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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慈音不求饒。
他十指攥得發白也不求饒,嗚嗚咽咽里他眼珠往上翻,舌尖搭在唇間,唇瓣被牙咬破了,破了更漂亮,柔軟得撕爛一層皮,在這黑暗裡顯得可憐又無援。
疾風驟雨像是發瘋,閻玫是瘋子,拼了命地要發瘋。
不知道過了多久閻玫才有點冷靜,他慢了下來,停了下來,他呼吸平穩下來,金瞳如野狼覬覦占有地上翻,病態又陰森地禁錮觀慈音。
觀慈音一個字也說不住,他鼻息潮濕得要命,又細又媚,他癱坐在地,力氣都被愁淨了,骨頭都發麻,他眼前滿是眩暈,濕淋淋地望著閻玫朝他壓過來。
閻玫有張英俊到獨一無二的臉,觀慈音不得不誇獎,可閻玫這張臉總是吊兒郎當,哪怕此刻懷疑觀慈音出軌,也不是大怒,而只是覺得新奇,覺得好玩,也覺得不滿。
他的不滿是孩子氣的,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險些搶走的那種自私心思。
「徐川在哪裡?你捨不得了?」
壞孩子。
觀慈音想。
「我只有您,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您怎麼可以懷疑我呢?閻玫,你冤枉我。」觀慈音垂下眼,他眼珠冷黑卻含情,他望著閻玫。
閻玫的鼻樑抵住觀慈音的下巴,這個姿勢會讓觀慈音居高臨下睥睨閻玫。
這alpha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光是跪在面前就像一座山了,寬肩窄腰,狼背野蠻,西裝大衣被他混帳得胡亂扔地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被黑色束縛的黑襯衫,他把手探進觀慈音袍子時就把袖子挽了起來,肌肉塊壘分明,繃緊後力氣更大,還有年輕人血氣方剛的燙,皮膚貼著皮膚,冰冷裹挾熾熱,在手指的一下一下地彎曲里把觀慈音弄得好慘,慘得眼尾睫毛都濕透了,黏下來把眼尾紅疤遮起來,如花瓣層層疊疊出的倒影。
「閻玫……我沒有做壞事,是你在做壞事。」觀慈音膝蓋蹭著閻玫的脖子,膝蓋骨很細窄,很冰涼,蹭著閻玫的脖子把閻玫的喉結蹭著一陣顫。
他們之間貼得太近了,中間幾乎一點空間也沒有留下,閻玫的鼻樑抵住觀慈音的下巴,觀慈音對他膝蓋蹭著閻玫的脖子。
「冤枉我了,閻玫。」觀慈音唇息發香,「閻玫,我疼。」
閻玫。
壞坯子。
狗一樣不知節制。
又狠了起來。
水沿著觀慈音的膝蓋滴落下去,觀慈音莫名笑了,他歪了歪頭,烏黑一縷發黏在面頰,瓷器般的美人沾了人味的髒,「我腿疼。」
閻玫一直以狡猾的力道握住觀慈音的小腿抵在他胸膛,這樣觀慈音逃不了,也變不回蛇。
「疼?」閻玫嗤笑道。
「多疼?」
他把觀慈音壓在牆面後才鬆開觀慈音的腳踝,虎口被他摩挲一下,回味著那截往日總被蠶絲襪子藏起來的踝骨,比羊脂玉的手感還要令他上癮。
「說啊。」
「監察官,多疼?」
「比我以為我戴綠帽了疼?還是比彎刀割喉還疼?」
閻玫還在記仇,記恨三天前觀慈音隻身在政府大樓被異種重傷一事,如今了又在陰陽怪氣。
觀慈音不回答他。
幼稚鬼。
閻玫是個幼稚鬼。
「你是我老婆,媽的,他們憑什麼一直盯著你,都殺了,眼睛都挖掉,把你關起來,我一個人盯,從頭到腳,□□。」
閻玫俯向觀慈音,占有欲好強啊。
「您想把我關起來麼?關起來,只給您一個人看,太殘忍了,老公,對我好一點吧。」觀慈音半眯著眼倚靠牆面坐著,一跪一坐,身高差還是明顯。
閻玫太高了,他一舉一動都危險。
閻玫舔了舔舌尖,桃花眼倜儻又年輕,不知天高地厚。
「在我檢查完之前,我不會對你好。」閻玫不抵著觀慈音的臉了,他自己往下,埋在觀慈音脖頸,嗅著觀慈音的香味。
「好,你怎樣檢查我都可以,我是您的,這一點不會變。」觀慈音忽而抬指,溫柔撫摸起閻玫的耳垂,像在摸狼的耳朵,又像在順毛。
他好會哄人,可也好會撩撥人。
下一瞬閻玫忽然發了狠。
狠里一下一下把觀慈音逼得眉眼再無冷清之意,他非要把觀慈音弄得髒兮兮的,髒兮兮得爛在泥巴里才甘心。
閻玫逼近觀慈音,他抹了一把觀慈音的臉,把淚水裡滑落的一抹血珠按化了。
「怎麼沾血了?」閻玫才看到這血,不是觀慈音的。
誰的血?
閻玫強迫觀慈音與他對視,「姦夫的?」
觀慈音哪裡能回答他。
觀慈音漂亮的臉斂去媚態,他忽然哭了,哭得很漂亮,但細細打量下去發現這很不像哭,他的哭不像哭,倒更像一種調情,是神志不清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調情。
淚珠都是一顆一顆的,他哭得聲音很輕,帶著一種需要安慰的弱者感,不安又易碎,一聲一聲逐漸細下去,隨著閻玫的力道也柔了下去,如同一種精神緊繃多年後的釋然,悲傷,又愉悅。
觀慈音雙瞳渙散,他的臉被閻玫摸著,他蹭著閻玫的掌心,尋求安撫般,「幫我舔乾淨吧。」
「怎麼舔?」閻玫的手掌按在觀慈音的臉上,臉太小了,一手便可以完美遮擋,「教教我。」
觀慈音的舌尖舔著他的手指,自下到上,到了指尖又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