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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厲鳴把剩下的半瓶水喝掉,一鼓作氣,「環修不在了,你身邊還有我,身為他的好友,我有義務照顧你以後的生活。」
白水金石化在那裡,一群草泥馬在草原奔騰的而過。
窗簾後的裴知珩暗叫不好,他居然還有競爭對手!
陳集貼心地捂了捂口袋裡的監聽設備。
王總別聽了,這些字眼越聽越綠。
王環修在家裡聽著房間裡發生的一切,後槽牙咬得死緊,沒想到一個兩個都覬覦白水金已久,他還沒走多久,這麼快就來了。
咚咚——
房門又響了。
白水金、裴知珩、王環修、雷厲鳴:「這次又是誰?!」
雷厲鳴見人來,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恥,要是被人看見懷疑白水金和他的關係就不好了,畢竟白水金還沒答應。
雷厲鳴起身,「我先躲躲。」
他大步向窗簾那邊走去,還不等陳集去攔,雷厲鳴和窗簾後的裴知珩猝不及防對視。
「……」
「……」
四目相對,各有沉默。
兩人藏好後,白水金把門打開,王烆直接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他沒有像裴知珩和雷厲鳴一樣說那些彎彎繞繞,而是看著白水金,直接開門見山道:「白水金,沒了表哥還有我呢。」
白水金:……
陳集口袋裡的監聽器發出一聲刺耳的鳴笛。
王環修怒掀身上那塊無形的棺材板:我還沒死呢!
第69章
王環修死了,沒想到這仨人還挺傷心,一個兩個跑他這來說糊話。
王烆還想美言幾句,說說兩人在一塊的好處,最近半年健身房從來沒想過。
「我……」
白水金伸出手,「行了,你不用說了,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
王烆不干,「我這還沒說呢,你咋知道。」
窗簾後的裴知珩、雷厲鳴:……
還能咋知道。
他們已經說了兩輪了,事不過三,白水金都聽膩歪了。
窗簾後裴知珩和雷厲鳴誰也不看誰,氣氛尷尬,雷厲鳴更是後悔,早知道躲右邊窗簾好了。
雷厲鳴外表粗曠內在靦腆,裴知珩表里如一透著傻勁,這倆人都好糊弄,王烆可是有著兩人都沒有的大少爺做派和鑽牛角尖的勁。
白水金胸前別著白花,一身黑,襯得腰身細,雙腿長的。
想要俏,一身孝,不是沒有依據。
王烆看著他這副傷心樣,「表哥現在沒了,以後我照顧你。」
白水金怎麼可能需要他照顧,「我一個大活人,有手有腳能照顧自己。」
外人眼裡他的狀態是有顏有錢有時間,過不久還要留學讀名校,離世的老公留下大筆遺產。
不知道為啥到三人眼中,他現在好像很悽慘一樣。
王烆見藉口被無情戳穿也不急,直接把意圖說出來,「我喜歡你,你跟我在一起。」
白水金對他說,「你表哥才走兩個星期。」
王烆腦子轉了轉,「你是說我這種行為不道德不要臉?」
哈利路亞!
聖歌在頭頂響起,原來王烆聽得懂話里的意思。
簡潔明了的點出來,王烆心裡知道,窗簾後的兩人也能聽見。
雷厲鳴慚愧地低頭,他對白水金有心思,如果不是環修意外走了,他絕對不會把這話說出來,那多不要臉啊,覬覦兄弟的戀人。
可是王環修走了,他想著他是不是可能有機會和白水金髮展一下,也是他太心急了,環修這才走多久,他就上門說要照顧人家,這讓白水金和在天上的王環修怎麼想他,真是太不應該了。
裴知珩也有些內疚,人家老公剛走,就讓人家跟自己談戀愛,一天情情愛愛的,魔術變會了嗎,一天到晚想著談戀愛。
兩人在窗簾後反省,尷尬的氛圍有點子惺惺相惜。
被挑明,王烆不疼不癢,「哪又怎麼樣,你不就喜歡不要臉還缺德的嗎?」
白水金:……
裴知珩:……
雷厲鳴:……
陳集再次抬手捂住口袋,王總,別聽,點你呢。
王烆可是事先做過背調的,可不像裴知珩和雷厲鳴那樣傻不愣登就過來說,他是不要臉,人剛走就來挖牆角,那也是他投其所好。
白水金就喜歡這樣的,論缺德不要臉,王環修是大王。
房門不合時宜響起擊打的聲音,王烆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躲,直接坐在一邊看看是誰來了。
白水金還好奇,「你咋不躲?」
王烆:「八字沒一撇,我躲什麼?」
再說了,他剛才說的話除了白水金和陳集外誰聽見了。
白水金自己不會往外說,陳集作為下屬會維護白水金和王環修的體面,自然也不會說出去。
王烆有恃無恐。
雷歡推門進來,「雷厲鳴呢,我爸找他。」
白水金糾正:「你們爸。」
雷歡不耐煩 ,「行行行,我們爸,我們爸,他人呢?」
王烆:「他不在,你來這要人幹什麼?」
王烆跟人說話語氣都不好,雷歡也是暴脾氣,「我看見他進來了,不來這要人去哪要人?」
王烆:「你放……」
窗簾後有窸窣聲,王烆錯愕回頭,雷厲鳴不好意思地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