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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的家人,她可能就要因為誤會錯過了。
又如果,她是個普通女孩,進了縣委會那個狼窩,還能完好無損的出來嗎?
不可能的。
謝家爺孫指使於森對付她,是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不,他們太知道了。
知道她會遭遇什麼,還讓於森對她動手,關鍵還用雲家的名義來指使。
這每一件事情都踩在了雲笙的雷點上。
罪魁禍首是謝家,雲笙可不會只教訓了幾個縣委會的人就算了。
她看著兩張紙上的字。
謝家不是想找這個秘密嗎?
興許,她會成為他們尋寶路上最大的障礙呢!
青山鎮那樣的小地方,說句難聽點的,地圖上都未必會有標識的。
單清曉為什麼會在十多年前去那裡?
雲笙記得很清楚,那座小院子是單清曉買下來的。
那就代表她大概率是要在青山鎮長住的。
那麼,她是要在青山鎮上找什麼呢?
還是說,她已經找到了什麼,正在等待什麼機會?
從前,雲笙沒有多想。
她很懂得知足常樂,也知道很多秘密不是她可以窺探的。
可現在,她手裡又多了張紙頁,謝家很可能會放更多的目光在她身上。
她幾乎已經成為了局中人!
自保也好,報復也好,雲笙是不可能從這個秘密中全身而退的。
雲笙開始復盤。
青山鎮,絕對有單清曉想要尋找或者想要掩藏的東西。
她想到了陳良一伙人針對馮鳴山的事情,也想到了馮鳴山硬要「賣」給她的東西。
雲笙忽然失笑,她忍不住想,當初把她當做寄存絹帛和玉釧工具人的馮鳴山,如果知道她離開了青山鎮,還有了雲家這樣的靠山,不知道會不會哭暈在廁所?
哦,對了,這個時候的農村可沒有廁所。
那,哭暈在茅廁?
馮鳴山:……
當然了,就是沒有雲家作為靠山,她也沒有懼怕過馮鳴山。
馮鳴山既然自作聰明的把東西賣給了她,那就是她的。
想再拿回去?那不可能。
雲笙從空間裡拿出絹帛、玉釧,還有從薊緹給的筆記本上撕下來的三頁紙,再加上單清曉的詩,紙頁上的八個字。
這些,是她分析出來的,她手上跟秘密有關的所有東西。
「渡馬,渡馬橋。」雲笙把只寫著「渡馬橋」三個字的紙張拿出來,放到單清曉的詩旁邊。
接著,她仔仔細細在絹帛和筆記本的記載中尋找自己能辨認出來的簡單的字。
呃,就算是猜的也行。
她正在試圖把這些東西關聯起來,然後一起推敲,得出她的分析是正確的結論。
「馬」字最簡單,雲笙看了好幾遍,終於在絹帛和筆記本的記載中找到了幾個一模一樣的,疑似「馬」字的文字。
她拿出另一張紙,把疑似的「馬」字謄寫出來,又隨意找了兩個字描畫下來。
剛剛在吃飯的時候,雲老爺子一直在說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從前年輕的時候扛槍揮刀,消滅敵人,現在年紀大了,開始修身養性,就給自己整了個養氣凝神的愛好——研究古文字。
並且,根據他的說法,他已經有所得,漸漸入門。
以後,雲家就不都是糙漢子,也有了他這個人文化人了。
就,不怎麼孝順的說,雲老爺子的這個行為吧,他有些欠。
也就是雲家根基深,雲家的男人幾乎全部在部隊任職,一般二般的妖風還沒有刮進雲家呢,就被卸了。
不然啊,雲老爺子恐怕分分鐘就會被送出京城吧。
古文字什麼的,在那些人的眼裡可都屬於是封建殘餘的。
雖然吧,但是,這可是現成可以求教的大師啊。
雲笙覺得,雲家人跟她真的很合得來。
她一回雲家,連這種晦澀難懂的,不信任的人又不能請教的,她最棘手的古文字都有了請教的對象。
實在是太好了!
雲守義「大師」還不知道,他辛苦披上的馬甲很快就要被他剛認回來的寶貝外孫女給掀了。
梁紅玉想了想,拿起筆用謝景的口吻寫了一些思念戀慕單清曉的話,然後,按照謝景的習慣,捻了捻紙頁的邊角。
感謝當初戀愛腦上頭的自己,曾經仔細研究過謝景的筆記。
好些年沒有臨摹了,有些生疏,但暫時糊弄一下肯定沒有問題。
之後,她找機會離開京城就是了。
她不知道謝景寫的那八個字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有些秘密之所以成為秘密,是因為知道的人很少。
謝喻那麼著急上火,她肯定是不能「知道」這個秘密的。
她只是怨婦,不是蠢貨,自然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最有利。
沒等她主動現身,謝喻就找到了她。
「二嬸,你這麼一走就是幾天,家裡人都很擔心你,你跟我回去吧。」
謝喻對她的態度恢復到了從前,完全沒有上次追她時的兇悍,但不知為什麼,梁紅玉覺得心裡有些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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