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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後來,左溫想用香菸控制華子的時候,她都會找藉口私下把華子的煙收了,也會勸說幾句,讓手下的人少抽點菸。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平白忍受了這麼久的苦痛?」
石霜笑道:「我原本想硬扛過去的。」
「你為我做的事情夠多了,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
雲笙搖頭握住石霜的手:「石霜姐,別人不知道事情的全貌,光知道我為了保你上了邊境線。」
「但我們自己都是知道的,是你先救了我媽媽。」
「你不要總是覺得欠了我的,你沒有!」
石霜回握雲笙的手:「我知道雲姨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同志,那天就是沒有我,她也能脫困的。」
「但那樣的話,會引起騷亂,後果不可預知。」雲笙說道。
「但是……」石霜還想說什麼。
雲笙阻了她的話頭,她笑道:「石霜姐,我們不要爭論這個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們來想辦法解決當下的問題,好嗎?」
石霜緊了緊握住雲笙的手,坦然一笑:「好!」
雲笙對毒有研究,但對毒品沒有。
她不知道戒毒癮和解毒是不是殊途同歸,就把自己決定先用她拿手的方式來給石霜解毒試試,
石霜欣然應允,她對雲笙是絕對的信任。
甚至,比相信自己更甚。
段柏一直在旁邊聽著她們的對話,沒有走。
從剛剛簡短的幾句對話里,他就能推測出石霜從前過得大概是什麼樣的日子。
他一直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之前會把石霜約出來一起遊玩,就已經是意外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會對染了毒癮的石霜看不上眼。
他一直以為自己沒有把人送到雲笙這裡就離開,是因為責任心。
直到聽到石霜雲淡風輕地談起左溫,談起他在香菸里動手腳的事情。
他摸上了自己的胸口,發現那裡的情緒,是憐惜。
呃,沒等段柏憐惜夠,就被雲笙趕出了書房,接下來的解毒,段柏不適合在現場,即使他很君子,一直背著身子。
段柏:……生平第一次矯情,才幾秒鐘,就被打斷了。
不過,這幾秒足夠讓他確定自己的心意就是了。
他雙手環胸背靠著書房的門,微微仰起頭,嘴角上揚。
希望石霜解完毒後出來,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他。
然後,門毫無預警地被雲笙打開,段柏因為身體的慣性往後仰倒,差點摔了個屁股蹲。
就,帥了不過一秒。
段柏:……
「咦,段柏,你還在啊。」雲笙說道,「正好,麻煩你去廚房煮幾鍋開水好嗎?」
「石霜姐的身體有些外強中乾,我準備解毒後,順便給她調理一下。」
「麻煩你了,謝謝你啊。」
說完,雲笙把一個木桶放在書房門口,對段柏點了點頭後,又關上了門。
段柏有些呆愣地看著木桶,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有顏色的畫面,感覺鼻子有些痒痒的。
住腦!
他立刻轉開視線,捂著鼻子,小跑著下了樓,去廚房生火煮水了。
從前最討厭進廚房的他,現在竟然有種甘之如飴的感覺,也是神奇了。
這邊,雲笙忙著幫石霜解毒。
軍總區審訊室那裡,封辭正在審問魏節。
魏節打定主意配合,只求給他一個申辯的機會,對封辭的問題自然是知無不言的。
然後,封辭說到了陳良。
「陳良招供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你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內容?」封辭問道。
他沒有提青山鎮,沒有提雲笙,就問了這麼個問題。
魏節內心糾結極了。
陳良跟著他很多年了。
關於渡馬橋真正的秘密,他一直是守口如瓶的,但是,多年相處,他又經常交待陳良去辦事,他也不確定陳良會知道多少。
渡馬橋的秘密,他原本打算跟他老爹一樣,到快死的時候交待給兒子魏雲鵬的。
這是屬於他們家族的秘密,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宣之於口。
可現在的局面就已經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了,不是嗎?
他不能確定,這是不是他唯一被審訊的機會。
如果他不配合眼前的軍人同志,是不是就要跟那幫殺千刀的劫匪一起被槍斃了?
「嘭!」封辭一拍桌子,「老實交待所有的事情,爭取寬大處理!」
「寬大處理」這四個字一下子擊中了魏節的心房。
他閉了閉眼睛,終於說起了渡馬橋的事情。
原來,魏節就是當初追殺徐福的兩個術士投靠的貴族的後人。
「渡馬橋關乎徐公寶庫的秘密是當年楊凡和單信投靠我魏家先祖的投名狀。」魏節說道。
魏家那個時候不缺金銀,也不缺地位,家裡也有供奉的術士,根本不想接受兩個來歷可疑的術士。
楊凡和單信極擅長審時度勢,知道憑藉他們的能力,很難抓住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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