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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牧循著蕭柔的視線看向馬釗,出聲叫道。
崔燕恆嗤了嗤,眼神陰鷙地盯著馬釗:「朝廷一直沒能查到蕭家那個焰火工場開在哪裡,想必那筆一直搜不出來的贓款,就是藏在那裡,馬釗,你立了大功,陛下一定會嘉賞你的。」
馬釗瞪著他,臉色難看。
「你...原來你...」蕭柔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聲音顫抖,
「原來在侯府,我被人欺負、被打、被推落水的時候,你之所以每次都第一時間能趕來救我,就是因為,你一直是奉他的命...監視我??」
她美眸瞪得泛紅,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人,仿佛一點也不曾認識過他。
「蕭柔,你現在才知道嗎?其實他並非耳聾,啞巴也是裝的,他跑來追隨我的那天起,我讓他服下一種藥,使他不能言語,卻並非不能聽,那段時日你在侯府當粗婢,以為他是聾子,在他耳邊叨念的每一句話,不管是你想讓他聽、或是不想讓他聽的,他其實全都聽見了,事後如實稟報於我的。」
崔燕恆冰冷地戳穿了一切真相。
原來竟是在這麼早的時候,她就遭這二人合謀起來算計了...
原來她像個傻子一樣,被崔燕恆騙,也被小釗騙,最終把蕭氏剩下的人都賠進去了。
「我問你一句,小釗,你當真有騙我?只要你沒有,我就信你...」
蕭柔定定地望著他,儘管崔燕恆剛才說完那番話他臉色大變,就足以證明了他確實能聽見,她如今這麼說,不過是想自欺欺人罷了。
「蕭柔!你這算什麼意思?」崔燕恆把蕭籽封扔給手下,自己跑來她面前,拽著她的雙肩,逼她望著他,咆哮道:「他騙了你!你還想跟他在一起嗎??!」
「難道你就不騙我了嗎?」蕭柔轉頭看向他,眸里是不屑和輕視,「世子,我做錯事的話,是要贖罪,我舅舅做錯,也得贖罪,但我就是不甘心啊...」
「我當初跪也跪了,打也打了,忍受你的羞辱,你的謾罵,我無怨無悔,你頭疾,我悉心照料,這都是我該受的,但是,倘若我舅舅無罪呢?難道我就活該上當受騙,被你和他聯合起來欺騙感情,把蕭家的人引出來受死嗎?」
崔燕恆說不出話。
過了會,他才幾不可聞地帶著顫音道:「我有讓你...這麼難受嗎?」
第42章
崔燕恆記得最後自己把她帶回來前, 又要挾了她一次。
他說,只要她肯跟他走,他可以當作今日不曾遇見過蕭家的人。
蕭柔一句話也沒說, 她知道焰火工場地底下藏著的蕭家歷代祖先積攢的財富, 已經盡數被崔燕恆挖出來了,然後那些蕭氏祖先留給後人渡過難關的財產, 將會被扭曲為是貪墨的贓款。
蕭家已然被扣下這頂帽子,即便他暫時放了她七哥他們,又有何用?
往後餘生, 蕭氏的這些人, 都只能見不得人地到處躲避,沒有錢沒有翻身的機會,做人做得連狗都不如。
不管她意願, 他強行把她帶到了莊子上。
如今京中掀起了一陣對蕭氏人空前憎恨的浪潮,這股浪潮大得, 連宮中都受不了。
皇帝最後把崔燕恆喊到殿前來, 想讓他把蕭氏女獻祭出來, 平息民怨。
二皇子聞言, 忍不住出聲道:「父皇,蕭氏祖輩以前在南部一帶頗有民望的, 他們不是一般的商賈,犯錯的是蕭蔘, 與蕭氏女無關, 陛下如果只是想平息民怨, 就把人推出去, 未免過於草率,恐會得罪南部的人。」
馬釗一把在御前跪下, 懇求聖上放過蕭柔,他願意把往後一切的軍功都來贖她。
只有崔燕恆一直沉默著,直到皇帝頭疼地再次喚他,「崔卿家,朕知道,蕭氏女與你頗有舊情,想聽聽,你認為此事該如何辦?」
他揖了揖手,「但憑陛下處置。」
「只是...太后生辰將至,不宜急著辦此事,臣認為,,此事不若在太后千秋宴後視情況再作打算。」
「嗯,也好。」
於是,在太后千秋宴之前的這段時間,皇帝把看管蕭氏女的任務,交給崔燕恆,崔燕恆繼續把人藏在莊子上,每三日仗著看管任務為名頭,跑到莊子一趟。
長公主對此不滿到了極點。
她找到機會逮住了請假趕往莊上的世子,命人道:「把世子抓回衙門點卯,不得有誤!」
崔燕恆失笑,解下腰間的劍,雙手捧著,一步一步走到長公主面前。
「母親何必勞動旁人?明知他們不敢。」
「不若母親親自來,也好叫這條街上的人看看,永安侯世子到底窩囊不堪到什麼程度,需要母親逼著上衙門當差,可母親,兒這是在奉旨看管好蕭氏女啊,如若你這麼做,蕭氏女不見,母親敢負全責嗎?」
長公主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兒知道,當日馬釗來劫車,是因為得了母親相助,母親就真的認為,兒是為了蕭氏女,才不娶那昌平郡主的嗎?」
「難道不是嗎?你以前都很孝順母親的,從不跟我頂撞一句,就連之前喜歡上賀知宮那個不受寵的公主,母親不同意,過了段時間你還不是放棄了,轉而答應娶蕭氏女,可現在蕭氏女不同往日得勢了,你卻執迷於她!甚至不惜同母親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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