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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身在亂世死亡是最平常的事,但沒能達成師父的遺願是他心裡永遠的遺憾。

  郁霈能理解他的心情。

  「您不用愧疚,蘇隊長的孩子被人收養了,平安長大壽終正寢。」

  陸呈懷:「當真?」

  「嗯,不信您問陸潮,他不會騙人。」

  陸潮根本不知道還有個蘇隊長,跟著應了聲:「嗯。」

  陸呈懷瞥了陸潮一眼,不知道被按了什麼開關,沒頭沒尾地厲聲道:「你們不能在一起!」

  陸潮駭然,「您別又來那一套啊!他就算是……」

  陸呈懷:「你配不上他。」

  「?」

  陸呈懷望向陸潮的眼無比銳利,那裡頭分明寫著:你知道他是誰嗎?他能當你祖宗了!你大逆不道!

  陸潮:「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就配不上他了?」

  陸呈懷:「總之不行!」

  陸潮簡直要讓這老爺子氣冒煙了,擰眉道:「不行什麼不行,我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你說一句不行就算了?別說他是個祖宗了,他就是個真祖宗我也要,想拆我倆,那你拿槍把我崩了吧。」

  陸呈懷掃他一眼,「你有點廉恥心嗎?」

  估計是怕他們吵起來,一向不主動開口的謝落塵破天荒開了口。

  「他是郁蘭橈,也是郁霈,現在不是民國,您不如聽聽他怎麼說。」

  郁霈看向謝落塵,對方輕輕點頭。

  陸呈懷難以接受,但還是問起他的意思:「您怎麼說?」

  郁霈在陸呈懷銳利的眼神下,艱難地張了張口,「……陸潮挺好的。」

  「挺好的是什麼意思?說你愛我非我不嫁,不同意就在這兒上吊。」陸潮嗤了一聲,「什麼老糊塗。」

  嚴致玉適時圓場:「該吃飯了,吃完飯再說。」

  陸呈懷又高興又感傷,平時滴酒不沾,看人喝酒就煩,今天非要小酌兩杯。

  陸潮是真不敢再給郁霈喝酒了,連忙搶過杯子:「他身體不好不能喝,我替他喝。」

  陸呈懷重重擱下杯子瞪了他一眼,「用得著你?」

  陸潮不要臉習慣了,死死護著郁霈說:「不用我用誰?您那酒量就別丟人了,回頭還得把您送醫院去。」

  爺孫倆你一句我一句針鋒相對,先後喝大了。

  郁霈被陸呈懷這個對祖宗上供的姿態弄得戰戰兢兢,也沒怎麼吃飯,一個好好的壽宴弄得跟拜祭祖宗似的。

  他嘆了口氣,找了個空出門吹風去了。

  謝落塵跟出來,給他遞了塊小蛋糕,順勢坐在他旁邊,「你很厲害,在那樣的亂世里能護住那麼多人。」

  郁霈吃了口蛋糕,看著夜色里粼粼的水光,「不止是我,我想任何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做到,您也很厲害,我聽陸潮說您以前是空軍大隊□□。」

  謝落塵頓了頓,「嗯,現在不是了。」

  郁霈吃完一小塊蛋糕,偏頭看謝落塵時不自覺頓了頓眸光,發覺他的頸側有一個新鮮的吻痕,略有些尷尬地別開視線。

  謝落塵敏銳發覺,抬手摸了摸,「讓你見笑了。」

  「沒、沒事。」郁霈略微抿了抿唇,捏著蛋糕叉思忖良久,低聲問他:「您……很喜歡陸先生嗎?」

  「為什麼這麼問。」

  郁霈有些難以啟齒,霍聽月是女孩,陳津是直男,徐驍嘴上沒個把門的,他唯一認識的gay就是陸潮,有些話總不能去問陸潮。

  謝落塵看他欲言又止便猜出幾分,「你是想問我跟陸煉床上的事?」

  「咳咳咳……」郁霈被他嚇了一跳,尷尬又失措地否認,完全想不到這個看上去不近□□的人,說話居然這麼直白。

  「你喜歡小陸嗎?」

  郁霈點點頭。

  謝落塵從郁霈頸側也能看到還未消下去的吻痕,多少也知道這叔侄倆是一路性子,「不用談性色變,只要雙方覺得開心就做,你不開心就不要縱著他,該罵就罵該打就打。」

  「郁蘭橈呢?郁蘭橈……」

  陸潮不知道喝了多少,撒著酒瘋四處找他,謝落塵笑了下:「去吧。」

  郁霈剛一走近就被陸潮抓著肩膀抱住,「你去哪兒了?」

  「我跟謝先生說會話。」郁霈拍拍他肩膀,有些無奈:「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陸煉在他身後幸災樂禍似的比了一根手指頭。

  「一杯?不對啊,他……」

  陸煉笑說:「一斤,白的。」

  一、一斤?

  他乾脆放酒缸里醃出來算了。

  郁霈今晚想回去的,但現在嚴致玉從屋裡出來,笑眯眯說:「寶貝來喝甜湯,陸煉的手藝。」

  郁霈扶著陸潮進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整個人都幾乎壓在自己身上,光明正大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郁霈沒法發作,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阿姨,我先送陸潮上樓。」郁霈有些撐不住陸潮,陸煉見狀接過他肩膀說,「我來吧,你別再把你倆摔著。」

  郁霈鬆了口氣,視線追隨陸潮往樓上望了兩眼。

  陸呈懷喝多了被陸承業送到樓上去睡覺,走之前還非要跟他打報告。

  嚴致玉有些無奈,「老爺子骨子裡還是有些古板,你別放在心上。」

  郁霈點點頭:「不要緊。」

  嚴致玉總算能跟郁霈坐下來說話,興奮地從手上把那個天價鐲子脫下來放在郁霈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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