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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謹在海水噴涌的瞬間, 被海水拍擊從三樓直墜魚缸內部的二樓迴廊,她在繼續往一樓掉的瞬間抓住迴廊上的圍欄, 吊在二樓欄杆上。
就在這時,無論是魚缸外圍著的變異玩家,還是魚缸內外層間隔底端水草里的變異玩家, 它們全都像被鮮肉吸引的惡狼, 朝著白謹的方向游衝過去, 在她腳下的海水裡試圖去抓她的腳。
白謹臉上手臂大腿腰腹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是魚缸破碎時濺割到的, 現在都在流血,血液順著身體滴落下去,海水裡的變異玩家們更加興奮。
白謹撐起身體,右腳勾著欄杆從圍欄上翻進二樓走廊,海水裡的變異玩家仍舊維持原來的樣子,白謹才有時間去看魚人建築二樓上的玩家情況。
然後她就看到二樓正在互相鬥毆的玩家們。
白謹不理解, 魚人的精神污染不應該有這麼厲害啊,怎麼原陶韓叔都沒有絲毫掙扎的樣子, 全都被控制著對同伴下死手?!
二樓魚人也不對勁,它們發了瘋似的往海水裡跳。
不對!
它們的行為並不是毫無預兆的!
污染源是污水,而絲線無法在浴缸的水裡存活,但是卻能夠在魚缸的海水裡存活——
假設,絲線就是來源於海水呢?海水就是污水呢?
這是海水嗎?
準確來說,污染來源於這種藍色液體裡,之後寄生在魚或者人身上,藍色液體是它的溫床,乾淨的水源是它的死亡地。
所以就像是玩家抵抗不了污染,魚人這種被完全寄生的生物,也抵抗不了藍色液體引誘。
可是為什麼副本還沒有結束?魚缸已經破碎,魚缸里“魚”全都跑了出來,“觀眾”忙著跳海。
按道理副本應該結束了,為什麼還沒結束?
白謹抬頭又看了一眼玩家情況,發現都在赤手空拳的打,一時半會兒應該打不死人,就沒再管他們。
排除他們突然遇到她沒見過的怪物的情況,只能是被二樓魚人精神污染了。
魚人該不會就是怪物吧?
白謹難以相信,但是現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早知道不可直視的怪物就這種精神污染,就這十點血,她早就……
白謹發覺自己情緒有些波動,連忙收住心神。
其實謹慎也沒錯,要知道這裡還有個不知道哪裡的目光污染呢。
白謹情緒平靜後,開始思索之後應該怎麼做,現在未知威脅大大減少,時間允許,她肯定是要解決這些魚人的。
現在她身上已經沒有武器了,不過玩家身上肯定有,而且殺魚人需要二樓的水,也需要把跳進一樓的魚人抓到二樓。
現在的問題就是要怎麼去二樓。
白謹轉身進到魚缸的房間裡,魚缸房間對面的透明牆全部破碎後,那面沒有牆壁,窗簾卻仍存在。
白謹這次沒有沖跑,她走過去將手靠近窗簾,熟悉的吸力再次出現,天旋地轉,像被困在狹小的洗衣機里又壓迫又眩暈。
三四秒鐘的時間,白謹倒在地上,她忍住頭暈噁心的感覺,扶著地面站起來,這次她沒有任何頭疼。
第一次的頭疼是因為旋轉嗎?
白謹吐出一口氣,把疑惑暫且壓下,到床邊抽出床單,快步離開房間。
進到走廊的時候,魚人已經全部跳進海里,玩家們從互毆變成了撕咬,行為神態越來越不像人類,更像野獸。
白謹盯住戰鬥力最強的原陶,悄無聲息走過去,擰成繩的床單被白謹系成套圈,她直接用套在原陶胸下位置,剛好卡在兩只手臂的手肘處,往後一拉。
原陶被拉扯著往後仰倒,白謹也不管其他,迅速拉著人跟其他玩家拉開距離,而後把她五花大綁,踢進最近的房間裡。
白謹跟著進入房間,把房間關上,扛著野獸那般只用蠻力掙扎的原陶去了衛生間,把人扔在浴缸里。
原陶支著上半身勾著頭要去咬白謹,白謹從濕漉漉的斜掛包里拿出個沒用過的長梳子橫過去讓她咬住。
白謹一邊看浴缸里水流從出水口湧出,一邊往咬住長梳子的原陶身上摸。
她想賭一把,這水能夠讓精神污染的玩家清醒過來,最後那個魚怪最後看起來就非常像人的思維與神態。
選擇原陶第一個是因為她身上有武器,第二個就是原陶殺傷力太強,控制住她其他玩家跟菜雞互啄差不多,第三個就是原陶在所有人里最強,之前也是頭一個恢復意識的。
至於其他的原因,比如原陶比韓叔更具有主動探索性,第一個進窗簾就是她,以及原陶清醒後幫她會事半功倍之類的,就是一些小原因了。
當然假設她的猜測出錯了,原陶不幸喪命,白謹會為她報仇的。
白謹在原陶大腿、雙臂、腹側……分別找到了一些冷兵器。
就在她正往腹側往上摸看是否還有其他武器時,白謹聽到咔擦一聲,長梳子斷成兩截從她跟原陶中間落到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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