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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日,實驗體不再酒精過敏。
第十一日,發現實驗體對酒精曾存有應激性心理障礙,該障礙有所緩和。
第十二日,實驗體】
報告截止到十二日。
報告上沒有時間,白謹無法判斷這些報告是否是同一個時期的。
另外令人驚訝的就是苗護士負責的客戶居然是孫靜姝。
孫靜姝在白謹所在的時間,可是一位乘務員。
孫靜姝跟高原都是在過去時間裡是遊客,白謹時間裡是工作人員。
他們是否存在什麼相似處?
而且孫靜姝的實驗是什麼?跟朱長生是否相同?為什麼孫靜姝沒有反應,唯一的變化還是改善了過敏體質?
白謹將報告摺疊收好,視線從仍舊在不斷重複一句話的苗護士肩頭略過,看向走廊。
走廊里不斷傳出人的動靜,但是大廳這麼大的動靜,沒有一個人哪怕是從辦公室探頭看一眼。
白謹站在苗護士身邊,將服務台翻查了一遍,桌面很簡單,一個電話、一個筆筒、幾隻黑筆、一疊空白報告單,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孫靜姝的報告。
電話會是從這裡打進客房的嗎?
白謹收回視線,提著剩下一個滅火器,往走廊走去。
走廊兩邊辦公室是關閉狀態,白謹還記得白天她進入這裡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舉著鐵錘的人。
那人出現的突然,消失的更突然。
現在白謹仔細想過,當時她切斷了鐵錘人的手,但他很快就進行了第二次攻擊,當時她以為這可能是因為對方不懼疼痛,現在看到了兩份報告,白謹忽然想到另一種可能——
鐵錘人的肢體具有再生性。
從唐米米護士以及苗護士的狀態來看,這艘船上的所有人很有可能都有變異,不僅僅是遊客。
所以鐵錘人如果曾存在過這個副本,那麼她很有可能會在現在的時間點,在床上看到他。
兩米的個子,兩個她寬,這種體格如果不是因為變異,應當很容易能找出來。
白謹沒有發現自己的思維發生了變化,在最開始發現真實與虛假的時候,她是有些無措的,最後憑藉唯一的底線——她的家鄉,來堅定唯一的真實。
所以她把船當做搜查的重點。
但現在,她不再依靠底線,也不在單單關注“船”,而是記錄每一個曾經出現的“人/事/物”,試圖尋找Ta們的真實。
她可能發現了自己變化,但她並沒有排斥,也沒有別的激動情緒,她只是按照自己每一次的新發現,不斷調整規劃自己的新路線。
不過——
“我的想像力,好像變強了。”
白謹剛進副本的時候,每一次超出認知事件的發生,都在刷新她的世界觀。
但是現在,經過這個副本,她覺得無論再遇到多麼怪誕的副本,都不會再讓她有刷新世界觀的感覺了。
她之前可是把“船”本體是活的,都放在猜測里了!
眼下,白謹發現所有的辦公室的門都可以打開,但是打開門後,辦公室里空無一人。
有時候白謹明明在門外聽到了,但是一打開門,裡面所有的動靜又全部都消失了。
最後所有的辦公室的門都打開了,只剩下走廊盡頭的鐵門。
在這個時候,白謹突然想到一件事,至今為止,她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的頭上有血條。
這說明什麼?
白謹一邊研究如何開鐵門,一邊思考可能性,她想到了幾種可能:
1.錯亂時間點里的人,沒有血條——這個可能性就涉及到血條出現的標準。
只有成為“怪物”,就會有血條,還是只有自身“污染”達到一定程度,才會有血條。
又或者是滿足什麼其他的要求,才會有血條。
這個可能性傾向,是以血條為突破口,求解“怪物”本質。
2.因為過去的時間裡,他們還不是怪物,不是一級的怪物,自然沒有血條——這個可能性涉及到怪物的產生。
以強有力的證據表明,怪物是後天形成,甚至可以追其源頭。
副本是由怪物為核心形成,怪物源頭抓到了,副本的真相也將露出水面。
3.因為錯亂時間裡,他們不屬於真實,所以哪怕會對玩家造成傷害,也沒有血條。
白謹需要警惕最後一種可能。
因為前兩種可能如果有一個能夠確定,那麼對她,以及全體玩家來說,都是具有突破性的發現,甚至可以說是顛覆性的發現。
但如果是最後一種可能,而他們又忽略了第三種可能,強行往前兩種可能性傾斜,就會導致他們完全走錯路。
所以白謹需要格外警惕第三種可能。
思索間,白謹發現眼前的鐵門渾然一體,它像是個看起來是門實際上是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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