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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把牛皮紙重新包好放進自己辦公桌的抽屜里。
南笙也太客氣了。
「誒,你猜我剛剛跟著南笙去二樓看到了什麼?」嚴碧春走到朱雨鶯身邊,拐了拐她的胳膊說道。
「看到什麼了?」朱雨鶯漫不經心地問道。
能看到什麼,不就是誰誰誰又去婦聯去訴苦麼。
「我看到南笙塞了一大包牛皮紙包裹給孔梅,裡面東西肯定不少。」嚴碧春有些誇張地說道。
「這南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都是同事,我們跟她一起工作的時間比孔梅還長呢!」
「送東西竟然直接跳過了我們,什麼人啊!」
朱雨鶯看了一眼嚴碧春,不動聲色離她遠了一些。
她沒有說話,她昨天雖然躲在很多人的後面,但也看到了孔梅跑出去幫南笙搬救兵的事情了。
那可是縣委會!
孔梅得到南笙的謝禮是應該的。
反正,她沒有那樣的勇氣。
而嚴碧春這個人,不可深交。
給門衛大爺塞了把糖,南笙走出了機械廠。
然後,她被自己剛剛的行為逗笑了。
她還是不太會處理人情往來的事情。
上輩子還因此被趙翠菊嫌棄。
算了,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就不想了,重要的這輩子。
南笙和唐望傅延約在了離她住的小院不遠的公園裡,她到的時候,那兩人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南笙,這裡!」唐望一直在四處張望,一見到南笙立刻揮手打招呼。
同時,一直梗在他心裡的什麼東西終於消散了。
今天早上,他親眼看著謝家爺孫坐上火車離開青山鎮後,才真正放下了後怕。
現在南笙是安然無恙,可如果南笙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沒有那些神奇的粉末呢?
如果盛珏不是剛好出現,還站在他們的這一邊和謝家對峙呢?
如果不是有這麼多的巧合,就他跟傅延兩個人根本抗衡不了謝集。
他們都不確定能不能順利的把南笙從縣委會帶出來。
雲家遠在京城又鞭長莫及。
他都不敢想,如果是這樣,他該怎麼辦?
除了拼命,他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看著笑意盈盈向他們走來的南笙,唐望輕輕吐出一口氣。
南笙有自保的能力真好。
不知道能不能說服南笙跟著他們一起北上。
謝家人,始終是個隱患,他們回了京城後,不知道還會不會用其他的手段來對付南笙。
南笙一個人待在青山鎮,始終是雙拳難敵四手。
「是不是等了很久?」南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去了一趟機械廠請假。」
「沒有,我們也是剛來不久。」唐望說道。
「坐下來慢慢說吧。」傅延拍了拍長凳,示意南笙坐下。
陽光照在小公園結冰的河面上,隱隱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渡馬晚照斜陽碎」,看著冰面,南笙的腦海里忽然出現了這句話。
斜陽碎啊。
什麼樣的情況下,斜陽會碎呢?
倒映在水裡,且水面並不平靜的時候算一個吧。
「南笙。」唐望開口打破短暫的沉默。
思緒被打斷,南笙也不在意,轉過頭,笑著問道:「誰先說?」
唐望也笑了:「我先說吧。」
「你還記不記得,一個月前在軍營的聯誼會?」
見南笙點頭,他清了清嗓子:「小姑!」
南笙:!
「是你?」
這一聲「小姑」讓南笙的思路瞬間開朗了起來。
他們也不管誰先說誰後說了,直接你一句我一句開始了復盤。
涉及到姓氏方面的疑問,唐望先大概把自己的身世說了一下。
然後,他問道:「南笙,你認識的蔣家人是不是曾經收養過一對同姓的軍人夫妻的孩子?」
「而你出生那年,那個被收養的孩子還回來過青山鎮?」
「是,他叫蔣木頭。」南笙回答。
「他的本名叫蔣行洲。」傅延接話道。
聽到蔣木頭這個略潦草的名字,唐望兩人都沒有笑。
因為,他們正在證實這個頂著可笑名字的男人是怎麼瞞天過海,偷龍轉鳳的行徑。
「他是蔣家老二。」唐望看著南笙,放了個雷,「而你,應該是蔣家老大,蔣行瀚的女兒。」
南笙震驚,不是,她不是蔣木頭的女兒嗎?
怎麼又成了蔣木頭他大哥的女兒了?
所以,蔣木頭是拿他大哥的女兒換了自己的「兒子」?
南笙有些暈。
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我怎麼會是蔣木頭他哥的女兒呢?」南笙忍不住反問。
「十八年前,我小姑,就是蔣行瀚的妻子云挽月,因為出差路過青山鎮,蔣行洲夫妻去接的火車。」
「那個時候,她懷孕七個多月。」唐望慢慢說道。
「聽我小姑後來說起,那天晚上下大雨,蔣木頭急剎車,她和秦畫錦,秦畫錦就是蔣行洲的妻子。」唐望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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