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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絳淵面不改色,道:「我是那個隱藏姓名的,師父讓我陪你一道下山,防止有什麼危險。」
「……」朝霜末冷靜地道,「虞師兄,你呢?」
虞懷寒微嘆一口氣,道:「我最近卡瓶頸已久,心境大抵出了問題,正好那位師弟臨時有事不去,就把名額給我了,我也想著下山放鬆一下。」
沒等朝霜末問,龍行闕捋了把額前的碎發,眉骨一揚,若無其事地道:「我也不知道剩下的人是誰,可能那人有事退出了吧,我是臨時被抓來充數的。」
朝霜末:「……」
雖然她竭力克制,但是帶著懷疑的目光還是頻頻地落到了這三人的面上,但……並沒有發覺到什麼不對。
他們的話聽起來無懈可擊,讓人找不到漏洞,可是——
真的會這麼巧嗎?
朝霜末有些不信。
但事實就擺在面前,更何況,龍行闕主動催促,道:「我查了一下,九溪鎮離的挺遠的。我們還不知道要去哪裡採摘那花,不如還是早些上路吧,先抵達鎮上休整一番。」
虞懷寒頷首,道:「阿闕說的對,若是去的晚了,半夜趕路,路上可能會不太安全。」
禹絳淵道:「你們顧好自己就可以了,師妹你緊跟著我。」
「……?」
龍行闕掃了禹絳淵一眼,面色不善。
他不客氣地道:「禹師兄,論修為我應該比你高吧。我已經金丹中期了。」
而且對於妖族而言,他們的□□比修為更加的強悍。換言之,金丹中期的龍行闕甚至可以打得過元嬰初期的修士。
越級挑戰,對妖族而言不成問題。
築基圓滿的禹絳淵臉色僵硬了一瞬。
「我也是築基修為,跟禹師兄差不多。」虞懷寒打著圓場,道,「沒事的,我們都能保護好自己的。」
忽然,朝霜末神色複雜地道:「我是練氣四層,師兄們放心,我會儘量不給你們拖後腿的。」
禹絳淵三人:「……」
任誰也沒想到,朝霜末會這麼說。
虞懷寒失笑,搖扇道:「師妹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我們的意思是——」
他一雙桃花眼深邃,宛如一汪幽深的湖水。朝霜末迎上他的眼眸,有一瞬恍惚,就聽到他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保護好你的。」
龍行闕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道:「我修為最高,發生什麼事了你隨便喊我,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
朝霜末微怔,還沒等她做出反應,禹絳淵緊接著道:「師妹,正如我之前同你說的那樣,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依賴我。」
禹絳淵說完之後,沒人再度開口說話。一時間,氣氛沉寂,只有微風吹過樹葉的嘩啦聲。
朝霜末沉默片刻,抬頭對他們三人露出了一個笑,道:「謝謝各位師兄,我們走吧。」
明亮的日光下,少女笑顏明媚,仿佛是比這陽光更加燦爛的存在。
龍行闕的耳根倏地紅透了,迅速挪開了目光。
她笑起來太好看了。
龍行闕強作鎮定,心道:她一定是在對我笑吧。因為……我說了要保護她。
而虞懷寒面上的笑意漸深,他想,如果每日都能看到朝師妹這般笑顏,該有多好。
禹絳淵則是稍稍側了一下身,擋住了朝霜末大半個身子。
他冷冷地看向虞懷寒,就算他們之間有約定,但他的目光也太明顯了。
「……?」那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又出現了,朝霜末也說不清楚氛圍是何時變得如此微妙的,但總覺得……絕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於是,朝霜末將目光投向了禹絳淵,詢問道:「師兄,我們出發嗎?」
禹絳淵微勾唇角,道:「走吧。」
虞懷寒含笑道:「據我所知,九溪鎮是座凡人城鎮,那邊並無傳送陣法,我們應該要自行乘靈器前去。」
「師妹,你現在應該還沒有本命法寶吧?不若……和我一起?」
朝霜末一怔,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她現在才練氣期。一般而言,是要到築基的時候才會去找尋自己的本命靈器,因為築基後才能學習御器飛行,那時綁定的本命靈器也就能飛行了。
所以現在的朝霜末還真沒法靠自己飛到九溪鎮,必須要坐別人的靈器。
禹絳淵瞥他一眼,道:「師妹和我一起吧。正好我可以先教你如何御劍飛行,等你築基的時候便可以直接御劍了。」
朝霜末有些猶豫,但還沒等她開口,龍行闕輕嗤一聲,道:「不過依靠外物罷了,我不需要這些,直接騰雲便可。」
「朝……朝師妹,你和我一起吧,我可以化作原形載你,速度也最快。」
此話一出,禹絳淵和虞懷寒登時看向了龍行闕。
虞懷寒面上帶了幾分不加掩飾的震驚。
相處這麼久,虞懷寒實在太清楚了,不單單是龍行闕脾性如此,對於整個龍族而言,他們都絕不會輕易化為原型,更遑論甘願淪為坐騎,載人飛行。
龍族一身傲骨,又是和鳳族並肩最強的妖獸,以前也不乏有人動了想捉龍族為靈獸的心思。若是能御龍飛行,想來也能知道那是多威風的一件事情。
但無一例外的,從沒有人成功。
龍族寧願選擇死,也不會淪為別人的靈獸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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