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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福至心靈,那日同自己遞簪花的,可不就是五王麼。

  原是這個意思,她篤定的在心中點了點頭,怪不得前日阿爺那般生氣,叫自己同幾位王公們距離遠些。

  他們將主意打在了自己身上,那她要叫他們失望了,她有鐵娘子的氣節,可不是任人擺布的物件。

  宜都心中有了成算,這會兒卻默不作聲,阿爺的心思都放在阿娘身上,一時也顧不得對宜都多加約束。

  除了大娘子,闔家也只有戚如敏對其中內情知根知底,只是這非小事,若叫宜都知道恐會嚇著她,事情太過複雜,宮裡邊還是他去交涉的好,他也有幾分把握,叫賢妃不再繼續這些小動作。

  畢竟五王已經有個獨孤家的小娘子為妃,又有不弱於秦王的軍權,若是再拉攏一個自己,二王能不能信他沒有野心,便是個未知數了。

  二王可不是個心慈手軟之輩。

  天明不久,宜都便偷偷去找了安執白。

  她卻不知執白昨日到前院瞧過了大娘子,回吃肉文黃紋都在騰訊君 羊 絲兒尓兒無九宜四期來仍用了一夜的功,這會兒才準備去小睡罷了。

  見是她來,執白趕忙整理衣衫,尋常慣是神仙一般的妥帖,一夜未合眼也頗有些邋遢的樣子。

  宜都見到他時,瞧見的便是這般模樣,執白阿兄竟會生出這樣多的胡茬,看起來落拓極了。

  不禁道出一句,「閉門不出自焚香,擁褐看山歲月長。」

  這場景倒是叫她想起這首詩來。

  執白溫和的瞧他一眼,「我哪裡是這般境界,吾乃俗人,天下人想要的東西,我也日日盼著能得到罷了。」

  天下人想要的東西?

  「阿兄不缺利祿,照如今這般用功法,想那功名也不成難事。」

  他那笑中似乎藏著別的意味,「你倒知道我求得是這個?」

  「不然還能是求得道成仙不成。」

  宜都只覺得談話輕鬆有趣,安執白卻略停頓了下。

  而後親自給宜都沏茶,用了他從妙芸帶來的太平尖,「大娘子身子好些了?我瞧你昨夜一直守著侍奉,今日怎麼又這般早便尋來了。」

  「阿娘後半夜才睡舒坦了,這會子退了燒,郎中說沒大礙了。」

  「嗯,你今日來,是要談何事?」

  宜都理了下思路,「我有事情要問問阿兄,你常在外面走動,知不知曉那五王未過門的娘子閨名?」

  都在京中,勛貴人家結親一向是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宜都雖不記得五王要娶得是哪一位小娘子,可她分明記得是獨孤家的人。

  「倒是聽同行的舉子說起過,是秦王的一位小妹,名中似乎有個『越』字。」

  宜都原本只是猜測,如今倒越發合了她的猜想,「……孤獨朗越。」

  她立起身來在地心走了幾步。

  那位前日在宮中遇到得娘子,當日便覺得跋扈無理,說來也是很合五王那個紈絝。

  可既然真是獨孤家的,獨孤及信那日怎會陪在五王身邊,親眼瞧著他將簪花遞給自己。

  這般場景怎麼看都像是他在其中「穿針引線」,難不成獨孤及信是盼著自己同五王有了牽扯,卻全然不顧那是朗越的郎君?

  這於他能有什麼好處,設計自己十分好看麼?

  宜都微皺了皺眉,執白還當它不喜這茶水。

  「不合口味?」

  宜都回過神來,趕忙說不是,「想起了旁的事情罷了。」

  獨孤及信,她同他認識了十來年,從未有過這般陌生的感覺,她果真是不懂他。

  「好端端的,今日怎麼打聽起五王來了。據我所知,府上同幾位皇親並無往來……」

  宜都斟酌再三,不知該如何開口。

  「前些日子得罪了一位小娘子,打聽之下,原來是這樣一位背景深厚的貴女,叫我生了幾分膽怯,開向阿兄確認罷了。」

  明知她胡亂編出個理由糊弄他,安執白倒也不強求了解內情,只是他做人耿直,尤其不想要宜都在他面前說些違心的話。

  「宜都,若你不想說,可以直接告訴我的。」

  「……」

  宜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安執白看似諸般體貼,其實內里一向有著一股溫柔的執著,並不一味妥協,決不可過分輕視。

  「執白阿兄,你怎麼還是一點兒世故都不曾學會?」

  還記得他舊年經常將夫子氣得瞪眼。開蒙時的夫子嫌貧愛富,對幾位家境殷實的郎君的文章大加讚賞,卻對貧寒出身的書生多有苛責。安執白便偏要站起來反駁那些人寫得狗屁不通,絕不會顛倒黑白,任人胡說。

  安執白睨了她一眼,「我向來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不能告訴你緣由,但是要拜託你一件事情。」

  她雙眸澄澈認真,同她孩子氣的面容不相符合,卻叫執白忍不住有些想要發笑。

  ……

  執白是個穩妥人,這事交於他做必不會失信於人。

  五王封號武都,那閥閱門楣之上立著官家親自題寫的「武都王府」四個大字。

  執白並不需要親自出面,只是借用了安家的車馬,又著人將宜都的一封手書送了進去。

  方才宜都借用自己的書案,卻事先同自己約法三章,「阿兄,我不想要你看到信件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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