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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就是白謹,她掏出病本,既是開誠布公,也是表明態度。
她是真的不準備在貧民窟隱藏動作,直白來說,她要對海昌盛貼臉開大!
“姐姐,我還是喜歡你之前藏一手的樣子。”他面目扭曲道。
白謹聞言笑起來。
蘇聞之詫異看向她。
“怎麼?”白謹不解。
“沒什麼。”
蘇聞之嘀嘀咕咕。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姐姐笑,或者說,第一次見她完全放鬆下來。每一次見到她,蘇聞之都感覺自己面對一支弦上的箭,一把出鞘的劍,一桿上膛的槍。
她好像沒有能鬆弛下來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警惕防備。
蘇聞之收起病本,湊過去試探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白謹看著窗外飛快往後掠過的景,回答:“儘量聯繫更多的人。”
“然後呢?”蘇聞之。
“然後啊,”白謹,“然後就等。”
“在等待的過程中,你可以酌情幫忙把病本上的願望完成。”白謹,“我想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哪些願望是可以現在完成的,哪一些是需要放置的。”
“你開始對我不客氣了姐姐,威脅利誘都沒有了嗎?”
白謹,“所以你做嗎?”
蘇聞之:“……做。”
“姐姐,讓人辦事是不是也要給點甜頭?”蘇聞之抱怨,“稍微透露一下,需要等什麼唄?”
等組織安排,但這透露不了一點。
“你之前叫謹姐,現在怎麼叫姐姐?”白謹隨便換了個話題。
蘇聞之就樂了,眼睛看過去,上下打量白謹,嘖嘖稱奇,“你之前可不在意怎麼稱呼你,現在怎麼又在乎了?”
白謹沒怎麼有過這種互相說廢話的經歷,起碼她目前的記憶里是沒有的。但是這個蘇聞之,非常喜歡說。
他喜歡利用這些廢話套出他想要的東西,白謹之前需要有來有往走信息,可以酌情回復。
現在她已經清楚大家的身份,蘇聞之知道的那些信息,目前對她來說,已經毫無用處,白謹就懶得開口了。
她靠著車窗沒有回答。
她不開口,蘇聞之不會沉默,尤其是發現白謹態度不同後,他就更加不會放過機會。
“說起來,我好像是比你大一些,當然啦,我不是說讓姐姐叫我哥哥的意思。”
白謹沒搭理他。
但是沒關係,他會自己自己搭架子爬上去。
“不過如果你能叫一聲的話。”
蘇聞之想想還挺爽的。
白謹的刀就橫在蘇聞之脖子下了,她道:“我可以割了你的聲帶,且不傷你的性命,你要不要試一試?”
蘇聞之微微抬起下巴,眼睛盯著白謹的眼睛,嘴裡說道:“姐姐,您可要小心,我脖子上還戴著您親自給我戴上的小飾品呢。”
白謹刀尖抵著頸環,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
蘇聞之就笑起來,手指指著上衣口袋,“我之前畫了花紋,就在上衣右邊口袋,姐姐辛苦,給我刻個花紋?”
白謹嘆了口氣,收起刀。
蘇聞之今天之前還是很畏懼她的。
蘇聞之撇了白謹一眼,嘴角上揚。
她絕對遇到了什麼,改變了她的態度,不僅僅是對他的態度,還有對待病本遺願的規劃,對待貧民窟眾人的計劃。
一個晚上,能遇到什麼?
在她住所周圍充斥他監控的情況下,有什麼是他無法發現的意外?
泥人系統。
他進入哪個副本,都是由泥人系統篩選後,他去接觸玩家蹭車進入的。
在此之前,蘇聞之一直認為他在副本里遇到白謹是一個意外,是他先遇到白謹,然後才有泥人系統對白謹的關注。
然而現在看來,是相反的。
泥人系統就是在等白謹。
它為什麼要等白謹,之前那麼許多年,它為什麼不出現在白謹面前?
它為什麼要在白謹進入副本之後,安排他跟白謹見面,然後再跟順水推舟出現在白謹面前?
他們認識。
蘇聞之忽地就響起“白謹”前半生的調查報告,一個普通的普通公民,既不是貧民窟這種處於底部泥潭,也不是高高在上的。
一個普通人,甚至有些軟弱,最大的野心就是想要有一份集團工作。
海洋館出來的就像是另一個人。
像另一個人。
蘇聞之猛地坐直身體,轉身看向白謹。
白謹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刀柄握在手中,問:“怎麼?”
“沒什麼。”
蘇聞之盯盯白謹,就像頭一次見到白謹似的,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盯著看。
白謹狐疑看著他,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收起刀。
“你的頭髮好像長了點。”
白謹從第二個副本出來就剃了個板寸,現在頭髮冒出了點頭,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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