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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唐明麗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其他人都沒有插嘴的空間,就在旁邊笑看著。
雲挽月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她就不會像她大嫂那樣關心孩子。
幸好有大嫂,不然,雲笙回來,她估計就只會幹巴巴地說一句「你沒事吧?辛苦了」。
想到這裡,她失笑,忙給唐明麗和雲笙都夾了一筷子菜。
雲笙對她笑笑,她就也笑。
接下來,雲家就又開始了熱鬧。
這回,雲家的四個兒子都在家,唐明麗就把人使喚得飛起。
而雲笙呢,什麼都不用做,還有唐明麗時不時的投餵。
她四個哥哥也是,每回被唐明麗支使出去,回來的時候總會給她帶好吃的好玩的。
雲笙覺得自己在家待了十來天,人都胖了好幾斤了,坐在沙發上吃東西的時候,感覺肚腩都出來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躺平了。
想到這裡,她就對唐明麗說自己出去走走。
唐明麗對外出歸來的孩子的稀罕勁雖然還沒有完全消失,但已經不會很明顯的表現出那種不舍心疼和熱情了。
她聽雲笙說要出去,叮囑一句注意安全,就繼續忙手頭上的事情了。
雲挽月和霍北望的婚禮日期已經重新定下來了,她現在在做最後的復盤。
等確定她準備的東西都齊全後,她就要開始裝箱了。
這些事情,她都是不假手他人的。
雲笙說出去走走,那就真的是出去走走,沒有開車。
還是那句話,短時間裡,雲笙不想再開車了,她得緩緩。
這次出來,雲笙沒有任何目的地,出了家屬院後,就晃晃悠悠地在馬路上溜達。
大本營的後續工作進行得十分順利。
唐沛和專案組的成員在最短的時間裡把渠道一個個找出來。
然後,封寄余,雲平江和幾位大佬就一個個把任務分派下去。
封辭如他一開始設想的那樣負責清繳京城的渠道之後,立刻去邊境坐鎮。
昨天晚上雲笙就接到了封辭的電話。
封辭對她說,京城這邊的渠道已經清理乾淨了,他要連夜往邊疆趕。
「直接就出發了嗎?」雲笙問道。
「對,京城這邊的渠道其實還沒有完全成型成熟,所以清理起來相對簡單一些。」
「邊境那邊就複雜了。」封辭說道,「那邊估計還有幾場惡戰要打。」
「尤其雲省那邊,和金三角接壤。」
「我第一站就會去那裡。」
「那你小心一些,上次給你的人參丸還有嗎?」
「還有呢,我上次就沒有用上。」封辭笑著說道。
「用不上才是好的呢。」雲笙也笑。
接下來封辭就跟雲笙說了一些跟大本營案有關的結果。
因為大本營案的浮出水面,左溫那邊的香菸來源已經查清。
左溫劫持火車,殺人,販毒,罪名成立,判了死刑。
其他劫匪都一一查清犯罪事實,給出了公正的判決。
倒是魏節,因為一直非常配合,也查出來,他確實是半路上的左溫的賊船。
但他原先也幹了不少違反的事情。
所以,他和曹方,陳良以及他的那些被抓捕歸案的小弟們,也都被依法判了刑。
十年後,魏節刑滿釋放,他的兒子魏雲鵬還有早他幾年出來的曹方一起過來接的人。
經歷了這麼一場,魏節早就放下了對徐公寶庫的執念。
他問了一句陳良,知道他出來後沒有再跟曹方聯繫過,只淡淡說了句「人各有志」,也就沒再過問了。
最後,他們一起回了魏節老家,安安分分地生活。
隨著華國的不斷發展,他們的日子過得也不差。
至於陳良,出來後,仗著他那張不錯的臉,倒是勾搭過幾個有錢有勢的富婆姐姐。
不過,這個人不太有職業道德,常常被發現腳踏幾條船,最後,被個脾氣不怎麼好的富婆姐姐廢了。
後來,就沒有人見過他了。
人生的際遇真是難以預料。
誰能想到,當時在青山鎮上或強勢或不擇手段或神秘的謝家爺孫,馮鳴山還有魏節一幫人,會是如今的結局呢?
風吹吹樹葉的沙沙聲拉回了雲笙的思緒。
她看了眼天際的雲捲雲舒,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
那是別人的人生,她感嘆一句也就是了。
她要做的,是過好自己的人生!
雲笙迎著初冬微涼的風,繼續溜達。
京城火車站走出來一個提著行李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帶著滄桑的臉上滿是感慨。
闊別京城十多年,她終於回來了!
文疏雨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就收斂了起來。
這種形式地回京城,其實沒有什麼好高興的。
顧文臻還在軍總院等著她去照顧呢。
十幾年沒有回來過京城,文疏雨費了些功夫才趕到軍總院。
等見到躺在床上渾身是傷的顧文臻後,她的眼淚就忍不住直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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