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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魏游旁若無人地朝五皇子擠眉弄眼。

  皇帝:「……」

  大臣們自行腦補吃喝玩樂一條龍,再看向五皇子時眼神也變得奇怪了些。

  幾個大臣年紀正當中年,家裡孩子也不少,府上或多或少有一兩個犯渾的紈絝,一日一夜不回是常有的事,有些事情他們年輕時一樣幹過,甚至有過而無不及,輪到子孫犯錯他們平時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總有幾個特別較真的兒子或者姨娘硬在他們面前透露消息。

  這不就是爭寵嗎?

  大臣們悟了。

  也有心思活絡的大臣,悟透其中關鍵,瑞安王失蹤的事情原本沒有多少人知道,還是五皇子「碰巧」有事找瑞安王才得知消息,又勞師動眾尋魏游,最終傳到陛下耳朵里。

  皇帝瞧著大臣的心思,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混帳!」

  幾番扯皮終於折騰得皇帝耐心告罄,但語氣卻柔軟了些:「少耍貧,到底去哪了?」

  皇帝發話,魏游哪敢怠慢:「兒臣一日一夜未歸,是因為兒臣找到江盛的線索了。」

  大殿內譁然一片。

  皇帝眉間微挑,顯然有些意外,大殿內卻有比他更意外的人:「江盛還活著?」

  他不過是隨口一說!

  不等魏游開口,江少卿怒道:「五皇子這話什麼意思?江家從未承認盛哥兒過世。」

  自打江盛消失後,江少卿已經憋了好幾日火,特別是查清自己弟弟落水真相與幾個皇子相關,一肚子火沒處撒,偏生五皇子專往他槍口上撞。

  下一任皇位繼承人還未確定,就這般囂張,若真是大皇子五皇子得勢那還了得?

  再說,當今陛下人前還禮讓他們江家三分,五皇子又是個什麼東西,皇帝都能換,一個皇子算什麼。

  大臣們心思各異。

  除了江少卿,在場的大臣和五皇子想法一樣的比比皆是,甚至皇帝都認為江盛凶多吉少,只不過五皇子口無遮攔,旁人多少不敢明面上說,畢竟得顧及江家的感受。

  五皇子自知理虧,摸摸鼻子不說話,暗地裡記下江少卿駁他面子的事。

  「好了,」皇帝出聲,大殿內無人敢吱聲,皇帝示意魏游繼續,「既然找著了,怎麼不帶回來?」

  「兇手尚未查清,兒臣怕有人對江盛不利,便自作主張沒有帶人回來。」魏游道。

  皇帝心想是這個理,也沒有怪罪:「人沒事就好,珍妃整日茶不思飯不想,自責的很,還需早日查清事實。」

  「父皇說的是,」魏游話題一轉,「盛哥兒不便回來,不過,兒臣帶來了另一個人,與盛哥兒落水有關。」

  江盛落水,除了本人外,只有珍妃是親歷者,可珍妃坐在屏風後旁聽,在現場,還有誰與盛哥兒落水有關?

  大皇子瞥見魏游似笑非笑的視線後,眼皮不安的跳動一下。

  不,有一個人真的與珍妃一樣重要。

  答案呼之欲出!

  果不其然,魏游身體板直,眉目緊繃:「兒臣抓到刺客了。」

  又是一陣譁然。

  侍衛出去帶人,大皇子與五皇子暗中對視,均看清對方眼中的訝然,大皇子愈發鬱悶。

  魏游真抓到了人了?

  不是在詐他吧?

  可那篤定的神情騙不了人,大皇子驚疑不定,又責怪起國舅來。

  外公怎麼挑的人,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一個哥兒居然還能在插翅難飛的海里讓他逃了,逃就逃了,還反被活捉落下把柄。

  不對,也不一定是活捉,事情沒有定論前他不能自亂陣腳。

  視線不自覺又回到魏游身上,大皇子聯想到之前一系列事情,多少覺得魏游和江盛兩個人有點妖。

  魏游已經起身,見他看來,回望過去,視線交鋒中魏游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人還沒進來,皇帝對魏游抓到兇手的事滿肚子疑惑:「你在哪抓到的人?」

  「人並非我擒住的,是一名漁民發現的。」

  「漁民?怎麼又扯上漁民了?」

  「此事還要從昨夜說起。」

  魏游回程路上構思好說辭,也不見被會被戳穿的緊張,他娓娓道:「昨夜兒臣照舊在岸邊觀海,有一漁民帶著江盛的信物找到兒臣,說是江盛想單獨見兒臣。」

  五皇子聞言諷刺:「那陌生漁民尋六弟單獨會面,六弟一聲不吭隨他去了,心可真夠大的,也不怕有人偷了信物誘你前往趁機害你。」

  「本王不傻,那信物非價值連城的寶物,不會過分張揚,一般人注意不到。兒臣與盛哥兒之間曾有暗語,即便注意到了,拿了信物來尋兒臣,亦不會去三言兩語讓人騙了。」

  魏游前半句話說給五皇子聽,後半句話朝皇帝解釋,皇帝心中信了幾分。大臣聽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他們為官的自知信物有多重要,重要信物都設有暗語,否則被敵對勢力利用一萬張嘴巴都說不清。

  見無人再打攪,魏游繼續道:「跟隨漁民前往一處偏僻的臨海漁村後,兒臣終於見到了失蹤多日的江盛。」

  江少卿忍不住擔心:「盛哥兒怎麼樣?他怎麼會在漁村?」

  「不必擔心,江盛身體無事,就是受了點驚嚇,」魏游寬慰兩句,慶幸道,「多虧盛哥兒善水性,入海後,他知有人想害他,拖著刺客在海里憋上許久,興許是有身孕體力大不如從前,發生意外使兩人雙雙溺水,幸而被出海打魚的漁民發現,才倖免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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