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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點驚訝地躥起來:「你答應了?」
艾爾海森將試卷翻了個面,掃過填空題的答案,畫了一個相當省事的大勾,隨後往下看向大題計算過程,一邊漫不經心地應聲:「嗯。」
這人在薇塔開始做甜品之後一直都是懶得做甜點的,覺得浪費時間,怎麼這會兒突然就同意了?
你疑惑地問:「你今天心情很好嗎?」
「還行。」艾爾海森算好了該名學生這一道大題該得到的分,紅筆晃了一下寫好分數,視線落在下一道題上。
你拖著下巴道:「還行?你每天都是還行吧。以前我嚷嚷著想吃甜品的時候,你不是都會讓我去找薇塔的嗎?我還以為這一次也一樣。」
他微微歪了歪頭,說:「我一直很想問一個問題,你既然知道我的回答,那為什麼每次都要我做?」
你說:「我這不是想著碰一碰運氣嗎?萬一你鬆口了呢?」
「那你現在碰著了。」艾爾海森說,「除了蛋撻還有什麼,一次性說了,趁我現在不想改試卷。」
「不想改試卷那你還在改?」你咕噥了一句,湊上去點單,「我還想吃流心餅乾,巧克力流心那種。還有芒果慕斯!」
艾爾海森點點頭,他三兩下改完了手裡的試卷,將它放在了已經批改完了的那一摞,順便從裡面抽了一半遞給了你。
你:「啊?」
艾爾海森:「算分。」
你:「……」
條件交換是吧。 你就說這個人怎麼會這麼好心地幫你做蛋糕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
不過算分不是什麼難事,你看學生的答案已經累了,這會兒做點不用太動腦的事情也挺好。 所以也沒推脫。
於是艾爾海森不用再改試卷,你有了蛋糕,勉強算是皆大歡喜。
而在艾爾海森在廚房裡搗鼓的時候,你便幫他算完了分,因為太過無聊還多改了幾張試卷,只不過改了幾張之後你就不想再改了,答案太離譜 ,你很想把學生們的腦子撬開來看看裡頭都是些什麼東西,竟然還有人在空白的地方跟你打感情牌。
你跑進廚房裡,問艾爾海森要不要幫忙,他想了想,讓你過來做餅乾形狀。 你問他:「那我隨意發揮?」
他瞥了你一眼:「反正是你自己吃。」
這是得到允許了,於是你又開始了自己的繪畫之路,雖然艾爾海森看起來蠻不理解的,但你堅信,只要多練練,總有一天你也會擁有一手惟妙惟肖的畫技。
於是溫迪就拿到了你那些奇行種餅乾。
他好久不見這東西,頗有點懷念,邊吃邊說:「這肯定是你做的吧。」
你:「對啊,比之前應該好看點吧。」
溫迪說:「嗯,袖珍的挺不錯。」
因為是小小的,所以看著還挺可愛。 不過一旦放大了……嗯,大概是會讓人滿臉懵逼的存在吧。
他和艾爾海森住了這麼久,對方的行事作風沒學到多少,倒是憑著天賦加成掌握了說話的藝術。
你沒聽出來這含義,只以為他在誇你,於是開心地又給了他兩塊。 溫迪也不拒絕,頭疼著靠在你身上邊吃邊睡,視線偶然瞥到弗朗茨手裡的平板上,呆了兩秒鐘之後,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弗朗茨又在看什麼東西啊,密密麻麻的好恐怖的樣子。
他愁苦地想,這個家裡果然是你和他最像了,你們兩個都是擺爛王者,都有一個關係很親近的學術高手。 他們倆天天看你們看不懂的東西,還總是縱容著或者壓制著你們。
溫迪突然感嘆道:「風笛,你肯定是個風系。」
你歪了歪頭:「我也覺得是。風系法器——嗯,砂糖。或者長.槍,天下長.槍一石,璃月獨占八斗嘛。」
「那你豈不是魈了?」
「魈寶好呀!這說明我們多有緣分!」你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又補上一句,「雖然現在我不會槍。我覺得我還是法器比較靠譜,當然絕對不會成為 風傾那樣的風法。」
那樣鍾離先生恐怕會第一個揪著你回去教育。 太可怕了。
溫迪默默地想了想自己的幾個風系小男孩,好像都不是很善良的樣子……就連看著最溫柔的萬葉也都是個從不心慈手軟的浪人武士,其他幾位更是熱衷於 武鬥……嗯,溫迪自己也腹黑,恐怕是因為神明不是很乖,所以上行下效?
他摸了摸下巴,可是神明沒有幾個是不腹黑的啊,等等,那也不能叫腹黑,那叫深沉的智慧——除了影和芙寧娜。
002.
花費三天時間,你改完了所有的生物卷子,導入表格後計算了平均分,看著70的分數,陷入了沉思。
這個分數,算是好還是不好呢。 因為試卷比較簡單,所以應該算是比較差吧。 你憂愁地嘆了口氣,順便幫忙把物理的分數打了上去,然後一算平均分發現,70分真是蠻優秀的。
「你下手可真狠。」你看著最低分23分,慢吞吞地對艾爾海森說,「幸好行秋的家裡人還沒來,否則看到這個分數他會被揍的吧 ?」
艾爾海森支著腦袋,掃了一眼你在成績單上新加上去的物理那一欄,心態十分穩定:「他的語文歷史比較好,選課可以不選物理。」
你點點頭,再從其他老師那裡找來了各科試卷,忙了一天,做了一張總科成績表出來。
這份成績表不會給學生看,只在你們老師私底下傳閱,方便老師們對學生的學習情況有所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