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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袁印很爽快地應下了,說道:「你說,只要我知道的,知無不言。」
「大山那邊是不是有生人上去了?」
「他們是什麼來路你知道嗎?」
聽雲焯這麼說袁印臉上的笑容就收了收:「雲焯,你知道的,坤族的事情是不准外人插手的。」
袁印是川省本地人,他們這地兒有很多少數民族落戶。
絕大多數的少數民族都有自己特有的傳承和忌諱。
關於這些,駐軍都是很尊重的。
所以,大山那邊的事情,如果坤族的人沒有向外求助,他們是不會幹涉的。
「我知道。」雲焯點點頭,繼續問道,「我就是想麻煩你幫我查一下,前一陣子,有沒有人結伴進入川省的。」
「這個沒問題,你等我消息。」聽雲焯是讓他查這個,袁印二話沒說就應下來了。
掛了電話後,他就給他在火車站當乘警的姐夫打了個電話過去。
雲家這邊,雲焯掛了電話後,就直接坐沙發上等著袁印的消息了。
「哥,喝水。」雲笙倒了杯水給雲焯,順便坐在了他的身邊。
「謝謝。」雲焯接過水一飲而盡。
他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想到了卓瑪之前說大寨里的人因為有天然法陣得以全身而退的話。
想到了什麼,他忽然問雲笙道:「雲笙,天然法陣會不會突然失靈啊?」
雲笙:……不是一直在忙卓瑪的事情嗎?
怎麼忽然問起了法陣的事情了?
不過,雲笙還是照實回答:「天然法陣的事情不太好說。」
雲笙還在想著該怎麼跟雲焯解釋天然法陣會不會失靈的問題,電話鈴聲先響了起來。
「餵。」雲焯接起電話,「好,好,多謝。」
掛了電話後,雲焯的神色就有些凝重。
「怎麼了?」雲笙沒有忍住問道。
雲焯的性子在兄妹之中是有些跳脫的,雲笙自從回家後還沒有見過雲焯這麼嚴肅的臉色。
雲笙不是外人,還是雲焯認識的人中唯一一個懂得法陣的。
雲焯就把卓瑪跟他說的事情跟雲笙說了一遍。
他也把坤族不得離開大寨的規矩跟雲笙說了一遍。
「這麼說,坤族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雲笙聽完雲焯的轉述後,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那位寨主應該是愛女心切,不忍心卓瑪跟著一起死,才想辦法把人送出大寨的。
雲焯倒吸一口涼氣,雲笙這麼一說,好像就解釋了他之前一直沒有想明白的事情。
之前卓瑪言語裡都有要回去大寨的意思,還讓他買最好的傷藥帶回去,加上雲焯從前在大寨養傷期間接觸過寨民。
實話實說,那會兒,哪個寨民單拎出來都能跟他打個旗鼓相當。
因為這個印象,他一直以為大寨面臨的危機並不會太嚴重,就是卓瑪話里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她想的不是大寨怎麼脫困,而是覺得大寨的寨民被迫待在大寨里憋屈。
還有就是大山屬於大寨,她有種自家領地被人覬覦的不快。
而雲笙從另一個角度給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雲焯震驚了一會兒後就點頭贊同了雲笙的說法。
他跟卓瑪就是當局者迷了。
坤族族人雖然不能離開大寨,但可以和外界交流,寨主不僅可以向駐軍求助,也可以通過駐軍聯繫雲焯幫忙。
這麼一想,寨主讓卓瑪千里迢迢過來找他,更多的像是,託孤?
雲焯的神情就凝重了起來:「我剛剛請我的一個戰友去查了下前一陣子有沒有身份不明的人結伴進入川省。」
「他怎麼說?」雲笙很自然地問道。
雲焯搖頭:「沒有。」
「至少,正規途徑是沒有大批人進入川省的。」
「那分批呢?」雲笙問道,「或者哪怕是坐同一種交通工具的,但分開下車的呢?」
雲焯搖頭:「袁印有親屬在火車站當乘警很多年了。」
「他們這種老乘警幾乎都練成了一雙『火眼金睛』。」
「誰跟誰是一起的,誰是單個的,誰做了虧心事,幾乎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雲笙點頭:「也就是說,在大山上搜索的生人很可能是通過其他途徑進了川省了?」
「是,自己開車過去的可能性最大。」雲焯說道。
現在政策越來越放鬆,自駕去某個省份已經不像從前那樣會很嚴格地檢查證件,檢查介紹信了。
當初雲笙能開著車到處走,那都是帶著雲平江給他開的軍隊蓋了大紅章的介紹信的。
不然,私家車在進入一省地界的時候就會被扣押嚴查了。
如果是私家車過去的,還刻意掩人耳目的話,那還真不容易查到那些人的身份來路了。
能開得起私家車的人……
大山里必然有極具價值的東西才值得他們去冒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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