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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那份觀音城主動提出的結盟協議里,觀音城甘願分出五成軍權給了閻玫,一森*晚*整*理是為了讓樓遺月相信他們的誠意,二是他們需要閻玫,在末世里閻玫是唯一救世主,是唯一可以與異種抗衡的戰士,這份權力被閻玫握在手裡經過三年磨鍊如今變得更強,與觀慈音結婚後,觀音城的政圈眾人曾擔憂過觀慈音會用美色引誘閻玫對他們實行報復,可一日復一日都沒有動靜,他們甚至覺得閻玫並不在意觀慈音,只是把他當一個裝飾品。

  可今天閻玫卻在上午十點擅用軍權召開了一場新的政壇會議,台下是觀音城所有政圈大佬,閻玫坐在與城主並肩甚至更高的位置傲立群雄,只是為了觀慈音前三日在政府大樓與城主產生爭執的那件事——觀慈音要對羊舌香夜下達緝查令,城主拒絕了,如今閻玫卻代替觀慈音再度出面。

  所有政客的反對與城主的好言相勸盡數被閻玫全盤否定,並將他們視作空氣,閻玫以不容拒絕的態度讓觀慈音所管轄的監察處脫離政府大樓,觀慈音手上的擊斃權要保證□□,比以往權力要更大,觀慈音要有可以不需上報、不需政壇投票便下達緝查令緝查任何人的更高權力,不管是貧民,還是上民,亦或是最頂尖那批權貴,他協助觀慈音對狂歡城立法庭庭長的獨子羊舌香夜下了緝查令,要將羊舌香夜逮捕歸案,這會導致兩城關係破裂,哪怕狂歡城如今戰火連天,可觀音城依舊沒有與之對抗的能力。

  於是政壇會議一結束,這三個政客就被城主下令前來,他們邀請閻玫今夜在這所酒吧把酒言歡,明里暗裡是要勸閻玫收回緝查令,不要傷了和氣,不要為了觀慈音糊塗行事,他們一進入酒吧,酒吧就被徹底肅清,閒雜人等盡數離開,連監控系統和仿生機械人也被關閉,確保最高的私密和安全,一進來頗感意外的是,觀慈音也來了,還被閻玫以一種極為寵愛的樣子抱在腿上,和傳聞恰恰相反,閻玫似乎非常喜歡這位從父親手裡得來的妻子。

  這令三位政客心照不宣交換了一個眼神。

  「愣著幹什麼?」閻玫鬆開攬住觀慈音後腰的手,他隨性向後一躺,整個人陷入沙發,桃花眼似笑非笑,金瞳傲慢地睥睨他們,指尖抵著眉尾,不耐道:「坐下啊。」

  他們怔住一瞬,這才要坐下,他們沒有資格和閻玫齊位坐,只能坐在閻玫對面。

  隔著一張透亮如水的茶几圓桌,閻玫坐在高位的真皮沙發上,他身邊坐著觀慈音,對面矮了許多的卡座上才坐了那三個政客,這是閻玫的待客之道,滿是傲慢,囂張至極。

  他的妻子卻與他截然相反。

  觀慈音不坐在閻玫身邊,像是覺得資格不夠,他起身時攏了攏袖子,方才被閻玫玩弄一番的衣袍又是端莊的模樣,他進入包廂後便褪下木屐,在金絲地毯上他穿了一雙薄如蠶絲的白襪無聲行走,又跪坐在地給他們斟茶倒酒。

  外人不曉得,可閻玫卻曉得,斟茶倒酒已經是觀慈音做得最好的家務了,不知情的人看上去的確賢惠又美麗,和政府大樓里身穿銀色制服的高嶺之花不同,今夜觀慈音這個初嫁人婦的模樣更加有魅力。

  閻玫盯了他半晌,盯著他艷麗卻冷漠的側臉,盯著他細白的手指,最後在他抑制貼完好貼著的、從烏黑長髮里隱約露出的白膩後頸上停留,坐在閻玫對面的三個男人也在盯那抹後頸。

  做什麼?認識?這三個人瞧著年紀跟他父親差不多,都四十多歲的樣兒,是他年紀的兩倍,老頭盯嫩草呢?盯得還是他老婆。

  操。

  閻玫瞳色一暗,指尖敲了敲桌面,正欲做點什麼,可觀慈音側過身子,觀慈音將一杯茶水放到他面前,觀慈音臉色還是那樣蒼白,白得跟碎了的雪一樣,聲音也變得越來越輕,「閻玫,今晚不要喝太多酒。」

  「嗯,我不喝。」閻玫這才乖了一點,他握住茶杯,隨口喝了一下就放回桌面,又推回到觀慈音面前。

  「老婆,我要喝茶。」

  「等一下好不好?」觀慈音這時在給那三個政客倒茶,閻玫的杯子被閻玫猛地一下子撞過來,把其中一個政客的杯子從觀慈音手中撞出去了,溫熱的茶水都濺了出去,灑在觀慈音的指腹上。

  「我不要等。」閻玫眼珠向上翻起。

  觀慈音抬眼看閻玫。

  閻玫移開目光。

  閻玫的杯子被塞到觀慈音手裡了,觀慈音沒辦法給那三個政客倒茶了,只能給閻玫倒。

  閻玫,「先給我倒。」

  「我知道了。」觀慈音沒什麼脾氣,他拿帕子將指腹上的溫水擦拭後,重新提起茶壺,將閻玫那杯分明只喝了一口、看著還挺滿的茶水又倒滿了。

  閻玫接過後又是只喝了一小口,然後再把杯子撞回到觀慈音手裡,擺明了不讓觀慈音給別的alpha倒茶。

  「閻玫。」觀慈音有點無奈。

  最後是那三個政客自己笑呵呵,掛著一張張對閻玫孩子氣的舉動表示理解的臉自己接過杯盞自己倒了。

  說是接過,不如說是自己從觀慈音面前拿走的,因為觀慈音安安靜靜跪坐著,沒有要替他們遞過去的意思,在丈夫面前他與別的alpha的距離感很完美,除了溫柔以外,沒有絲毫越矩。

  忠貞得過分了,難以想像這種忠貞的美人竟然在父子間流連輾轉數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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