。」

  宋令悶頭和他一起往前走。

  大年初二,送祖宗,走親訪友拜年,但現在時候尚早,是以街上人還稀少,因為過年,街上沒有任何店鋪開門,是以冷冷清清,唯有偶爾響起的爆竹聲增添一絲年味兒。

  宋令並未開口,鄭玉也不問她為何一大早匆匆來尋他,也不問為何約定好了又失約。

  二人溜達到一處僻靜的小河邊,找了個石階坐了下來,河裡的水仍有冰碴子未化開,宋令盯了半晌道:「你說魏鸞會看上我嗎?」

  鄭玉輕聲問:「可是他做了什麼?」

  宋令雖羞於將昨夜之事說出口,但她一口氣說了很多:「我也不知道為何如此,或許是他一時興起,也或許是他覺得他不可能看上我,又或許他覺得好像看上我了,又不相信自己看上我了,也非常排斥看上我了,我就怕他很快便認為他確實是看上我了……,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麼嗎?」

  皆因他昨夜蒙上她雙眼的怪異行為,除了變態怪癖之外,宋令反覆思索了一宿,只得出了這個結論。

  「……他為何否定自己看上你?」

  「他是主我是仆,應是覺得我身份低下吧。」

  「你看上他了嗎?」

  宋令急道:「我瘋了嗎?」

  鄭玉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看上你也沒甚奇怪的。」

  「不行,他若是真的看上我了,我便危險了。」

  「他若求你,你拒絕便是,他魏府公子,當不至於強求,強求侍女,顏面何在。」

  宋令搖頭:「你不了解他,他雖人模人樣,但心思很難猜,尤其……」

  宋令又想起了書院後山之事。

  她思索後艱難開口:「他有一個秘密,被我偶然發現,現藏在心中,是怕說出來會有性命之憂,是以誰都未提過,今日告訴你,你幫我分析分析。」

  鄭玉點頭。

  宋令便把後山之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鄭玉。

  鄭玉眉頭越皺越深:「若是他如此說,又加上如今他哥和陳姜已成親,他做出這事應不是出於喜愛陳姜,莫非是報復?」

  宋令點頭:「與我分析的一樣,若他報復的是陳氏,選擇了陳姜,就殃及了他哥哥……」

  「他報復的是魏桓……」

  宋令默認。

  「你與他已相處半年多,可有他和魏桓不睦的蛛絲馬跡?」

  宋令搖頭:「在魏府之時我從未聽下人議論過兩人有何不睦之處。」

  鄭玉道:「魏桓為嫡長子,魏鸞莫非覬覦魏府之主?」

  宋令皺眉:「無論何種理由,他選擇如此方式,你不覺得他內心也是變態之至麼?」

  鄭玉道:「所以你才怕他如斯。」

  宋令點頭:「若是一般世家公子,求而不得,顏面仍留,若是他,我委實不敢輕言。」

  「若他強求,你當如何?」

  宋令低聲道:「我不知道,自然是先溫言相拒,再百般推諉,但我害怕如我一般浮萍,無根無基無地可去,蚍蜉難撼大樹。」

  「若離開未晉呢?」

  「這是上策,可我一無通關文蝶,二無一技傍身,更是身無分文,於這亂世之中,如何生存?」

  鄭玉沉吟道:「你若是有了足夠的盤纏,其他皆好說。」

  宋令急道:「你不可去私聯鄭離,以免暴露你自己。」

  鄭玉卻說:「勿需多慮,我自會小心行事,只是姐姐手頭也不一定會有許多銀兩。」

  宋令說:「自那日夜遊被魏鸞撞見,他就一直不許我私自出府,起初我並不知緣由,若今日溜出府被他發現,以後出府將會更難。」

  鄭玉說:「無論你何時出府,立即差街上跑腿的,給我送信,就在此地等我便可。」

  宋令「嗯」了聲:「你我已出來許久,都不便久留,儘快回吧。」

  鄭玉卻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有我在,你且寬心,再和魏鸞周旋一些時日,我會儘快安排你脫身。」

  宋令聞言安心了許多。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軍營中需要她保護的少年已經可以為她掌舵護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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