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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次回房,”白謹看向1號,“你可以回房去睡了。”
1號是第一個闡述病情的,後續的病情闡述幾乎可以說以她為藍本,而她作為第一人,幾乎沒有猶豫。
三個可能:
她擺爛,不怕死;
她是小怪,在引導其他人;
她有足夠的底氣。
1號慢吞吞撐起身體,垂聳著身體往自己身後的房間去。
“你不害怕嗎?”5號突然道,“萬一房間裡有什麼東西怎麼辦呢?”
這也正是白謹率先開口的原因,在眾人面前發言或許代表不了什麼,但是毫不猶豫去未知的環境,就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1號“嗯?”了一聲,懶洋洋打著哈欠,眼底全是淚花,“好煩,難道我能不去嗎?”
說完她徑直走向1號房間,在她踏進去的瞬間,房門關閉,沙漏倏地加快下漏速度。
“這麼看,是不是說,只要我不回去,你們都不能回去?”
2號的算盤全桌的人都能聽出來。
“也不一定,”白謹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刀,寒光森森,在指尖旋轉,“你死了,不就直接可以跳過了嗎?”
2號噌的一下跳起來,話都沒說兩句,徑直衝進二號房間,好像白謹比二號房間還令人恐懼。
有兩個人動身,後面的人依次起身回房,每回去一個沙漏就加快一次下漏的速度。
白謹是第六個,剛進六號房間,就感受到身後關門帶來的風。她打量著房間,第一感受就是狹窄、潮濕,有股子揮之不去的霉臭怪味。
跟寬敞明亮的大廳完全是兩個畫風。
房間有多小呢,沒有開窗,整個只擺放了一張單人床,床長就是房間長度,至於房間寬度,反正白謹往前走了一步,就到了貼牆擺放的單人床前。
白謹彎腰摸了一下被褥,觸感陰涼潮冷,顏色深污,有股子霉濕味。
白謹將整個房間摸索一遍,包括床底,都沒有什麼收穫,好像這就只是條件惡劣的房間。
房間的燈忽地暗下來,白謹估算了下時間,猜測可能是其他人都已經回到各自房間了。
白謹掀開所有被褥,直接躺在木板上,她查看的時候注意到,木板是正常的,既沒有水痕也沒有黴菌,但是深色被褥就不好說了。
躺下之後,白謹閉上眼睛回憶從進入副本後的點點滴滴,發現這個副本的難度或許不在於一開始就躲在人群里的怪物,而在其他地方。
白謹到底是經驗太少,在末世時娛樂又幾乎沒有,實在無法猜測到底哪裡會出問題。
不過如果副本難度都差不多,那麼第一個夜晚,就應該有東西了。
白謹思索間,迷迷糊糊睡著了。
意識迷糊之間,她感覺到渾身開始發燙,像是從心臟以及其他內臟往外散發著灼燙的熱氣,讓她燥熱難耐。
她的意識在清醒與混沌之間,能感受到自己被炙烤,想要逃離,但每個想法很快就像是被馬.賽.克掉。
白謹在反覆掙扎中清醒不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像從高空墜落,小腿抽筋似的蹬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過了好幾秒鐘,才徹底清醒過來。
白謹坐起身已經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她有些茫然坐在床上,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清涼平靜。
汗水從眼睫毛上滴落下去,白謹摸了一把臉,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像從水裡拎出來,渾身都濕透了。
房間的燈是亮的,房門還沒開。
白謹從隨身包里掏出紙巾,借著刀身擦拭臉上的汗水,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躺下後失去意識,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有種運動後的舒暢,情緒也非常穩定。
太詭異了。
白謹非常討厭這種看不到摸不到的情況,完全沒有頭緒,廣伯劇曉說漫話都在騰訊裙四貳二咡五救意四柒她將紙巾扔進垃圾桶里,從床上下去的時候,才發現木板上被汗水浸出個人形。
她摸了摸木板,還沒幹透,又摸了摸後背,衣服粘在身上,黏糊又散發熱氣,完全就是汗。
白謹再次搜查了房間,沒有發現有跟睡覺之前有區別的地方。
奇怪了。
就在白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房門打開了,門外傳來歡快的廣播聲,“各位病人!第一輪治療非常成功!現在各位可以出來準備第二輪治療啦!”
白謹剛出來就聞到空氣里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她掃了一圈發現4號的房間沒有打開。
4號發言所說的病是:“被害妄想症”。
白謹往那走了兩步,發現5號也盯著那邊,4號跟5號連著,他是否發現了什麼?
“你有什麼發現?”
白謹壓低聲音道。
5號在她開口時,那對桃花眼猛地瞪大,像是意外又像是驚嚇,“那是不是血?”
他不著痕跡指著門底下的縫隙處。
白謹看過去,門底確實有一點紅,像是濺出來的血點子。
血點確實有些隱匿,但是不難發現,她更想知道的是,相臨房間的人有沒有其他人沒能發現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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