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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容浚看著面前的彈劾奏摺,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顧家老三和顧家老四這兩人剛上位不久,就在暗地裡搞小動作,這未免也太猖狂了些。只是不知,他們的所作所為,顧丞相和皇后是否知情。
既然他們要作死,那還不如先替他們壓下去,然後放任自流,畢竟現在這些只是些小打小鬧的罪名,不足以撼動一個家族。
他拿起奏摺,直接扔到了一邊去。
正在此時,他的貼身內侍羅義匆匆走了進來,呈上了一封信,「陛下,十三堂的加急密信。」
容浚迅速拆了那封信,眸中逐漸氤氳著黑色風暴。他把信撕了個粉碎,聲音宛若冬日堅冰,「來人啊,立刻隨孤去江南。」
第35章 付出代價
夏去秋來, 天氣依舊炎熱,哪怕偶爾有了一陣風,也帶著熱浪。
蘇澈出診歸來, 手中拎了一籃子新鮮菱角,一路上步履輕快。
顧清正在院中搗藥,聽到他的腳步聲後, 便抬起頭來, 眉眼間滿是笑意,「你回來了。」
蘇澈的嘴角亦是上揚,「清清, 我帶了菱角回來, 是剛從水中摘上來的,特別新鮮。」
「我之前從未吃過菱角,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味道呢。」
蘇澈放下藥箱,洗乾淨了手,從廚房拿了小刀, 剝開最大的一個菱角, 露出了雪白的果肉。
他遞到她面前, 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嘗嘗。」
顧清依言咬了一口, 只覺得入口脆爽, 還帶著淡淡的甘甜, 她忍不住點了點頭, 「味道很好。」
言罷, 她亦是剝了一顆, 遞到了蘇澈嘴邊,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蘇澈捏了捏她的鼻子, 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才吃了那顆菱角。
「清清親手剝的和餵的菱角,真甜。」
一路上,容浚風雨兼程,不敢有絲毫耽擱。他等了兩年多才等到了容拾的消息,生怕自己哪怕慢了一刻,她又會消失不見。
進了江安村後,不過稍稍打聽,他便找到了容拾所在的農家小院方向。
他遠遠地就看見一名青衫男子走進了那院子,想必就是她所謂的「夫君」,他原本冷冽的雙眸立刻多了一絲陰冷。
他卻刻意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寂靜無聲地走到了院外,透過籬笆門縫往裡面看了一眼。
他想知道,容拾在那個男人面前究竟是什麼樣子。
沒曾想,剛好就看到了那個男人餵她吃東西那一幕,而她竟然還笑著回應。
她曾經也會對他笑,可從不會像現在這樣,笑得那麼燦爛,無憂無慮,宛若二八少女,嬌俏中還帶著一絲甜美 。
她明明是他的人,怎麼可以……
下一刻,容浚不再收斂身上的氣息,一腳踹碎了門,聲音冷若冬日堅冰,「阿拾,好久不見。」
明明只是簡單的六個字,顧清和蘇澈兩人卻猶如置身冰窖,從頭冷到腳。
顧清一直以為,時間已經過了那麼久,他的後宮又多了那麼多的女人,他大概早就把她這個無足輕重的奴遺忘了,所以才敢停留下來。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是找了過來。
她立刻把蘇澈護在了身後,既然容浚找到了這裡,他們今日必死無疑。可只要她活著,就會竭盡全力保護他。就算保不住,至少死在他前面,方才不算負他。
她的動作愈發激怒了容浚,他找了她兩年多,多少個夜裡都無法安睡,沒想到她現在一心只想護著那個男人。
明明,他才是她的主人。她的笑容、她的忠誠、甚至她美好的身體只能獻給他。
容浚冷笑,「阿拾,不過才過了兩年多而已,怎麼見到自己的主人都不記得行禮了?」
蘇澈從顧清身後出來,把她護在了身後,一臉從容地看著容浚,「這裡沒有什麼阿拾,只有我的妻子,顧清。」他亦是知道兩人今日必死無疑,可他絲毫不懼。他雖遺憾兩人無法攜手共老,但依然感激上蒼給了他們短暫的歲月廝守。
他握緊了她的手,回眸對她一笑,「別怕。」
顧清原本有些慌亂的心瞬間安了下來,既然他亦是做好了從容赴死的準備,那她又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不必做無用的抵抗,也不必心存遺憾。只需與他共死之時,期盼著下一世能用自己的所有還他今生的深情。
容浚怒道,「你又算什麼東西?」容拾就是容拾,從六歲以後就不再是顧清,更不是誰的妻子。
「顧清的夫君,蘇澈。」
「夫君?」容浚的目光鄙夷地從他身上掃過,「你不過是一中九流醫者,六指不祥之人,你配得上她麼?」
「縱使配不上,她也已經是我的妻。」
容浚怒火中燒,「孤是她的主人,她的命運只能掌握在孤的手中。孤說不是,便不是。」
蘇澈針鋒相對,「從她毅然決然地離開京城那一刻,她便只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奴,再也沒有什麼主人。」
「是麼?」容浚的目光越過蘇澈,死死地盯著顧清,「阿拾,你也是如他一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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