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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柔看著他臉,確定自己不認識:「你是...」
「在下是你口中被靠男人爬上位的人給比下來的人的兒子,在下崔明義,剛從城外田莊回來。」
這個崔明義一看就一副精明相,蕭柔看著他,突然想起先前在府里聽人提起過他這麼一個人。
說是早年崔明義和崔正父子都是侯府最得力的人,對於做生意頗有手腕,像是侯府名下有好些在京城叫得上名號的商鋪,當年可是蕭家生意上的勁敵呢,便是崔明義和崔正父子代為經營的,後來世子看中崔明義的能力,把他調去田莊打理。
「蕭管事指出的問題都很對,那確實是崔管事的不對啊,回頭在下會幫著父親再理理帳目,請蕭管事放心。」
蕭柔覺得這人看人的眼神很怪異,明明是笑著卻給人一種毛毛的感覺,她趕時間,只能快速應了句,趕緊離開。
等她離開後,崔明義臉上的笑垮了下來,看向崔正。
「爹,你這些時日到底是怎麼搞的?怎麼會連這麼個丫頭片子都擺不平呢?」
崔正嚴肅道:「這事你就別管。」
「那怎麼能不管?我們父子兩在侯府經營這些年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怎麼能被一個小丫頭輕輕鬆鬆霸占了?」
「爹,這事你就交給兒子吧,兒子有法子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你!你想做什麼??」崔正神色有慌,「別亂來,這事你別插手!」
「我以為爹的能力還不至於弱得沒法弄走一個丫頭,既然爹是如此無能,兒子幫幫你又如何?」
「不行!這事不用你!爹自有主張,你快回你的田莊!」
「爹!」
崔正喝止他,崔明義只能忿忿不平甩袖子離開。
蕭柔來到工坊找蕭牧,發現工坊正在忙著出貨。
「牧爺爺,工坊最近接到大單了?」她喜出望外問。
「是呀,」蕭牧聲音里充滿了愉悅,「今天剛接的,那人一來,沒怎麼講價,立馬就簽訂合同了,還給了定金,還是好大的一筆單子啊!」
蕭牧把數額給蕭柔一看,「哇,果真好大一筆單子啊!」
主僕二人都笑了。
蕭柔是來找蕭牧問上次幫她物色美人的事,蕭牧叫她過幾日來領。
幾天後,蕭柔再度去工坊找他時,他正露出神慌的臉色。
她問:「怎麼了?」
蕭牧一臉不安地告訴她,「前幾天來下了大單那個主顧,今天突然一聲不吭把尾款繳了,可我們貨還沒做出來,回頭一找合同,發現合同也不見了。」
「這麼蹊蹺?」蕭柔皺起眉頭。
這時旁邊一位夥計不明所以地問道:「給了錢,不要貨就不要貨,你們幹嘛這麼憂心?」
以前跟著蕭蔘見過些世面的蕭牧道:「問題就出在這不正常啊,常人誰會突然給一筆貨款,然後一聲不吭跑掉呢?」
以前跟著蕭蔘時,有聽聞過生意道上一些見聞,一些競爭對手會把不乾淨的錢栽贓到對頭手裡,以此弄垮對手,這是蕭牧最擔心的事情。
找不到合同,又沒法聯繫上那位主顧,蕭柔讓他把那筆錢款先收起來,容後再商議,然後就回去了。
今天她就要帶著準備好的籌碼,同崔燕恆談條件,讓他放了飛墨。
此時,已經在碧落院等了她幾天的世子,有些按耐不住,見青墨從門外經過,喊住他:
「你確定,有跟她傳達清楚意思?」
青墨愣了愣,緩緩意識過來世子是問幾天前,他讓他去侯府找蕭姑娘委婉地提,讓她來公主府找他的事。
「已經按世子意思傳達了,蕭姑娘當時咬牙切齒著呢。」
「那她...」世子又急又氣,「她當時沒有說什麼嗎?」
暗想她該不會是被他嚇得臨陣脫逃,連飛墨的死活都不顧了吧...
青墨很是無語,「世子,既然你想見蕭姑娘,那就好好同她說話啊,這一年裡,你看見她就繞著走,明明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卻偏偏把自己弄得好像很重`欲一樣,小的就奇怪了,世子你這樣到底是想做給誰看啊?」
他這話徹底把崔燕恆惹怒了,他周身的氣息突然沉下來,「你說誰想見她?」
青墨一噎,說不出話。
「她是個奸詐狡猾的女人,我恨不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為她過去所做的一切贖罪!說誰喜歡她呢?!誰做樣子給她看了!」
「喜歡她?那除非是腦子被驢踢了!」
青墨默默地默默下巴,他可沒說喜歡啊,也沒說他做樣子是給蕭姑娘看的好嗎?不過他自然不敢那麼說。
青墨被他攆走後,他走出屋來,站在遊廊上透氣,又是正值寒冬,廊道上的風颳在臉上又干又澀,凍得人微微清醒,也凍得頭疾加重。
一到冬天,他那常年不為人知的頭疾就悄然而至,煩人得很。
遠處廊道被攏在長勢越發肆無忌憚的長春花叢中,可以說這樣的花還長得真是討人厭,明明冬天萬物枯萎的季節,就它把花開得旁若無人,花多得又廉價又惹人煩。
而在花葉熙攘的盡頭,一個穿管事制服的姑娘,端著個湯盅,從遠處過來。
崔燕恆在目光觸及她身影的一刻,立馬放下按頭的手,站正身子背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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