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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花賊’神色一頓,看著她兩條腿上三條血淋淋的鞭痕,“你為何不用?”
“痛著才能清醒......”
她不想睡過去,但眼皮子實在是太重,撐了一陣終究沒有撐住,偏頭倒向一邊,砸在了旁邊‘採花賊’的肩頭。
沉甸甸的重量壓下來,凌墨塵也沒動,過了一陣才緩緩偏過頭,三道刑鞭,淡青色的袍子已被染成了深色。
挺能忍。
姐妹倆,倒是一個比一個狠。
低頭捻了捻指尖的黃|色藥包,終究嘆了一聲,從袖筒里掏出瓷瓶,取出一顆丹藥餵到她嘴裡,“一包麻藥換我一顆藥丸,你賺到了。”
等了一會兒,終於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聲,凌墨塵起身輕輕地把她放在了地上。
該來的總得來。
藏,能藏得住嗎?封重彥。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來啦,下章狗子要瘋。(男二不是行兇者)文名頭禿改了四次,再也不動了。這章所有評論發紅包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章
◎阿錦,封哥哥在◎
今夜看守牢獄大門的是刑曹參軍,提著酒壺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總覺得今兒的夜色有些不對勁,連風吹在身上都有一股涼颼颼的。
牆外傳來一聲野貓嘶叫,寒毛都豎了起來,到底不放心,轉頭吩咐旁邊正飲酒的幾位衙差,“去個人,下去看看......”
話音剛落,前面的大門被人踢開,轟然一聲巨響,接著幾道亮堂堂的火把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這兒可是京兆府。
刑曹參軍眼皮子一抖,瞬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哪個不要命的孫......”說沒說完,察覺出了不對,及時收了聲兒。
為首那人身著紫色圓領官服,胸前繡祥雲仙鶴,腰間的玉帶上墜著一枚金燦燦的腰牌。
當朝能有這塊牌子的人,五個手指頭都能數得清。
火把逼近,刑曹參軍終於從散著熱浪的逆光中看清了銀冠墨發下的那張臉。
封重彥。
刑曹參軍神色一震,京兆府與尚書省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出了何事,這大半夜他笑面虎封重彥竟然親自上門來了,來不及多想,刑曹參軍貼臉迎上去,“省主今夜怎麼到這兒來了,有什麼事您吩咐一聲......”
還未靠近,衛常風胳膊一抬一把將他推開,封重彥步伐如風,一行人朝他身後的地牢直驅而入。
見這架勢來得兇猛,門前衙差誰也不敢攔。
“這是怎麼回事......”刑曹參軍背心已滲了一層汗,努力去回憶最近有沒有關了什麼不該關的人。
可每日進來那麼多,他哪裡記得住,轉頭匆匆跟上。
前面的人已經高舉火把,一間一間地開始尋人,刑曹參軍的心也提了起來,“省主,怕是有什麼誤會,咱們這兒怎會有省主找的人......”
“砰!”突然一聲刀落,砍斷了一道門上的鐵鎖。
火把的光亮集聚過去,把那件牢房照得通亮,即便後面的人看不清,遠遠也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個個都安靜了下來,刑曹參軍也住了聲,看著封重彥親自跨入牢房,蹲下身,從地上抱起了一人。
垂下的兩條腿,還在滴著血。
火把的熱量把人烤得額頭生汗,刑曹參軍臉色一白,倒是記得有這麼個人,可他們今夜並沒有審過啊......
沒等刑曹參軍回神,封重彥已抱著人從他身邊疾步而過。
一行人卷著風進來,裹著火離開,灼熱的火焰刮在刑曹參軍身上,還沒喘回一口氣,喬陽手裡的刀便架在了他脖子上,“今夜輪值的人都出來,一個都不能漏。”
—
嚴先生都已經睡下了,被福安突然闖進,從床上叫起來,“嚴先生,出事了,藥箱拿上,趕緊到一趟省內。”
馬車一路疾馳,到了省內,裡面一片燈火通明。
等福安帶嚴先生進屋時,封重彥已經坐在床邊,替沈明酥清理好了傷口。
邊上的一盆水血紅。
今日尚書省六部開了一日的會談,封重彥身上的官服還沒來得及換,此時被血跡染成了一塊塊的斑斑點點。
嚴先生路上便聽福安說了,但沒料到會這麼嚴重,趕緊取下藥箱上前查看傷勢。
三道鞭痕,每道都見了血,這是刑審啊。
到底是何人所為。
他得先把脈,“省主......”
封重彥轉過頭,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力氣,臉上的血色退盡,雙目憔悴,見嚴先生來了,這才撐著床沿緩緩起身,“有勞先生。”
嚴先生替沈明酥把完脈,立馬開了方子讓人下去煎藥。
外敷的藥,嚴先生交給了封重彥,“藥一日一換,只能慢慢等傷口癒合,怕是還得疼上兩三日。”
“多謝先生。”
“省......”他覺得這事另有蹊蹺。
“退下吧。”
嚴先生知道他此時聽不進去,轉身和福安一併退下。
屋內點了十來盞燈,怕再碰到她的傷口,封重彥沒去褪她的衣裳,只剪開了傷口處的布料,三道鞭子,從小腿到大腿側,還有腹部,碰到的地方,無一處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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