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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謹被盯著看,有種古怪的感覺,像是,她曾經就見過這人。
“你跟我來。”白謹忽然道,“我有一個猜想需要驗證,如果你相信我,或許能讓你知道你在找什麼。”
“我沒找什麼。”女人不知道說給誰聽,但她動作很利索跟上白謹。
白謹帶著人來到休息室,將周圍檢查一遍,確定沒有監控,也沒有人來這層,示意女人躺在單人床上。
白謹關上門,用撕成條的被單將女人手腳綁住,她沒有解釋,女人也沒有問。
白謹摸了女人的匕首,嚴肅地望向女人的頭,準確來說是女人的頭頂。
從絲線出現到絲線痕跡消失,這個過程女人的反應來看,這東西似乎是控制女人的。
白謹不知道為什麼,將絲線跟頭頂血條聯繫在一起,這是一個毫無來由的想法。絲線的出現並不一定是跟血條有關,甚至這些絲線很有可能平時就隱藏在血肉之下,但是白謹有非常強烈的感覺。
“說起來我忘了問,怎麼稱呼?”
她半蹲下去,女人沒有回答,或者說她回答不了,她開始不受控制掙紮起來,但是她的目光非常堅定看著白謹。
白謹沒有安慰也沒有解釋,一隻手死死按住女主的頭,另一隻手撫摸女人頭頂上空,她什麼都沒有摸到。
白謹並不覺得挫敗,她握著匕首猛地刺下去,她聽到細小的聲音,看到血條往下降了一截。
真是這樣!
原來竟是這樣!
她頭頂的血條竟是從這來的!
白謹思緒萬千,手下動作卻不停頓,不斷刺下數次後,血條無限度接近零,但又永遠到不了零。
白謹知道血條不會清零,放棄了無休止地刺傷,匕首在手中翻轉,白謹切肉般在女人頭頂上切下去。
女人動作戛然而止,她昏了過去。
白謹看到女人頭頂那管血條在空中轉了一圈,又往女人頭頂跑,當機立斷拿起書桌上的試管,按著血條位置摸到冰涼滑軟的東西,將東西塞進試管里。
看到血條一直在試管周圍不在移動,白謹就確定這個看不見的東西無法離開試管了。
這個發現讓白謹有種古怪的感覺,這個看不見的東西能輕而易舉控制一個人的思維——可能女人不屬於人,但它本體看起來卻非常脆弱。
“我叫苗心。”
白謹聞聲看過去,女人,不,苗心已經醒來了,正在打量白謹。
“你是玩家?”苗心問。
白謹不由怔住,“你是玩家!?”
這並不是白謹驚詫的原因,她驚詫的地方在於苗心恢復了玩家的記憶,或者說認知。
她沒有之前的記憶,是否跟頭上看不見的血條怪有關呢?
白謹上前幫苗心解開被單。
“你不應該這麼簡單放開我,萬一我是在欺騙你呢?”苗心坐起來,揉了揉手腕。
“這東西很容易掙開,”白謹隨口回答,“你是什麼時候進入副本的?在這裡呆了多久?你在此之前見過我嗎?”
“我的記憶很混亂,沒有辦法給你一個時間,但我可以準確告訴你,我沒有見過你。”
白謹陷入沉思,忽然道,“你有變成船上人員的記憶嗎?”
苗心沉默片刻,“沒有,我只有一些作為玩家的記憶。”
白謹拉過來椅子坐下,“那我跟你說一下我的情況,你的記憶混亂,沒辦法整合信息。”
苗心不贊同,“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了解太多,因為你無法知道我的某些行為到底是不是被控制的結果。”
白謹搖了搖頭,“我狀態很差,我必須有一個信任的人。”
她頓了一下,“而且我直覺,可以信任你。”
苗心嘴角抽搐,甦醒後一直不變的神態顯得有些無語。
白謹假裝沒有看到,自顧自道,“我失憶了,準確來說,是我失去了進入這個副本後一段時間的記憶。在我失憶之前,我的身份是遊客,失憶之後身份是護士。”
“這個副本很奇怪,有兩種場景來回變換,醫院和遊輪。”
關於這點,白謹現在有了一個初步的猜測。
那就是場景也是精神污染加重的外化表現之一。簡單來說就是,在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白謹沒有失憶之前,她剛剛進入副本,那個時候副本是只有遊輪一種狀態。
她在遊輪一段時間,白謹猜測這個時間很有可能就是船票上說得三天,經過三天後,她失去記憶,副本也變成遊輪跟醫院互相交換。
從場景來看,遊輪場景的危險性是遠遠小於醫院的,這也一來,白謹甚至可以大膽推測接下來還有第三輪。
而第三輪就是醫院。
白謹沒有把猜測說出來,而是繼續說經歷,“按照規定,我下午應該去查房,但是現在時間……”她估算了下,“一定超過了約定的時間。”
“目前我沒有什麼頭緒。”白謹謙虛道,“不知道你有什麼思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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