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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圈幾乎泛紅，強迫自己將視線轉到銀幕上。
……
L把座椅中間的扶手推上去，肩膀靠著我的肩膀，牽著我的手不老實，又揉又捏，我腦子幾乎無法思考任何事，注意力全都在她的手指上。
她似乎玩夠了，分開我的指縫，纏住我的手指，十指相扣。
我大腦微微眩暈，僵得像根木頭。
“姐姐。”她湊近我的耳朵，又輕輕喊了聲。
我心臟狂歡，實在無力抵禦，任由熱氣蔓延到我的脖頸和耳朵。
好在影廳光線昏暗，她應該看不清。
……
牽了好久的手，我有點懷疑在做夢。
數次裝作不經意地低頭，看和我十指相扣的那隻手，骨節修長，冰涼性感。
又偏頭看向身邊人的臉。
是她。
朝思暮想，連做夢都沒有夢過的這一幕，居然真切地發生了。
我咬著自己的唇，看向別處，生怕L捕捉到我情不自禁的笑意。
……
L真的很調皮。
我和她一起去逛超市買菜，牽在一起的手都出汗了，一直沒放。
我另一隻手推著推車，她忽然晃了晃我們倆十指相扣的手，誇張道：“姐姐，你牽我牽得這麼緊，別的妹妹會不會吃醋啊？”
“……”我說，“我沒有別的妹妹。”
她繼續撒嬌著說話，又是眨眼又是討乖的：“不可能吧，你這麼漂亮，只有我一個妹妹？”
不知道為什麼，我笑了。
“那你還有別的姐姐嗎？”
“表姐算不算？”
“不算，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除我之外，還有嗎？”
“沒有。就只有你一個。”
我的笑容徹底控制不住。
嗯，又是為L心動的一天。
……
她好會撩人。
車停在地下車庫裡，我們倆拎著菜去她家。
聽她說住的這套公寓也是租的，我以為以她的家世，會直接買下來。
L說：“雖然可以買，但是沒必要。我想等將來再穩定一些，再考慮買房的事。有的東西，還是兩個人商量著來比較好。”
兩個人？L已經在考慮戀愛、甚至婚姻的事了嗎？
她轉過頭來看我：“你覺得呢？姐姐？”
我強顏歡笑道：“我覺得，你還年輕。”
L說：“不對，重來。你應該問我，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子？”
我心如刀絞，不得不順著她的話問：“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子？”
她突然看著我笑起來，眉眼彎彎。
“你就是我的理想型呀。”
46、第①②章、我會，吃掉你。
211L：我快不能呼吸了——
212L：誰能對這樣的直球不動心，誰能？！
213L：L要不是喜歡樓主，就是絕對的鐵直女！要麼沖，要麼快逃——
214L：想起我被直女傷害過的那些年，一把辛酸淚……
215L：樓主快和L在一起！[信女願葷素搭配.jpg]
樓主：我的心涼了半截。
L表現得越坦蕩，越說明她是個直女。
她如果真的對我有任何一點朋友以外的喜歡，都不會毫無顧忌地說出這些話。
從前她本科時有人造謠她和室友是一對，轉頭她就交了個男朋友，所以那時她就反感這種事了嗎？
我是不是應該放棄，不要打擾她的生活？走一條世俗的大多數人的路，會比做少數人輕鬆很多。
我要放棄嗎？
……
L拒絕了我的幫忙，去廚房處理食材，我在客廳沙發坐著，想著上面的問題。
她的公寓裡充滿獨居的痕跡，但是比我家豐富有趣，有花，有擺件，有遊戲機，平時的生活應該也多姿多彩，不像我兩點一線。
L怕我無聊，給我開了電視機，但我嫌電視機吵，聽不到她在廚房的聲音，藉口處理工作郵件關掉了。
“不是說忙完了嗎？”
“不著急的事，閒著也是閒著。”
L摸了摸我的頭髮。
她站著，我坐著，看我的眼神，幾乎讓我以為她也是愛我的。
她確實是喜歡我的，當成朋友的喜歡。
明明一開始就知道她是直女，也知道性取向很難改變，怎麼到現在卻生出退卻之心呢？
是我迷失她的溫柔陷阱里，不知足。
我可以一直當她的朋友，直到她不再需要我的那天。
……
L的廚藝很不錯，聽說在國外留過學的人都會被迫練一手好廚藝。
我問L，是這樣嗎？
L笑著搖頭，說她本來就會做飯。
“你家還需要你做飯嗎？”
“想著萬一能派上用場呢。”L撐著下巴，看著我說，“這不就用上了，能讓你享受一頓，是我的榮幸。”
她很會哄我開心，不知道對別人是不是也這樣。
L又說：“你不要老是我家我家的，我會以為你是因為我的家庭才和我在一起，在你面前的人是我，和身外之物無關。”
在一起？我心弦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