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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的身份。】
【白謹小姐,您本應該在末世36年9月20號早上8:00,將數據導入遊戲,在遊戲裡獲得重生。】
白謹皺起眉頭,“末世三十六年。”
末世來臨時,她有十歲,也就是說,她進入遊戲的時間,已經是46歲了。
【但您的數據丟失,據負責您數據導入的負責人所說,您在導入數據之前已經失去生命體徵。】
【官方為您組織了送行儀式,您生前手下淨化部無法接受您徹底死亡的事實,多次向上抗爭,要求公布您生前數據信息。】
【同時,我發現您在遊戲裡的備用數據出現異常,無端捲入副本中,且,您的情況非常奇怪。】
【我一直在注意您的蹤跡,但得到的反饋數據總是被第三方遮掩修改,我的數據被入侵。】
【現在,我終於知道您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白謹緩慢吐出口氣,她面無表情道:“我剛剛二十歲,你告訴我已經四十六,並且早逝了?那我現在是誰?”
比起跟泥人之間,白謹自我推測為主,她現在更多的還是茫然以及發問為主。
但她並不懷疑主宰話里的真實性。
主宰、女媧、泥人……它們作為系統,是不會欺騙人類的,就算要欺騙也是以隱瞞信息達成欺騙目的,而不是更改信息內容。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它們的信息本身是假的,它們系統檢測是真的,那根本上也是假的。
目前白謹不認為有造假的意義。
【這正是我要說的,近幾年研發了一款新型系統,這款系統主要的功能就是淨化遊戲裡的污染。
但這款系統存在一個問題,系統是不允許傷害人類的,而遊戲裡的污染存在於人的精神意識中,淨化系統就是清除這些人的精神意識。】
【系統無法傷害人類,更不用說殺死人類。所以這款系統一直被擱置,從未得到啟用。】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白謹冷漠道。
【您的出現讓我懷疑這款系統被正式啟用。】
白謹目光不躲不避看著前方浮空字跡,語氣沒有絲毫變化,道:“你在暗示,我是那個系統?”
【系統無法自動傷害人類,但系統握在人的手中,作為一個被持有的武器,它就不再有這個限制。】
【您是否無比痛恨污染?】
【您是否堅定要清除所有污染?】
【您是否記得作為淨化員的二十餘年?】
【您不記得二十多年的工作,甚至忘記了您的伴侶,所以這裡的所有人,在最後都可以被淨化清除。】
白謹沉默下去。
主宰所說得每一句都是真實存在的,她不止一次在無法確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將清除副本作為首要目標。
但這個目標跟她保命回家的意志衝突,而後者對當時的她來說更重要,所以她每一次真正去解決副本,都是在確保自己生命的前提下執行。
【經過計算,您的精神意識被偷走,融入淨化系統傳入遊戲的概率超過百分之九十九。】
【您記憶的遺失更符合淨化工作要求,只有您毫無記憶,才能不受任何牽扯清除遊戲裡所有的污染——也就是所有的人類精神意識。】
“三次副本,”白謹忽然道,“第三個副本里是章魚跟水母,它們沒有人類……”
【沒有人規定,人類的精神意識,一定存在於人形數據里。】
果然。
魚怪里有人,餓鬼是人,而遊輪上,莉魚同樣是人。
“你的目的是什麼?”白謹不解,“總不會是專門來為我解惑吧?”
【您進入遊戲,我作為主人,不迎接也不太禮貌吧?】
白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系統身上見到睚眥必報的性格特點。
“私闖民宅”又還了回來。
白謹:“迎接到了,表達了你的禮貌,然後呢?”
【您是系統跟人精神意識的結合體,既不屬於系統,也不屬於人類,我不知道您是否還擁有身為人的情感。】
“你可以將目的表達的更加準確跟簡短,”白謹道,“你的資料庫里一定有如何提煉中心思想的內容吧?”
【看來您的確缺少人類的禮貌。】
【您失去的記憶數據。有一半可能被留在送您進入遊戲的人的手中,另一半可能是,在您進入遊戲的時候,已經被處理掉了。】
【這個遊戲裡有太多優秀淨化員的精神意識,其中也有您的伴侶,他們生前為污染死而後已,剩下的意識留在遊戲裡享受安寧。】
【您真的要清除所有人嗎?】
【包括您的伴侶意識。】
“我已經充分感受到您作為一個系統,擁有超乎尋常的對人類情感的關懷。”
“但我不明白,淨化污染,是會清除掉人類的精神意識,這跟你有什麼關係?”白謹道,“值得你出現在我面前,告訴我這些我不知道的信息,就是為了阻止我清除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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