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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爾海森沒書看的時候就會把看過的書翻出來再看一遍,你沒有這個習慣,你只會把喜歡的書反反覆覆地看,而且就算是喜歡的書,也只會挑自己喜歡的部分。重複看書對你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什麼「每看一次都會有新的體會」也不存在。你只會在生活中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文字,由此得到另一種理解。

  你按著遙控器,尋找著自己感興趣的動漫,找了一圈沒見著好看的,乾脆就又去翻了恐怖片。

  但是電視上的恐怖片似乎都不怎麼好看,種類稀少而且質量不佳,連你都嚇不到,於是你花了半個小時去找好看的恐怖片,等找到的時候,艾爾海森已經開門去拎回來了外賣。

  外賣員在家門口碰上了,奶茶和雞排一起到。他拎著外賣從玄關走進來,正巧看見你從沙發上跳下去準備拉窗簾,鞋子也不穿,就靠著襪子在地上蹦蹦跳跳,然後因為羊毛襪子和地面的摩擦力太小,你直接摔了一跤。

  艾爾海森:「……」

  你齜牙咧嘴地揉著腰和屁股,慶幸了一下沒摔到尾椎骨,然後從地上爬起來拉好窗簾,回頭時看見艾爾海森那副毫不掩飾的嘲笑表情,差點炸毛。

  「笑什麼笑。」你艱難地移動過去,小聲叭叭,「都是意外。」

  艾爾海森點點頭:「是挺意外。」

  你:「……」

  他把你那杯奶茶插上吸管,遞了過來,你一邊接過去,一邊有點氣地想,對他來說確實挺意外的吧,誰料到他出去拿個外賣的功夫,回來你就給他來了這麼大的一個驚喜啊。你要是艾爾海森,沒當場笑出聲都是好的了。

  明明是你自己摔的,卻因為他的嘲笑而氣得要命,以至於雞排和芝士棒一個都沒分給他,非常霸道地試圖全部據為己有。

  艾爾海森沒有表示出任何意見,他知道你吃不完。

  於是在你看恐怖片瑟瑟發抖的時候,艾爾海森貼心地幫你吃完了你的雞排,等你中途找東西吃想要緩解這份恐懼的時候,就震驚地發現雞排沒了。

  你:「???」

  家裡進賊了!

  你扭頭看著艾爾海森,那個瞬間他幾乎以為你是從電視裡爬出來的女鬼,以至於咬著雞排的動作頓了頓,遲疑地看著你,腮幫子還是略微鼓起的。

  有點可愛,沒有殺傷力。你頓時膽大起來,撲上去捏住他的臉,嚴肅地說:「小偷!偷我零食!賠錢!」

  艾爾海森一手扶住你的腰,一手抓住你的手腕,把你的手從他臉上挪開,偏了偏頭避開你的另一隻手,慢悠悠地吃完了最後一塊雞排,才面向你道:「你剛吃完午飯,百分百的概率吃不完這麼多東西,留著變冷了吃還會肚子痛,所以我幫你吃完了,既沒有讓你浪費糧食,還讓你免於腹痛,按理來說你應該感謝我。」

  你本來不怎麼生氣的,他想吃就吃唄,又不是不可以再買,你雖然愛吃零食,但也沒有這麼護食。只是他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太過欠揍,以至於你非常不想讓他如願。

  「可是我想吃。」你就說這一句話,手輕輕捏著他的臉頰,感覺手感不錯,於是又捏了兩下,然後猛然回神繼續說了下去,「我現在沒有撐,我還在看恐怖片,我需要吃零食磨磨牙。你把它們吃完了,我吃什麼,我吃你麼?」

  艾爾海森想說倒也不是不行,不過他最終還是沒說,只覺得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幸好握著你手腕的那隻手還有點餘裕,於是他一併伸過去扣住了你的另一隻手,拉開來,瞟了一眼桌上的奶茶,道:「你不是還有奶茶嗎?」

  「奶茶那是吃的嗎?」你咕噥了一句,視線被他的手轉移走了,看著自己的兩隻手腕被他一隻手抓住,有點一言難盡地說,「好傢夥,原來小說里寫的都是真的。」

  還真就有人一隻手能扣住別人兩隻手,感覺這場景怪……怪難為情的。

  艾爾海森握著你的手晃了晃,你懷疑他在炫耀,雖然沒明白這有什麼好炫耀的,但暫且視作一種挑釁。於是你猛地把手抽了回來,趁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再一次撲上去,不客氣地把手掌壓在他的臉頰上,然後往內一擠——

  現實版艾爾海鴨。

  你笑得差點從沙發上翻下去。

  艾爾海森改握住你的手臂,把你按在原地,避開你的魔爪,道:「你不看電視了?」

  「等它不恐怖了我再看。」你往前夠了夠,奈何拼不過他的力氣,手也沒那麼長,夠了兩下夠不到,乾脆調整自己的位置,往前挪了兩下膝蓋,試圖靠體重反抗。

  但艾爾海森壓著你的手擋住了你的視線,你往前時摸不准位置,一個不小心壓在了他腿上。半個活人的重量壓在一個膝蓋上,要是艾爾海森脾氣再不好點,他估計能拎著你讓你算壓強。但這會兒他只是被壓得皺了皺眉,低頭去查看怎麼回事,並試圖伸手把你的膝蓋推下去。

  於是手上的力道頓時鬆懈,而同時你還沒反應過來,靠著剛才往前的慣性,一個沒剎住車直接朝著他倒了過去。

  這會兒壓在他腿上的就不只是半個人的重量了。你撲過來的時候甚至還帶著額外的動量,他把你膝蓋從他受難的大腿上挪開的動作改變了你的重心,加快了你的下落速度,讓你一時間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尋找支撐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砸到艾爾海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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