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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挽月搖頭:「我只是想離婚,並不想管蔣家的閒事。」
蔣家死不死的,跟她沒有關係。
蔣行瀚見雲挽月搖頭本來鬆了一口氣的,結果氣才鬆了半口,雲挽月的話就又讓他提起了心。
「挽月,一定要這樣嗎?」
蔣行瀚露出懷戀的神色:「我答應過岳父要好好對你的。」
「我們夫妻這樣半路散場,讓我怎麼跟岳父交待。」
「那我把外公喊過來,你親自跟他賠罪?」雲笙插話,打破了蔣行瀚刻意營造的追憶氛圍。
蔣行瀚:……怎麼賠罪,對著他老岳丈的槍口賠罪嗎?
不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嗎?
他這件小棉襖不僅漏風,怎麼還扎心呢?
沒見他老爹最近都待在蔣家沒有去干休所嗎?
在蔣家坐鎮是一回事,但他老爹不敢回干休所也是事實。
為什麼不回去?
是干休所住著不舒服嗎?
當然不是了,是怕他岳父又拿槍指著他的腦袋啊。
雲笙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雲笙,大人的事情讓大人來解決,你不要插嘴,好嗎?」蔣行瀚儘量壓住脾氣,放柔聲音說道。
雲笙搖頭:「蔣同志,你錯了。」
「什麼?」
雲笙又晃了晃手里的錄音機:「我們不是來解決問題的,是來製造問題的。」
「我媽的訴求如果得不到回應,蔣家會出大問題的呦。」
可不是大問題麼?
蔣行洲要是被人爆出作風問題,還有鐵板釘釘的證據,最輕也是個下放。
別說蔣行洲保不住,就是蔣家也會在京城待不下去。
倒時候,如果雲家因為他不肯離婚的事情再落井下石一下,那他還有好果子吃?
可讓他離婚,他又實在不甘心,雲挽月已經是條件好的女同志里的天花板了。
他如果離婚了,就再也不可能找到比雲挽月條件更好的女同志了。
這個時候,他是真的後悔當初以為把雲挽月掌控在了自己的手心裡而忽視她了。
如果雲挽月還像從前那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蔣家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危局。
可惜,一切都晚了。
蔣行瀚有些頹廢地坐下:「挽月,我們的婚姻就只能走到盡頭了嗎?」
雲挽月從包里把擬好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他。
「你簽字就好了,其他的手續,我哥會幫我辦。」
這話就是告訴蔣行瀚,雲家人都支持她離婚。
蔣行瀚看完協議,苦笑道:「挽月,答應離婚已經是我的底線了,雲笙是我的女兒,她得跟我回蔣家。」
「底線?」雲笙一臉好奇看著他:「你之前不是知道我是跟著樊大醫學醫的嗎?」
「是啊,怎麼了?」
「你是怎麼想的啊?」雲笙問道。
「什麼?」蔣行瀚是真的沒聽懂雲笙的意思。
「你知道我跟樊大醫學醫是什麼時候?」
「你,你被樊大醫喊去軍總院幫專家們解毒的時候啊。」
雲笙點頭:「是啊,我是被喊去解毒的啊。」
「你真的不懂嗎?」
「我是學毒的啊。」
「所以,我就問你是怎麼想的麼?非得得罪一個學毒的幹什麼呢?」
「你真的不怕我哪天不高興了,一把毒放倒蔣家人嗎?」
蔣行瀚:……
蔣行瀚的臉開始了五顏六色的變化。
「雲笙,你為什麼這麼恨蔣家人?」
「蔣行洲換了你,你恨他是應該的,但我跟你爺爺,我們都不知情。」
「我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都很希望你能回蔣家。」
雲笙笑笑:「你既然知道我是被蔣行洲換的,那你知道我被他換給了哪家吧?」
蔣行瀚點頭:「我當然知道,是南家大房。」
「對啊,我被換給了南家大房,那你一直喊我雲笙,你不奇怪嗎?」
蔣行瀚:……
「我剛到京城的時候,還不姓雲。」
「那你?」
「舅舅問我可不可以改雲姓,直接上雲家的戶口簿。」
「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我猜測,蔣家不會為了我大動干戈。」
「蔣行洲大概率不會受什麼實質的懲罰。」
「因為我猜,蔣家會讓我退一步,把一切當成沒有發生過一樣,告訴我,家和,才能萬事興。」
「沒準,我還得為了蔣家做牛做馬,完了,蔣行洲還能享受我付出的成果。」
「那我不得嘔死?」
雲笙繼續說道:「還因為雲家給了我家人的真心,我就是回到了蔣家,蔣家能給我的溫暖,不會比雲家多。」
「舅舅說,蔣家人的眼睛從來就沒有從雲家移開過。」
「那麼,蔣家很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了吧?」
「你們真的從頭到尾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嗎?」
「尤其是,對蔣芷穗冷淡的我媽,對我截然不同的態度。」
「蔣同志,你可能是覺得把我媽抓在了手里,就等於把雲家抓在手里,我是雲笙還是南笙還是什麼笙,最後都會成為蔣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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