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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墨敲了下他的頭:「世子都素了那麼多年了,外面的人以為他之前那一年裡變得荒唐,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實情,現在就這麼幾次,能傷到什麼?依我說,再像以前那麼一直憋下去,才容易傷身呢!」
「你沒看見嗎?蕭姑娘回來後,世子的身體恢復得多快啊。」
蕭柔再次在迷迷糊糊中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世子抱回碧落院的正房了。
她記得上一次醒來還在前院那個機要書房的,是他喊她起來用晚膳,誰知晚膳用著用著,她不小心把湯汁沾到唇角,懶得再找可用的帕子,於是用舌頭去夠,結果他莫名其妙地眼神發沉,說她蓄意勾他,又把她放倒了。
之後醒來,就已經回來碧落院了。
她暗自生惱,沒有趁機多找找。
躺在她旁邊的世子見她有動靜,安撫性地將被她枕著的那條胳膊環在她後背,輕輕拍了拍,「睡不著嗎?」
「我只是...」
「你今日睡得夠多了,既然醒來睡不著,不若我陪你找點事做?」
蕭柔:「......」
又是一夜荒唐。
第二天,蕭柔睡到大中午被送膳的人拍響屋門,才醒來。
醒來後覺得自己猶如一隻扯線傀儡,兩隻腳都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來操控她行走一樣,極其不協調。
偏偏罪魁禍首竟然能如往常時辰醒來,進宮面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世子說衙門有事情耽誤了,待會姑娘用膳完,他大概就回到了。」下人專程向她稟告道。
蕭柔剛在吃一口帶湯汁的小籠包,聽他這麼一說,被口熱燙燙到,燙得她拼命找涼水。
那混帳東西竟然還要趕在午膳後回府,他回府除了干那種事以外,還懂什麼?
蕭柔一邊扇著舌頭,一邊惱忿,她感覺自己好像稀里糊塗當了人家泄`那種欲望的對象,難怪他這段時間對她好得這樣詭異,大概是這府上再也找不到能像她一樣「吃苦耐勞」的對象了,才會態度變好的吧?
下人遞給她一壺涼水灌下去後,她突然又驚覺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這些時日,世子每回同她一起之後,她都會偷偷弄避子湯喝下,可昨天因為他一整天都在,她被迫承受了一天一夜,然後累得睡到現在,竟是過了最佳服用的時間!
囫圇用完了午膳,她慌急地跑去小廚房。
藥是她很早之前就備下了的,之前她每天早早過來給世子煮湯熬藥,順便把自己的避子湯也熬了,所以沒人知道她服避子湯這件事。
今兒她大中午跑來熬藥,廚房的下奴就注意了起來。
「蕭姑娘今天只用一個爐是嗎?」
「嗯,對的,今天世子早就走了,這會不用給他熬藥煮湯。」她笑道。
「那你這是...」那下奴看著她的藥煲,疑惑道。
「哦,這只是一些女子喝的補藥,我得給自己補補了。」
她說得倒是很坦然,還帶著笑,那下奴聽了卻熟透了臉。
期間她出去了一趟,那下奴見火快滅了,趕緊過來添了把柴,碰巧看見一根撒出來的苦丁,那是一味極寒的藥,尋常女子補藥肯定不加這種東西。
而那個下奴管廚房已久,也懂辨別一些草藥,看見這根苦丁的時候,愣了愣。
世子沒多久就回府了,有個下奴候在前院世子必經的道上等著,神態有些猶豫。
「怎麼了?」世子見他猶豫,皺起眉立馬追問。
聽完那下奴的話後,世子僵硬地扯了扯唇,「她熬的是避子湯吧?還是相當陰寒烈性的。」
松墨在旁聽了,揮退下奴,道:「世子,蕭姑娘為何自作主張用這些藥?這種藥用多了對女子而言是傷害,也有可能從此傷了身子孕育不了,世子先前才為了她極力拒絕跟恭順王共謀,拒絕昌平郡主婚事,殿下因而氣了世子很久,難道她還不明白世子的心意嗎?為何要拒絕懷上世子的孩子呢?」
崔燕恆臉色難看,沉默了一會後,又低斥道:「胡說,誰說是為了她呢?她算什麼,一個還債的,她愛怎麼折騰自己也與我無關。」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
松墨跟在後面,不禁深想,世子雖然面上這麼說,但倘若不是因為蕭姑娘,他不會在意娶誰,更不會費那麼大勁同長公主抬槓,以前他從來不這樣。
而且,這個年因為天氣嚴寒,西境許多守城士卒軍糧不夠,年節之際竟餓死了好些,加之北方災情問題持續,激起了民怨,最近外頭又漸漸多了些煽風點火的人,這一切世子命人一律壓著,至今府上都沒有傳出聲音。
只是,這天下間又哪來密不透風的牆?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蕭柔是避子湯喝到一半時,世子推門進來的。
她聽見門聲嚇了一跳,打算趕快灌完後面半碗好起身迎接,結果他人已經站定在自己面前,還一把奪過她手裡的碗。
她被奪過藥碗頓時很懵,唇邊還沾著黑糊糊的藥汁,崔燕恆伸出拇指揩去她唇上的藥,放自己嘴裡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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