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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只剩西宮平春一個人還活著,只要將他殺掉,就可以輕易解決我。你們要怎麼選擇呢?」

  野川季走後,千山代不發一言地注視著關上的天台門,隨後暴躁地大喊一聲,指著門的方向:「那傢伙剛剛說什麼?擁有邪惡思想的『我』?!仗著自己沒腦子就敢說這種話嗎??」

  五條悟在旁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小代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吧,居然能把人類的惡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難道你能反駁嗎?」千山代冷哼一聲,「既然要保護的是這樣的世界,不說服自己還怎麼保護得下去?」

  五條悟朝她看來的眼神忽然帶上某些深意,「是嗎?」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仰著頭凝視著蔚藍的天,「原來小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成為咒術師的啊。」

  「不,我想成為咒術師僅僅是為了我自己。」千山代坦言,回想起當時夜蛾在房間裡雙手交迭抵著下頜詢問她為什麼想成為咒術師的場景,她的回答可是簡單得不得了。

  千山代:「我想活著,我絕對不會接受自己的生死由別人定奪。」

  夜蛾:「咒術師如果只顧著自己的話,那些普通的人該怎麼辦?」

  千山代:「那種事,在我死之前會看著辦的。」

  然後她就成為了高專的咒術師。

  「悟,這個理由是我為你找的。」千山代忽然直勾勾地對上五條悟的眼睛,他戴著的墨鏡將那雙比藍天還明亮的眼眸遮擋住,但千山代知道五條悟也在定定地看著她。

  「我?」五條悟大條地抓了抓頭髮,「小代搞錯了吧,我並不需要什麼理……」

  千山代打斷他:「你需要。」

  五條悟怔住,假意薅著頭髮轉移自己的不自在感的手僵了僵,他放下手,薄唇抿成一條線,靜靜地透過墨鏡注視著千山代的眼睛。

  「其實悟對於拯救人類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吧,甚至有時會對此產生質疑。」千山代平靜地說,「只是因為要好的朋友正在做這樣的事,所以悟抱著『那我也來玩玩好了』的心態打發時間。」

  「這個世界的人對你來說,像螞蟻一樣,」千山代說,「是要拯救還是一腳踩死,全在你一念之間,為了防止你一時興起想踢螞蟻一腳,你需要一個理由。」

  「真不敢相信居然會從小代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五條悟嘟囔,他一直覺得千山代從某方面來說也是個不著調的傢伙,沒想到心思細膩到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什麼啊,她是在偷偷觀察他嗎。

  「如果小代是我,你會怎麼做?」

  「我?我當然需要一個理由來支撐自己不去摧毀人類,畢竟真的很可惡啊!賭輸了就在地上撒潑打滾,一喝醉酒就朝電線桿撒尿,又不是狗!居然能幹出這種事……」原先還一本正經的口吻逐漸變得激動起來,千山代還想到現實世界那個不斷壓榨員工的狗屎老闆,真是!!明明自己什麼都不懂卻總要摻和一腳,只因為公司是他開的就真的把員工當孫子來訓。

  到底誰離了誰活不了啊?!

  五條悟原本板起來的臉由於千山代氣憤地握拳咒罵而開始鬆動,他「噗」的一聲,又開始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取笑千山代。

  好吧,既然小代會需要理由的話,那他也需要好了。

  即便已經不再需要應付狗屎老闆,千山代一想起他那副惡臭的嘴臉仍忍不住罵幾句,等終於發泄完後,她斂起神情,問:「你剛才有在這發現什麼嗎?」

  五條悟搖了搖頭。

  「這麼說,真的是三島瀨靜自己失足跳下去的?學生們的死亡真的只是意外嗎?」

  「還有一種可能,」五條悟低吟,「她有可能在上天台前就被套下詛咒。」如果是這種情況,並非第一現場的天台就找不出咒力殘穢。

  「你是說,言靈師?」驟然間,千山代的腦海中浮現一個朦朧場景:那是在她與一級詛咒師石井邊田交手的電影院裡,擊殺掉石井邊田的她正要走出影院,忽然有一道聲音對她耳邊說了句什麼,之後她就陷入了昏迷。

  一股難以言喻的噁心感湧上心頭,千山代不明白自己為何忽然產生這樣的感覺,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靜靜地待在原地受清風吹拂,好一會兒才壓下內心深處升騰的躁鬱。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五條悟說,注意到千山代的異樣,手搭在她肩上將她轉向自己,「怎麼了?」

  「沒事。」千山代隱隱察覺到當初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的身份,不過現下事情已經夠多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

  千山代雙手交迭在欄杆上,將腦袋枕在上邊,側臉望向五條悟:「我有點好奇,兩面宿儺是怎麼殺掉付喪神的?」

  「當時的付喪神手下大約有800人,他們遍布在世界各地。在與兩面宿儺交戰中,付喪神採用消耗戰,被兩面宿儺殺了三百多次後終於找出他的破綻將其擊倒,但兩面宿儺比她更快一步動用「反轉術式」,佯裝受傷的兩面宿儺在付喪神鬆懈的一瞬間穿透她的胸口捏住心臟。」

  「多次交戰早已知曉付喪神術式的他保持著攥緊心臟的動作,他一邊欣賞付喪神痛苦的表情一邊數著時間,通過折磨付喪神促使與她共感的手下心臟麻痹提前死亡,大約花了三十秒,耳邊不再傳來痛苦的呻.吟聲後兩面宿儺掏出了付喪神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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