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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蕭柔知道,世子絕對不能娶微安,而且,若真的因為他大捷而向聖上求了這道婚旨,聖上會不會不顧及面子撕破二人血親關係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微安是男子的秘密,就會暴露,這可不是件好事。
她還想找那宮人探聽一二,結果被賀知宮的人攔住:「蕭姑娘,殿下他不讓我們幫你探聽消息,就是為了不讓你瞎操心亂折騰,請你相信殿下,他無論如何會保存自己的。」
蕭柔當然知道,微安這樣溫柔的人,自是事事替她著想,就算此次事件兇險,他也不會向她透露半個字。
面對他臨走派來看好自己的人,她只得暫且卸下那股勁,乖順地點了點頭。
蕭柔在賀知宮萬無聊賴等待的時間裡,賀知宮的人時時刻刻守著她,不讓她輕舉妄動,她找來一個宮人,笑道:「放心吧,殿下讓我乖乖待在這裡等他,我不會隨便亂跑的,不過,我確實是有一件事想去做。」
那宮人立馬道:「蕭姑娘有何事?奴婢會盡力幫你去做的。」
她道:「我在宮外層飼養過一隻鴿子,如今好久沒出宮,不知道它如何了...」
「蕭姑娘養的鴿子在何處?奴婢幫你去找帶回宮裡養。」
蕭柔交給她短笛,並告知她要到京郊的地方,一吹笛子那傢伙聽見的話,就會飛過來。
一天功夫不到,那宮人果真幫她把鴿子帶回宮了。
之前她為了擺脫崔燕恆,沒時間帶上它,宮中守衛森嚴,要弄進來不是那麼容易,沒想到微安的人輕易幫她帶進宮了。
她已經許久沒同二皇子聯繫,此時雖然進了宮,但她可以活動的範圍只有賀知宮,白天裡還得覆上面巾行事小心,就更難聯繫了,但有了它就不一樣了。
她很快通過信鴿同二皇子聯繫上,向他打探些事情。
微安那邊依舊沒有消息傳出,經過上一回她私自出宮跑到北恆山,宮裡的宮人打醒十二分精神守著她。
二殿下終於給她帶來了消息,微安那邊的情況他查不到,但對付崔燕恆的方法倒是有了。
二皇子在信中說,崔世子大軍已經大勝,不日便會班師回朝,向聖上獻上打下來的幾座城池。
所以,她必須得趕在世子回朝之前,想出對付他的辦法。
二皇子向她透露了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原來,崔燕恆並非長公主親生,當年長公主與永安侯成婚沒多久,長公主便從行宮那抱來一個只有幾歲大的孩童,對外說是她這幾年養在行宮的孩子。
她說自己婚前已經在江南同侯爺有過一段情緣,孩子是那個時候生下的,因為那段時間長公主人確實到過江南,所以此事一直沒怎麼被人懷疑,可只要聖上和宮中少數人知道,那並非是長公主的孩子。
永安侯的元配另有其人,長公主當年是使了一些手段搶人夫君,有人當年曾見過永安侯府外糾纏的女子,說是其頭上簪了一支嵐竹紋的荊釵,並將其繪製下來。
二皇子覺得眼熟,查了很久,終於發現,那種嵐竹紋,很有可能是前朝因逆謀案被滅族的覃氏印記。
這覃氏印記所知的人不多,二皇子恰好以前接觸過幾個伺候過覃氏的後人,從他們口中描述得知這個印記,除此之外,覃氏後人都配有一個紋路獨特的玉佩,玉佩中間擰開有玉芯,覃氏族人身上世代都有胎痣,每一個玉芯便是將這胎痣記錄下來。
那麼,只要找到證明崔燕恆是覃氏族人後人的這個玉芯,他是逆黨後人的身份就被證實,這樣的話,雖說念在他過往的功績,聖上可能不會要他的命,但絕對不會再留他在朝中當官了,必定會遠放到邊陲之地去當個無關痛癢的小官防備著。
那麼,他所作的一切便不作數,她和微安也不會再受他鉗制。
蕭柔突然回想起來,以前在崔燕恆腰側位置看過,一個鳳尾形狀的紅色胎痣。
二皇子提到的,知情人口中所述,崔世子的生母是上吊而亡,蕭柔之前在北恆山那間修葺過的木屋中,似乎看見過其中一根橫樑有斷裂的痕跡。
並且,有一次山上下了大雨,木屋附近一塊無字碑旁邊,把一個木匣沖了出來。
當時她以為是山上附近居民先人的陪葬物,就又把其埋好,現在回想起來,那木匣上面似乎也有個看著很眼熟的紋路,好像是...
對了!她想起來了,曾經崔燕恆把一支平平無奇的荊釵交給她保管,還說那是他「唯一」擁有之物,簪子上面雕了一種古怪的竹子紋路,似乎就與那木匣上的紋路是一樣的。
蕭柔隱隱有種預感,她覺得只要再回北恆山找到那個木匣,就能揭開崔燕恆的身世之謎。
只是現在微安那邊還不知道情況,她不知道,崔燕恆的所作所為,是否真的罪無可赦到,需要她用這樣激烈的手段來對付。
此時內閣那邊,楊顯尚在猶豫,何群輔手執一份文書前來,忿忿道:「我不明白,楊次輔到底還有什麼可猶豫的?二殿下此次明顯要幫我們,為何還要替那叛徒遮掩罪行呢?」
「李老生前對他那麼信任,把自己的命也交給他,結果卻成了他高升的墊腳石,他踩著李老的死上位,結果卻聯合別人,把李老心心念念的工程毀了!楊次輔難道還要偏幫他!看著他與恭順王聯合一起危害朝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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