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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
陳良幾乎是以一步三回頭的姿態消失在南笙和馮海鷗的眼前的。
他的作態,讓馮海鷗心里的天平又傾斜了一些。
「走吧。」南笙提醒道,「人已經走遠了。」
「你笑話我!」馮海鷗不好意思地低聲嚷嚷。
「沒有,我只是覺得,陳良同志非常會用肢體語言表達自己的想法。」
「我這會兒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依依不捨,什麼叫如隔三秋。」
南笙玩笑道:「你們是準備幾年不見面了嗎?」
馮海鷗:……為什麼明明是情侶間曖昧不舍的拉扯,聽南笙這麼一說後,她也覺得膩歪了呢?
南笙有毒!
第二天是休息日,南笙照舊往大藥房那里的跑。
昨晚在分開前,馮海鷗說會讓她爸爸去查一下陳良,還說讓南笙放心,自己雖然喜歡陳良,但不是笨蛋。
她還笑著感謝南笙這幾天當護花使者送她回家,說在查清楚陳良的事情前,不會單獨跟他見面,讓南笙放心。
想到這裡,南笙臉上露出笑容,馮海鷗是清醒的,事情就容易解決了。
她父母本來就不同意她跟陳良在一起,現在馮海鷗鬆口了,他們還不往死里查陳良?
陳良的真面目遲早會爆出來。
此時的南笙估計不會想到,陳良並不是單純的渣男,他接近馮海鷗還有其他的目的。
一身筆挺中山裝,口袋裡別著鋼筆,南笙看著前面行色匆匆的男人,想起上輩子南糖對贈參事件的描述。
這不就是那個大人物的親戚的打扮嗎?
太好了!
人總算出現了,也不枉費她在這條路上晃蕩了好幾天。
南笙沒有猶豫,直接跟了上去。
跟著跟著,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人是出來給大人物找珍貴藥材的,按理說,不是該往人流多的地方碰碰運氣,或者是去大藥房,收購站詢問的麼?
怎麼這人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路卻是越走越偏了?
雖然疑惑,南笙卻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怕把人跟丟了,加快了腳步。
「怎麼現在才過來?」
南笙腳步一頓,陳良?
「馮海鷗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她肯定會讓人查我。」陳良說道,「她家在青山鎮紮根很深,我的事情肯定瞞不住。」
「現在怎麼辦?」
「之前就跟你說過,你那套懷柔迂迴的手段行不通。」
「馮海鷗那里,讓你早點找機會上手你不聽,現在好了。」「中山裝」幸災樂禍道,「煮熟的鴨子飛了不要緊,壞了魏爺的好事,我可保不了你。」
「行了,趕緊想辦法,不然,事情沒辦成,咱們都沒好果子吃。」陳良煩躁地說道。
「這還需要什麼辦法,你把馮海鷗引出來,我直接問不就行了。」
「細皮嫩肉的小姑娘,隨便嚇唬一下,什麼事情問不出?」
「怎麼,捨不得了?」
「陳良,不會以為換了個名字,自己就真的從良了吧?」「中山裝」嗤笑一聲,「別妄想了,你犯下的事,哪件不是掉腦袋的?」
「行,你去老地方等我,我把人帶過去。」陳良說道。
這些話聽得南笙後背發涼,她真的只以為陳良是個渣男來的。
沒想到,人家還圖謀馮海鷗的東西!
這事她解決不了,得告訴正主!
最好的解決辦法當然是報公安了。
光聽這兩人的對話,就知道他們肯定不清白。
可是,沒有證據,派出所不會立案啊。
想到這裡,南笙沒有耐心繼續聽牆角了。
她小心地倒退著離開巷子,直奔馮海鷗家裡。
「南笙,你怎麼過來了?快進來!」馮海鷗看到南笙很高興。
南笙發現她看了匿名信後情緒不對,一直默默陪著她,馮海鷗心里是很感激的。
「海鷗,我剛剛看到陳良了。」
南笙一路跑過來,就怕來不及,現在,看到馮海鷗好好的,心里的大石終於落了下來。
進屋落座後,南笙一點也沒有隱瞞的把剛剛的所見所聞說給了馮海鷗聽。
「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值得陳良覬覦的?」馮海鷗疑惑。
「你身上當然是沒有的。」有些沉鬱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他想染指的,是馮家的東西。」
「爸。」
馮鳴山沒有搭理馮海鷗,而是對南笙說道:「你是南笙吧,多謝你照拂海鷗了。」
「您別客氣,海鷗平時也很照顧我。」
「你是個好孩子。」馮鳴山誇獎了南笙一句,坐下後,不再出聲。
馮鳴山的誇獎有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居高臨下,落在南笙的耳朵里,莫名讓她有些不舒服。
既然已經把話帶到,馮鳴山又知道陳良劍指何物,南笙就直接提出了告辭。
馮鳴山也沒有留人的意思。
到了門口,馮海鷗的母親追了出來,給了南笙一盒糕點,說是答謝她特意跑一趟的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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