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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躺著的專家裡有一個是穆展的老來子,疼愛異常。
這回出了事,他每隔幾天就會過來軍總院親自過問。
穆展聽到是大醫,連忙過去跟樊護握手打招呼。
樊護很給面子的和穆展交流了幾句。
站在旁邊當布景板的蔣正開恨啊,原本以為樊護就是那麼個討打的性格,原來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啊。
看,現在跟穆展說話,不是很正常,一點也不嘴毒麼?
蔣正開真的誤會了。
樊護純粹是聽說雲笙主動在學習醫術心情好罷了。
有穆展這個家長在,程解直接把人領到了穆理的病床前。
然後,他就把樊護和雲笙讓到了前面。
樊護看診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摸脈,他剛剛摸的脈不是穆理的,這回就又把手搭了上去。
幾息後,他就示意雲笙也去摸脈。
雲笙一臉淡定的照做。
「怎麼樣?」樊護問道。
「主脈虛浮,副脈駁雜,毒入骨。」雲笙說道。
前幾天用功學習的效果顯現了出來,雲笙雖然還是不太會摸脈,但根據脈搏的情況,結合醫毒二理,到底能說上一兩句關鍵的。
樊護點頭,非常驚喜,在心裡直夸薊緹有眼光,自己有決斷,收了個這麼有天賦的弟子。
「聽他們說,這毒叫徹骨,你說說你的看法。」樊護又說道。
「徹骨?」雲笙眉頭僅僅皺起,「他們怎麼會中徹骨的?」
「雲笙同志,你知道徹骨?」程解問道。
雲笙搖頭:「知道一些傳言。」
即使是這樣,也夠程解他們驚喜了。
雲笙是唯一一個知道徹骨的大夫。
「雲笙同志,那你知道解藥的事情嗎?」程解問出所有人想問的問題。
雲笙搖頭:「徹骨沒有解藥。」
「啊?這,怎麼會這樣?」程解大受打擊,人都有些恍惚了。
他看了眼周圍六張床。
不說他們的身份有多重要,這是六條鮮活的生命啊!
「你有什麼想法?」樊護又問道。
聽到樊護的問話,程解仿佛又活了過來,期待地朝雲笙看去。
「除了拔毒,沒有別的辦法。」雲笙說道。
徹骨一進入人的身體就會立刻附著到骨骼上面,幾乎瞬間,人就會失去對身體的控制。
藥量足的話,幾息就能要人的性命。
聽盛珏說,這些專家已經中毒好幾個月了。
他們還能活著,程解應該是付出了很大的心力。
當然,也要歸功於伍能私藏了一些徹骨,毒性沒有到達閾值。
「怎麼拔毒?」程解忙問道,「還有,我們手裡還有一些徹骨,我收在辦公室里,您看,需不需要拿給您看看?」程解直接對雲笙用上了敬稱。
雲笙搖頭:「不用給我看。」
「我沒有拔過毒。」雲笙實話實說。
雲嵩腿上的寒毒,她也只是配了個藥,其他的事情都是樊護乾的。
說是拔毒其實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引毒。
徹骨如附骨之疽,普通拔毒的方法根本不適用,要用特殊的藥把毒引出來。
而這個藥方,薊緹說很早以前就失傳了。
「曾經有居心叵測的人潛入毒宗偷走徹骨後,在人間到處製造滅門慘案,累及毒宗。」雲笙對眾人解釋徹骨連著解藥一起失傳的原因。
毒宗的人出面澄清,但無人相信。
毒宗的很多人常年接觸毒物,心性極端,他們見自己說實話沒有人相信,一怒之下銷毀了所有跟徹骨有關的東西。
「專家們中的徹骨,應該就是當年被盜的那些。」雲笙實事求是地說道,「徹骨引毒的藥方早就被銷毀了,這才成了如今無藥可醫的局面。」
「那怎麼辦?就只能看著專家們逝去嗎?」程解不忍。
「程院長,您是用什麼辦法緩解毒性的?」雲笙問道。
「我用的是最笨的方法,不斷給專家們補充電解質,緩釋毒性。」程解說道,「但同時,因為緩釋,毒性會釋放得更加徹底,增加解毒的難度。」
程解沉沉嘆了口氣:「飲鴆止渴罷了。」
「但這確實最好的辦法了。」雲笙說道。
如果當初程解不當機立斷採取這個辦法,專家們早就入土了。
「雲笙同志,一點其他的辦法也沒有了嗎?」穆展沉著聲音問道。
「您給我一些時間,我好好想想。」
「好好好,有勞了。」穆展非常客氣。
「樊大哥,我有幾個關於針灸的事情想問你。」雲笙對樊護說道。
「你問。」樊護對雲笙的表現非常滿意,雲笙果然是個學醫毒二理的天才。
暫時沒有法子解毒,雲笙待在這裡也沒有用,就跟樊護邊說話,邊往外走去。
留下一眾人在風中凌亂。
不是,說好的師徒呢?
怎麼成大哥了呢?
大醫跟弟子之間是這麼稱呼的麼?
蔣家父子對視一眼,心裡冒出同一個想法:怎麼哪哪都有雲笙?
同時,他們都覺得樊護那邊的關係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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