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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游挑眉:「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聽到養蜂,虎巫一家的臉色都不太好。

  儘管想起了不好的事,但在救命恩人面前,虎巫還是如實以告:「滄林的部落只有地部落有人養蜂,名叫高峰,價格雖貴但養蜂一絕。」

  地部落的人,難怪了。

  這兩個部落相看兩厭,一個覺得地部落好吃懶做風評人品都不正,一個覺得虎部落偽善暴脾氣不會做生意只會吼,無法共處。

  虎巫不願多說,魏游決定還是親自走一趟。

  等魏遊走了,不怎麼開口的年輕人複雜道:「阿公,你怎的不提高峰那一家……」

  「嘯兒。」

  「不提了,我扶您進屋吧。」

  地部落經過此災,死的人最多,可他們傷感情緒最少恢復最快,馬車在車道上駛過,放眼望去看不見新建茅草屋上有白色的東西。

  「誰家氣派的馬車?怎麼來地部落了。」

  「地部落有人出息了?」

  「停了停了。」

  騷動到馬車在高峰家門口停下也未曾收斂,來福去敲了敲門,門內應了一道女聲,開門的也是個尚未盤發的少女。

  一輛少見的馬車,馬車旁還有不少帶刀的侍衛,遠處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人群,少女緊了緊門上的手,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警惕道:「你找誰?」

  「請問是高峰嗎?我家主子想找高峰買些蜂蜜。」

  「蜂蜜?」少女上下打量他,「你聽誰說我家賣蜂蜜的?」

  這便是承認是高峰家了,來福鬆了半口氣:「是虎部落的巫推薦的。」

  少女沒有回答,直接把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來福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心底隱隱不太爽快,這人也太不識相了些。魏游坐在馬車內把這一幕收進眼底,找了虎部落為他們引路的人問了話。

  「這事算是醜事了。本來啊,咱虎部落和地部落的關係還不到水火不容的地步,高峰便是決裂的關鍵。」

  「發生了什麼?」

  「虎巫之孫虎嘯與高峰之子高祥是同窗,早年關係不錯,那時虎部落和地部落關係有些僵,可還沒有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因虎嘯與高祥往來密切,高峰又有一女,兩家便定了親。」

  一聽還有親事,江盛八卦的心熊熊燃起,他對地部落觀感不佳,可也見了幾個善良的,虎巫家曾與高峰家關係不錯,說明人品應該過得去。

  那人繼續說道:「壞就壞在前年高祥死了,而一同去科考的虎嘯沒事。高峰只有一個寶貝兒子,當即怪虎嘯怎麼沒死,是不是故意不救,好沒了一個爭秀才的人。」

  高峰的兒子為人確實不錯,他也並非死於山匪,而是忽見沿路一處河流中一小兒落了水,路見不平。

  「那日天氣不佳,水流湍急,虎嘯不善泅水,只得在岸上干著急,哪是說救人就能救的。」

  居然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一個老人沒了兒子,恨那個落水的人,也恨同他一塊去科考的人。人死不能復生,除了恨什麼都無法改變。

  好友沒了,親事斷了,科舉又沒趕上,高峰還散播謠言壞人名聲,虎嘯雖有愧疚可也遭不住接連的辱罵,那些話實在惡毒到不堪入耳,不僅罵他還牽連全家。

  久而久之,兩家徹底反目。

  「怪不得虎巫說起高峰時臉色這麼差呢。」江盛小聲嘀咕。

  魏游掀開帘子下車:「再試試吧。」

  這回隔了好久少女才開門,她怒氣沖沖的臉上滿是不耐煩,驅趕的話在看清來人後立即收了回去。

  她認得魏游。

  簡陋的屋子裡,藥味侵襲屋子的角角落落。

  高峰躺在床上,單薄的被褥里露出一張滿臉胡茬的臉,看上去蒼白消瘦,他是地動的倖存者,挖出來的時候截了一條腿。

  高峰自嘲道:「王爺,您瞧我這副模樣,哪裡還能養蜂。」

  明人不說暗話,魏游直敘來意:「你可願賣養蜂的方子?」

  高峰沒想到魏游這麼直白,他盯著頭頂的茅草頂愣了愣神,又看了一眼侍奉在身旁的女兒,臉上的皺紋更加蒼老了:「祖傳之技,王爺恕罪。」

  魏游沒有逼迫,讓人留了一錠銀子後起身離開。

  馬車壓過低部落邊界,江盛拉了他的袖子,小聲問道:「不要蜂蜜了?」

  袖子上的手被另一手包在手心,莫名讓人心安。

  「他遲早會答應的,」魏游的話音一轉,「倒是你,擔心擔心自己,你是不是沒有察覺身體的變化?」

  江盛一臉不解。

  鼻尖縈繞著似有若無的香氣,當事人卻無所覺,魏游一臉無奈:「你的情潮快到了。」

  第51章

  情潮?

  人魚成年至懷崽子前會有情潮, 情潮出現原因與陰陽調和一樣遵循人魚繁衍規律,無需多說,上回情潮距今隔了兩個月時間, 如果不是今天魏游提及, 江盛又該忘了。

  「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江盛抬起胳膊左嗅嗅右聞聞, 身上除了衣物的淡香, 就只有魏游周遭熟悉的松香味,沁人心脾。

  他又問:「確定沒有聞錯?」

  頸部下一絲不苟的雲紋衣領被拉開少許,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頸,魏游恍惚了一瞬,裹挾著體香的雪肌近在咫尺, 香氣侵滿整個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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