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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眼疾手快地繃緊腰背,皺了皺眉道:「別鬧。已經很晚了,你該去洗澡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

  艾爾海森半坐起來吻住你,手掌扣在你的後腦勺上,帶著出人意料的強硬。

  你聞到她身上淺淡的酒味混雜著馥郁的冷香,交織纏繞著,像是不安的躁動和遙遠的冷淡在某一瞬間奇異地糅合成一條線,這條線束在了你的喉嚨上,另一端握在她手上。她拉得很緊,以至於你幾乎無法呼吸。

  你看見她微合的雙眼,被遮掩的一點紅色藏在一片寧靜的綠色中,明明該是清醒的,卻在這一刻落進深不見底的情和欲中,甚至樂在其中。她忽地抬眼看著你,眼神專注,就像是她在看書研讀一般,仿佛你也是她珍愛的、走到哪裡都會帶著的書籍。

  你聽見自己的靈魂在無聲地尖叫、溶解,就像是化在一池初春的湖泊中,天氣還有些冷,但當下確實是春季。

  當下是什麼季節來著的——等等,明明是冬季吧!

  你按著艾爾海森的肩膀把她推開,從她懷裡掙扎出來。她並沒有多加阻攔,只是慢吞吞地收回了暴露在空氣中的舌頭,仰躺在沙發上,側著眼掃視了一遍耳尖通紅的你。

  你一言不發地鑽進廚房裡,大腦空白地緩了好一會兒,才僵硬著身體給自己和艾爾海森都倒了一碗醒酒茶,然後端著兩個碗形如機械生物一般走出廚房。

  艾爾海森趴沙發上注視著你,頭髮披散著落在背上,隱隱約約地遮住被緊身衣物包裹的曼妙曲線。

  你在茶几邊上放下碗,然後坐的離她遠遠的,抱著碗強裝鎮定:「喝點醒酒茶,免得明天醒來頭疼。」

  艾爾海森輕笑,目光坦然清亮地看著你,問:「你沒有其他想說的了?」

  你安穩下自己的心臟,攪動著醒酒茶降低它的溫度,好一會兒才說:「……學姐,你根本沒喝多少酒吧。」

  「那你還給我準備醒酒茶?」

  「……一點也是喝了。」

  「哦,所以呢?」

  你嘆了口氣:「既然你清醒著,那喝了醒酒茶後便去睡吧,時間不早了。還是說你想吃點東西?我下午回來的時候順路買了點日落果,還蠻甜的,水分充足,你應該會喜歡。」

  艾爾海森輕輕地「嘖」了一聲。

  你眨了兩下眼睛,看著她朝你走過來,脫去披風之後,緊身衣惡劣地勾勒出了她的豐滿和柔軟、纖細。你本來就不怎麼敢看她,現在更不敢了,還有種逃跑的想法,又覺得自己未免太慫了,於是糾結地繃著身體坐在原地,嘴唇抿成一條蒼白的線。

  艾爾海森饒有興趣地看著你:「你很怕我?」

  你立即說:「沒有。」

  她在你面前彎下腰,吐氣如蘭:「那為什麼不敢看我?」

  你抬頭,眼睛定格在她似笑非笑的臉上,令人驚艷的眼眸扇動著眼睫,隨意的一下也能透露出嫵媚和傲氣,於是你有點絕望地發現,自己仿佛羊入虎口,危在旦夕。

  怎麼這樣啊。

  為什麼知論派的學者會比生論派的學者氣勢強這麼多啊?你不是學派鄙視,你只是很不能理解,明明生論派才是成天外出搞研究的那種人啊,難道就因為你做的大多都是室內研究工作嗎?但艾爾海森不是坐辦公室的書記官嗎?

  「不是不敢看。」你挪開視線,有點猶豫。話語在肚子裡轉了兩圈,都沒說出口。

  是你怕自己看她看著看著就越看越喜歡,那太悲哀了。但如若你心裡那個對於現在艾爾海森行為的解釋是真的,那麼再悲哀一些,好像也無所謂。

  但沒有得到真實答案之前,你不敢妄下結論。

  艾爾海森安靜地看著你的眼睛,你低垂著視線,卻並不顯得軟弱或順從,更像是一種禮節——如果你耳朵沒紅得滴血的話,那倒真像那麼一回事。

  「不是不敢看,那就看著我。」她捏住你的下巴,抬起來面對著她。你倉皇地眨了兩下眼睛,看著她的眼神,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艾爾海森低頭蹭了蹭你的嘴唇,低聲道:「假如你喜歡一個人,勇氣總是你最強大的資本。」

  你靜默了一瞬,想說沒有必要,但最終沒說,只是溫聲問:「所以學姐貫徹這一方針了?」

  艾爾海森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你的唇角,不冷不熱地笑了一下,說:「我不需要有勇氣。」

  你霎時啞口無言。

  她抵著你的肩膀把你往後推,自己往前坐到你腿上,你下意識地微微仰起頭想要躲避她的過度親近,卻正好順了她的意。她扶著你的肩膀,一邊繞過你的肩膀環繞住你,一邊含住了你的喉結。

  你倒吸了一口冷氣,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抬起手抵在艾爾海森的肩膀上,稍微用了點力,就被她抓下來十指相扣。

  柔軟潮濕的觸感輕柔而溫暖,從脆弱的喉結一路往下。你很想讓她起來,但聲音似乎全部都被她扼制,眼前能看到的只有逐漸使人暈眩的燈光。

  ……所以,你想,什麼假扮夫妻,這事兒該不會從最開始就是艾爾海森的圈套吧?

  第197章 性轉的世界(四)

  001.

  早晨時你的睡眠很淺,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偶爾會被窗外路過的人吵醒,然後就很難再睡著。

  而今天早上,外頭沒什麼動靜,但你還是被吵醒了。原因是艾爾海森從你身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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