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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供養他們,只會浪費資源,而經過我們多次實驗發現,他們是可以重新塑造,獲得全新價值!”
白謹幾乎要怒笑出聲。
他們定義人,分化人,將人分成三六九等還不夠,還要將“低等人”驅除“人籍”,然後再隨意捏造這些“低等人”,高高在上地說:
我賦予你們以“人籍”。
可人不該生來就為人嗎?
“您看,我是哪種人呢?”
白謹面上好奇,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肚腹之內的內臟器官,皮囊之下的筋脈血液無一處不怒,無一處不痛。
對面是長達數十秒的沉默。
“你,”語氣里是少見的遲疑,“你對研究有興趣嗎?可保你富貴榮華,百年長壽。”
“啊,”白謹伸出拳頭砸碎了監控頭,“原來我是實驗品的等級啊。”
她掛斷電話,將手機放進包里的時候,看到包裹兩塊金幣的紙巾,目光有片刻的失神。
高原已經無法回家,他的家人是否還在家中等待他的歸期?金幣還有物歸原主的機會嗎?
……
鋼化大門不是輕易可以砸開的,好在這裡是實驗室,別的沒有,化學藥劑不少。
雖然跟現實里不盡相同,白謹相關知識也相當有限,但沒關係,只要有具有較強腐蝕性的就夠了。
很快,在不明液體的腐蝕下,門鎖自斷,白謹踹開大門,迎面就是噴霧攻擊。
白謹早有預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人員,她能有什麼手段呢?
要麼熱.武器,要麼藥劑。
副本從未出現熱.武器,那就只能是藥劑了。
白謹輕而易舉後退躲過噴霧,臉上覆蓋著在實驗室找到的防毒面具,與此同時刀直接甩向其脖頸。
人應聲倒下,白謹等到噴霧散盡後緩慢進入,取出伸縮杆,槍頭刺向對方心臟處,刺入的時候,受到阻礙,又轉而再刺進脖頸。
確定對方徹底死,白謹才踏進室內。
白謹沒有去打量房間,而是開始檢查這位年邁研究員,雖然她年邁無力,但白謹絲毫沒有輕視她,甚至比對付魚怪、重錘蒙面人更加謹慎小心。
研究員工作證上寫得是:戴教授,沒有名字,甚至姓氏也不一定是真實的,就像作為實驗體的遊客跟背後的人只有代號。
除了工作證,白謹發現戴教授手裡握著的另一個噴霧,效果不知,用途不知,但拇指粗.長的瓶身上有個紅到發黑的章魚圖案。
顯然前一個噴霧是煙霧彈,這個才是真想用在她身上的。
果然,第一個噴霧是呼吸、口服才有效果的迷暈藥劑。
白謹幾乎立刻就明白戴教授的計劃,先用迷霧,能迷暈她最好,假設不能正好示弱。
人總會對能隨手殺死的人群抱有輕視態度,哪怕白謹沒有輕視,戴教授也會透露一些真相給白謹,等到白謹放鬆警惕,真正的殺招就到了。
但戴教授想錯了。
白謹從不過問對手有什麼苦衷目的,也不想知道他們的故事成就。當場擊斃對方然後補刀,就是她最大的尊重。
白謹摸到一張跟蒙面者身上並不相同的通行證,放進口袋裡。
她是有一點收集習慣在身上的,在剛進副本的時候,白謹就曾先把挎包背身上,然後不停往裡面塞東西。
但這次,這個殺招藥劑她沒裝包,她當場用了。
白謹戴上翻出來的手套,又把戴教授白大褂里穿得防彈衣般的背心脫下,然後對著將藥劑噴在戴教授身上。
白謹戴著防毒面具無法得知噴霧是否有味道,但她清楚看到噴霧是呈深紫色,接觸到空氣後,如同流水又像磁性碎屑,被牽引拉扯著流向戴教授身上。
黯神紫霧落在肌膚衣物上,雪一般融化了。
白謹站立在不遠處靜默觀望著,順便快速掃視了這裡,是個監控室,監控的地點是那間休息室以及實驗桌。
她粗略打量一遍,將注意力集中放在戴教授屍.體上。
也就是抬眼垂眸的工夫,戴教授脖頸先被刀劃開口子,後又被槍.頭刺穿,那些傷口現在已經恢復了。
說恢復也不準確,創口上重新噴湧出了粘稠猩紅仿佛血液的液體,這些粘狀液體蠕動著相互粘連,不過三四個呼吸,傷口恢復如初。
緊接著戴教授的胸口有了微弱的起伏,白謹甚至沒能來得及補刀,就看到她原本渙散的瞳孔動了。
槍.頭立即抵在戴教授心臟處,但死而復生的戴教授跟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她看著白謹,瞳孔不斷縮小擴大,全然不似活人,很快她的目光從白謹身上移開。
白謹看到她每一片肌膚都在不斷起伏,就好像她的肌膚在呼吸。
戴教授忽地動了,四肢波浪般晃動著撐起她的身體。
她一起身,槍.頭沒入胸腔,之後白謹看到令她毛骨悚然的一幕,戴教授撕開了自己身體。
兩個半身軀撕裂後卻沒有像想像那般內臟腸血流淌一地,每個臟器每滴血液都像是這具身體活著的“租客”,撕開的身體似乎只是打開了“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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