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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樣的聲明不止一份。
可以說,馮鳴山因為手上的東西,現在已經眾叛親離了,離家破人亡就是一步之遙。
這估計還是陳良那些人顧忌著馮鳴山是土著,馮家在青山鎮根深葉茂,不敢下死手。
南笙可只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她懂。
這樣要命的東西,她哪裡敢沾手?
她準備嚴詞拒絕,馮鳴山先她一步說道:「你買下來,我不聲張,由著人猜測,沒人能拿你怎麼樣。」
「你若不買,我在離開前肯定會把東西已經到了你手裡的消息傳到對東西感興趣的人耳朵里。」
「我尚且被他們搞得要下鄉去,你認為自己能扛得住?」
「你何苦為難我一個女同志?」
「以你在青山鎮的人脈,隨便找個人託付,都比把東西硬塞給我強。」
「那不行!」
「我不想東西落到那些背棄了我的人手裡,更不想它們落到算計的人手裡。」
南笙:……合著就賴上她了唄。
「行!」南笙不想跟馮鳴山多糾纏,拿了十塊錢給他,「你口中的東西就當我已經買下來,你留著也好,扔了也好,隨你。」
說完,她把錢塞給馮鳴山,開門關門,一氣呵成。
再見了您嘞!
馮鳴山看著手裡的大團結氣笑了。
真當他是來賣東西的了?
所謂文人無賴起來的時候,真是不要麵皮的。
南笙都把話說得清清楚楚的了,拒絕的姿態擺得足足的,馮鳴山卻不罷休。
他敲了三下大門:「既然你給了錢,那咱們的交易算是完成了。」
「我把東西放你門口了,你留也好,扔也好,隨意。」學著南笙把話撂下後,馮鳴山大笑幾聲離開了。
南笙立刻打開門把馮鳴山口中的東西拿進來。
神經病吧,走就走了,還笑,笑毛啊。
把人引過來了,遭殃的不就是她了嗎?
南笙罵罵咧咧地拿著方盒子進了屋,隨手把盒子放在了桌上。
既然她已經買下了這個東西,就沒有壓抑自己的好奇心。
她也想知道「中山裝」和陳良花費這麼多心思想得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又有什麼秘密?
她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張黃色絹帛和一個玉珏。
絹帛上有字,但南笙不認識。
玉倒是一眼能辨認的好東西,但南笙,呃,不懂玉。
南笙:……
她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什麼名堂,索性把東西放回盒子,扔進了空間。
馮鳴山估計是打著自己無權無勢,等他平安回來後方便從自己手裡把東西拿回去的主意,這才巴巴的把東西硬塞給她。
南笙冷笑,那他可打錯了算盤。
她真金白銀花錢買下的,就是自己的東西,她的東西,誰都不能染指。
南笙猜得沒錯,馮鳴山確實抱著這樣的想法。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回來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到時候,拿回東西也不會費什麼力氣。
下鄉一陣也好,他正好可以用所有的時間來解開渡馬橋的秘密。
渡馬橋的秘密是他年輕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那個時候,馮鳴山還算是個有為青年,又熱血。
青山鎮的舊校址破舊不堪,他又出錢又出力整頓維修。
他是個文人,整頓舊校址的時候,就主動請纓去整理圖書館藏書。
那個時候,各類書籍都沒有限制,圖書館的藏書更是豐富無比。
馮鳴山整理書籍累了,就會隨意找一本書閱覽。
反正這活不急,他不緊不慢幹著,也很得趣。
那天,陽光正好,他在圖書館的角落裡發現了一箱不知道被遺忘了多久的書籍。
馮鳴山捂住口鼻,小心掀開書箱蓋子,灰塵游離在空中,他小心把書箱裡的書拿出來翻曬。
拿起其中一本古籍的時候,一張明黃的絹帛從里面掉了出來。
他撿起一看,發現是自己從前研究過的篆書。
看到篆書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秦朝,想到始皇帝。
馮鳴山有些激動,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認真研讀了起來。
絹帛中寫道:
徐福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東渡的。
在東渡之前,他把始皇帝賜予的財寶都藏到了一個叫渡馬橋的地方。
看到這裡,馮鳴山心中的激動平復了很多,他博覽群書,這樣的記載在野史中不知道看到過多少。
但這絹帛質感不凡,他就耐著性子繼續往下看。
徐福歷經艱險取得長生藥的藥方後,其實偷偷潛回來過。
彼時,他帶去的方士想要殺人奪寶,他無計可施下只能把藥方也藏入渡馬橋,然後引著方士離開。
絹帛的最後記載著,打開渡馬橋徐公寶庫的鑰匙,是一枚玉珏。
寶藏傳說什麼的,馮鳴山沒有放在心上。
這種記載多半是不實的,且他家境優渥,從來沒有為錢財發過愁,又自詡有些文人風骨,對阿堵物,向來是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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