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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拾緩緩走了過去,不過剛坐下,容浚就聞到了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酒氣。

  他眉頭一皺,聲音有些不悅,「你之前跟誰一起喝酒了?」

  「回稟陛下,末將今日得了幾壺上好的紫紅華英釀,一時嘴饞,所以在營帳中自斟自飲喝了幾杯。」

  「自斟自飲如何能比得上兩人對酌?」聽到她只是一個人喝了酒,容浚眉頭舒展開來,伸手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她面前,「這酒比最好的紫紅華英釀還要烈。」

  話音剛落,容拾便拿起那杯酒,一飲而盡。酒一入喉,如烈火灼燒,卻並不覺得難受,反而能品到濃濃的醇香。

  「阿拾,知道孤為何喜歡烈酒麼?」

  容拾抬眸看著他,搖了搖頭,「末將不知。」她素來知曉他喜歡烈酒,但從不知緣由。

  容浚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執在手中輕輕晃動。酒清冽見底,他的目光卻逐漸幽遠起來,似乎陷入回憶之中。

  良久,他亦是一飲而盡,「其實也沒必要知道。」

  容浚不再說話,飲了一杯又一杯。容拾自然不會多言,只是一直陪著他。不過縱使她酒量素來不錯,但終究比不上他,所以漸漸地有了醉意,看他甚至有了重影。

  她按了按額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容浚開了口,「你醉了?」

  「末將的確有些不勝酒力。」

  「那就別喝了,現在就回房間休息。」

  「諾。」

  容拾站起身來,只覺得頭暈目眩,身影微晃。下一刻,她就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里。

  「孤送你回房。」

  容拾心中一沉,連忙拒絕,「末將自己可以回去,就不必勞煩陛……」

  容浚低頭,湊到了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脖上,雙手緊緊地鎖住了她的腰,聲音低啞,「阿拾,你不會真以為孤今夜只是來找你喝酒的吧?」

  當然不是!

  他早就說過,若是他需要她了,就會出宮來找她。

  容浚的手在她腰間掐了一把,她不自覺地微微掙扎了一下。

  他輕笑了一聲,「別動。再動的話,孤就在這裡要你。」

  容拾知道他從來都是說到做到,所以沒有再動。他把她打橫抱起,直接往她房間的方向走去。

  剛回到房中,他便把她放在了床榻之上,傾身壓了過去。

  這些日子裡,為了要孩子,他沒少碰過顧清娢,可每每都無法徹底得到紓解,心中總覺得缺少些什麼。但具體缺少的是什麼,他想不明白也說不清楚。

  直到迫不及待地闖進她身體的那一刻,他原本略覺空虛的心終於得到了圓滿。

  原來陳謹言給不了他想要的,顧清娢也給不了。唯有容拾,才能讓他如此快意滿足,讓他在床榻上忘記所有的煩惱。

  徹底爆發之時,他情不自禁呢喃了一聲,「阿拾……」

  他的聲音太小,以致於容拾在恍恍惚惚中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風平浪靜後,他從床榻上下來,慢吞吞地穿著衣裳,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容拾的身上。

  縱使在邊關拼殺多年,她的肌膚一直都是白皙細膩,瑩潤如玉,可現在卻是青一快紫一塊,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他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勁兒實在是太大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碰到她就有些控制不住。

  容拾酒意已經全無,被他看得頗為不自在,迅速地穿上了衣衫,低頭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容浚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輕咳了一聲後道,「半月後便是端陽節,那一日在城中西陵河會舉行龍舟比賽,屆時孤會攜朝廷官員前去觀看。」

  「容淵雖死,但追隨他的餘孽未必就已經被剷除乾淨,說不定那些餘孽正藏匿在這京城中的某個角落,準備著伺機而出,要了孤的性命。這是孤登基後第一次與民同樂,不允許出任何岔子,所以除了讓城中守衛嚴防外,孤還會讓郭儀從十三堂調人在暗中保護。」

  「阿拾,到時候你就跟隨在孤身側。」

  容拾領了命,「諾。」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裡寂靜無聲,只聽見窗外蟲鳴唧唧。

  容浚率先打破了沉默,「阿拾,你有沒有什麼事想問孤?」雖然他知道她從不多會言,更不會多問,但心中竟然有些盼著她能問一句陳謹言的事。

  若她真開口相問的話,他不介意向她解釋。

  果然,她搖了頭,「沒有。」

  容浚眸中的失望一閃而過,「時辰不早了,孤該走了。」

  他剛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眸中晦暗不明,「最近幾次,那避子湯你有喝麼?」

  容拾淡淡回答,「陛下請放心,末將都一次不落地喝了,絕對不會給陛下和皇后娘娘帶去任何麻煩。」

  容浚沉默片刻,終究還是把以後不必再喝幾個字咽了下去。

  他第一個孩子的母親,必須是顧清娢這般出身高貴的高門貴女,而不是容拾這樣低賤的娼妓之女。

  不過待他有了嫡長子後,他一定會給她恩典,允許她誕下他的孩子。

  容浚離開後,容拾立刻命人送來了熱水。

  溫熱的水在她肌膚上瀰漫,逐漸洗去了他留在她身上的氣息,身上的酸痛也減輕了不少。

  她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輕不可聞地嘆惜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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