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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並不完整,它剩餘的觸手一張一合,支撐著它殘缺的身軀離開那個切割它身體的圓桌,它在浮在半空就像浮在水裡那樣。
白謹的視線緊緊盯著屏幕上的章魚,試圖找出一些什麼東西。
她很快就發現,章魚觸手上的吸盤在不斷蠕動著,每次蠕動時觸手都是停止不動的,等到吸盤停止蠕動,觸手就會換個方向。
它在接收什麼信息,或者在尋找什麼。
這不是一個很難猜測的問題,它正在恢復期,想要尋找的大概率是它的軀體。
很快,它離開了監控範圍,離開了那個屠宰場一樣的房間。
【19:59:52】
纖細柔軟的胳膊勒住了白謹的脖頸。
第50章 環島之旅(22)
白謹在被勒住的同時, 刀從袖口滑至掌心,刺向脖頸上的胳膊。脖子上的胳膊沒有立即鬆開,白謹劃紙似的在胳膊上劃了長長一道。
胳膊主人受痛鬆了力氣,另只手想要掐住白謹的脖子, 但白謹比她反應更快, 反手衝著耳後按下噴霧。
三四秒鐘後,脖子上的手勁鬆懈, 緊接著響起重物倒地的悶響。
白謹顧不得回頭看偷襲自己的人, 耽誤這點時間,已經過了八點。
她安裝的監控上沒有什麼變化, 但屏幕上其他監控視頻出現了變化。
休息室能查看的監控地點是水箱房,八點之前水箱房裡的水箱基本都是空的, 現在水箱裡有魚了。
不同的魚類在不同的水箱裡悠然自得,少數幾個空水箱裡,時不時有氣泡冒出。
白謹盯了一會兒, 沒發現異常, 也沒感覺困意, 她轉身看向地上偷襲者,苗心。
視線上移, 白謹看到床上被隔斷的繩子。
偷襲這個行為適用於剛清醒的玩家,也符合安保員的行為,目前無法判斷單單從這個行為來判斷苗心到底是船上人還是玩家。
白謹不準備等苗心醒來,今天的八點她沒有任何困意,不知道是因為副本無規律可言,還是因為她不在客房。
她把苗心關在休息室, 拿著通行證率先去了監控里的水箱房間。
白謹沒有注意到,在她離開房間的瞬間, 監控屏幕里的水箱裡的魚類在同一時刻看向監控位置。
……
水箱房間的門一打開,白謹不由打了個冷顫,陰濕寒氣直往骨頭裡鑽。
白謹掃了一眼迅速從房間退出,她只是想確認水箱裡的魚類里有沒有有血條的,現在可以證明,都沒有。
冒氣泡的空水箱上也沒有血條。
這就奇怪了,要說第一晚她有可能無意識間進入了某段過去,今晚她既沒有睡過去也沒有犯困,為什麼仍舊看不到血條?
白謹忽地想起什麼,低頭從隨身包摸出試管,試管里章魚一小塊碎肉還在,但血條已經不見了。
水母呢?水母還在嗎?
白謹在拇指的指腹劃了一道,拔出塞子,拇指堵住試管口,血液從指腹傷口滴落,徑直滴落至最底部。
白謹立刻意識到試管里的水母不見了。
她這個時候想到一件事,所有的血條來自於水母,昨晚她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血條,是不是因為,昨晚沒有水母存在呢?
白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些空水箱上,兩種可能,一個是她之前猜測的,到了夜晚因為某種原因,她看不到血條。
第二種就是夜晚船上沒有水母,起碼她目之所及沒有水母。
想要證明這點,眼前就有一個機會,空水箱無端冒氣泡,裡面是有可能存在隱形水母的。
如果能確定裡面真的有水母,就可以直接排除第二種可能。
問題在於,她對這個房間感覺非常不好,僅僅是站立在門前,那股無端的暴虐攻擊欲.望就會湧上胸口。
這也是她為什麼進都不進去,只站在門口查看的原因。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個副本到目前為止,出現過各種幻象也好、控制也好,只有現在勾出了她的精神污染,這是否說明這個房間有能夠引發精神污染的存在?
……
踏入房間後,寒氣更重,白謹先打量一遍整個房間,發現這裡多了一個恆溫器,溫度設置在五六度。
白謹看著恆溫器,白天她已經用各種辦法進行過測試,隱形水母並不怕火。
但水箱房設置恆溫,難道不是指向魚類需要一個穩定的溫度,才能存活?
既然如此,隱形水母不畏火,會不會畏寒?
冷凍有可能殺死水母嗎?
白謹一邊想著一邊走到空水箱旁邊靜靜等待。
等待向來是一件枯燥且考驗耐心的事情,尤其是當你知道在你等待的過程中有可能會出現各種意外的情況下,等待就變得更加折磨人。
白謹原本是有充足耐心的,但這個房間總讓她感到不安,再加上她壓制的暴虐欲.望,兩種消極情緒混雜在一起,更令人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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