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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棄的洛朝朝:「你笑什麼?」
賀霖佑摸了一下鼻子:「早知道夫子這麼為難,就不叫你們過來了。」
「賀霖佑。」萬夫子忽然沉聲叫了一聲賀霖佑的名字。
少年慌忙抬頭, 猶如課堂上被夫子發現了開小差,斂眸道:「在。」
「你過來,坐我身邊,我說藥方你寫藥方。」萬夫子說著,敲了敲自己身邊的桌子。
賀霖佑點點頭,看了洛朝朝一眼, 然後走了上去,乖乖坐下。
眾人一聽萬夫子給賀霖佑安排的事情, 瞬間一陣愕然。
這藥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寫的, 若是寫錯了一味藥,那可能會出人命的, 但是夫子居然讓賀霖佑上手,顯然,他清楚賀霖佑有這方面的能力。
眾人既然已經被夫子安排好了,自然是離開各司其職了,洛朝朝也跟在洛文禮後面,埋頭走路。
「洛朝朝。」
「啊?」聽到熟悉的呼喊,洛朝朝回頭。
賀霖佑站在萬夫子身邊,高出夫子半個腦袋,挺拔的身姿微微側眸,看著洛朝朝道:「坐我身邊,幫我研墨。」
聽著是大公無私的吩咐,但是洛文禮幾個人皆不約而同地投來瞭然的笑意。
洛朝朝笑著哦了一聲,然後走到賀霖佑身邊,刻意奉承了一句:「能給賀公子研墨萬分榮幸。」
「這話我可記著了。」少年頭都沒抬一下,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是難以遏制。
熟悉賀霖佑的人,無人不知道洛朝朝的,儘管洛朝朝對萬夫子不熟悉,但是萬夫子卻對洛朝朝印象深刻。
猶記得那日陰天密雨,賀霖佑就這般闖入了她的藥堂,一臉的著急:「夫子,可有止血的藥?」
當時嚇得他以為學生出事了,連忙一邊收拾東西打算一同去看看,一邊又問:「怎麼了,可是有誰受傷了?」
「是,被刀劃破了手,一直在留血。」
「多大的口子?」
少年默了一會,然後指了一小節手指。
萬夫子哼笑一聲:「你這再晚來一會,人家的傷口都有癒合了。」
賀霖佑也被說得不好意思,低聲道:「畢竟是女孩子,怕疼,一直在哭,所以請夫子賜藥。」
望著少年身上濕漉漉的衣裳,萬夫子終是不忍再苛責什麼,只是配藥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受傷之人是誰啊?」
「洛朝朝。」
他本就是一個赤腳大夫,對書院裡的那些達官顯貴之後並不熟悉,可是自那次之後,他倒是把洛朝朝這個洛丞相家的孫小姐給記住了。
此刻見少年維護之意,倒也沒有多說,淡淡收回目光,指著前面排隊的那些難民。
「排好隊,莫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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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夫子問診的桌子只夠兩個人用,所以洛朝朝是站著給賀霖佑研墨的,眼睛時不時看向眼前的難民,一個個病懨懨的模樣著實叫人不忍。
耳邊,萬夫子說藥的聲音猶如倒豆子一般,連續不停。
他片刻便問診一個人,而後猶如背書一邊,飛速地說出藥方,洛朝朝都擔心賀霖佑會記不下來,可是低頭一看,紙張上狂草字跡一字不漏。
佩服佩服。
那些草藥的名字洛朝朝聽都沒聽過,賀霖佑還能飛速寫出來,當真是令人佩服。
被萬夫子問診過的人,就會移步到賀霖佑這邊拿藥方。
一個中年男子被問診以後,走到賀霖佑面前,視線卻落在一邊的洛朝朝身上,嘴上污言穢語:「萬大夫這新來的藥童長得可真是水靈啊。」
正在寫字的少年忽然抬眸,眸光冷冽。
洛朝朝又氣又惱,不得不垂下腦袋,刻意避開那赤裸裸的目光。
那人眼神卻還是赤裸裸地落在洛朝朝身上,猶如貪婪惡漢。
「多謝考贊,不過老伯可千萬注意身體,您兩眼無神,面色枯黃,實乃身子虧空之態,可千萬要多休息啊。」賀霖佑忽然出聲,將落在洛朝朝身上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隨後他拿起寫完的藥方,遞了過去,「拿好您的藥方。」
若要說誰像藥童,那一定是在一邊寫藥方的賀霖佑更像,他這是故意將那流民的調戲之言攔在了自己的身上,還故意嚇了那人一番,當真是護短啊。
聽到「虧空」二字,那人神色閃躲了一下,嘀咕,「小小年紀胡說八道,老子身體好得很。」
那人拿過藥方,憤憤離開。
洛朝朝這才鬆了一口氣。
「下不為例。」萬夫子正給人搭脈,目不斜視道。
賀霖佑卻知道,夫子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畢竟,他剛才臨時在藥方上加了一味藥,也沒其他功效,就是會導致人腹瀉,也就腹瀉個一天吧。
「是。」少年低眉回應,但是洛朝朝卻一點也不明白二人在說什麼,還一臉莫名。
又過了一份藥方,萬夫子忽然又開口:「你若是捨不得他人看,那就叫她隨她另幾個朋友去屋後,你這別人嗆兩句就使壞的脾氣,我倒是不敢叫你幫忙了。」
少年寫字的動作一頓,片刻才又說了一句:「學生的錯,下次不留她在身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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