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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些專家們解了徹骨的毒性,再吃下常規解毒藥,對他們清楚餘毒應該非常有幫助。
她不會把自己血液可能有特殊藥效的事情跟任何人說起,但不妨礙她願意救該救的人。
軍總區調查辦公室,穆騰得意地看著穆展程沉著臉走進審訊室。
「爸,您來啦。」他語氣裡帶著些顯而易見的陰陽怪氣。
穆展在這裡,就說明他的分析都是正確的,他可以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
甚至,他想著,自己能從這裡全身而退也不是不能操作。
穆展原本還覺得自己跟盛珏的行為有些過於取巧。
對穆騰這個自己失而復得後,花費了很多心思培養的「兒子」還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忍。
好麼,穆騰這麼一陰陽,穆展心裡那種被人欺騙愚弄,和對親生兒子下落不明的憤恨就給激了出來。
他的手不自覺就摸上了自己腰間的皮帶。
盛珏非常上道,直接幫著穆展打開了鐵柵欄旁邊的小門。
穆騰臉上的得意更加明顯了。
看,這就是守紀律守得都有些迂腐的華國軍人。
他們在辦理公務的時候,往往會摒棄自己個人的喜怒。
接下來,穆展肯定會問他關於真正的穆騰的下落,他拿捏著這個,就能為自己爭取很多利益。
他這邊還在洋洋自得著,那邊,穆展已經抽出軍用皮帶,直接往他身上抽了過來。
穆騰:!
不是,怎麼直接就抽他了?
草,抽到他傷口了!
穆騰拖著傷腿,艱難躲避穆展的皮帶,疼痛和自以為有依仗讓他口不擇言:「死老頭,你幹嘛?」
「你是不是不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了?」
「你再抽一個試試?」
「我回頭就讓你兒子也皮開肉綻的!」
回答他的是一聲聲「啪啪啪」的皮帶抽在皮肉上的聲音。
穆騰不是個不能忍疼的,關鍵他身上的三個窟窿才剛剛癒合,手還耷拉著。
穆展這麼一抽,好麼,那仨窟窿直接就裂開了,血呼啦呼啦往外冒。
穆展明顯不會聽他說什麼,就只想抽他。
穆騰沒轍,只能求助盛珏和田培。
「你們想要問什麼,我說就是了,快點把這個瘋老頭拉走啊!」
盛珏笑著說道:「你是穆老的兒子,老子抽兒子,天經地義。」
田培和盛珏對了個眼神,挑了挑眉,沒想到盛珏竟然能出這樣的損招。
「沒錯,穆騰,穆老抽你,你就受著。」田培也幫腔,順便,他過去把審訊室的門關上了。
穆騰:……壞了,這是要關門打狗啊!
呸,不是!
他不是狗!
這架勢一擺出來,穆騰就慌了。
他料錯了。
軍人確實堅持原則,但老子打兒子,他不違反原則啊。
「我不是穆騰,我是東條騰,我是R本人,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要抗議,我要申請聯繫大使館。」
「你在華國多少年,就吃了穆家多少年的飯,你就欠了穆家多少年。」穆展又抽下一皮帶,恨恨說道,「老子就是把你抽死了,你口中的大使館也管不著。」
「你不想知道你親生兒子的下落了?」
穆展的動作頓都沒有頓一下,直接又抽了幾皮帶。
「以你們的尿性,老子的兒子要麼早就被你們殺了,要麼被你們養成了漢奸,老子不找了。」
「老子就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抽死算了!」
「別!」穆騰見穆展這是瘋了,立刻怕了。
他忙反駁:「沒有殺他,也沒有養壞他,只是把他抱給了附近的另一戶人家。」
「我不信。」
皮帶繼續。
「真的!」
「我跟他一起長大的,我一直在學習他的為人處事,他的動作神態。」
「這麼多年,你沒有看出破綻,就是因為我跟他的言行舉止,思維模式幾乎一模一樣,都長到了你的心裡。」
「你去找一戶隔壁姓趙的人家,你兒子就在那裡,我沒有騙你!」
穆展終於停止了抽皮帶,他走出小門,笑著對盛珏說道:「孩子的下落就當是我的報酬了。」
「你們要是有需要,儘管來找我。」
找他幹什麼?
當然是抽東條騰了。
東條騰:……
「姓名,性別,年齡。」田培又一次問道。
這回,東條騰全部乖乖做了答。
雲笙把引藥的藥泥分成兩份,放到不同的木盒子裡。
其中一份的藥泥上里插了很多銀針。
這是她之前跟樊護說好的,先用銀針度穴,讓附在骨骼上的徹骨鬆動,然後,再用另一份引藥引出體外。
穆展一回到家就讓副官去當初寄養穆騰的老鄉家附近去找一戶姓趙的家人。
他心裡緊張,愧疚,警惕交織著。
不知道這次,找回來的,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但無論是不是,他都得把人帶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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