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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首先向你保證:「不用背那麼多,明天照常就行。」

  然後指出一點:「你要是再哭的話,過會兒會缺水的,明天早上起來眼睛會腫、頭還會疼。」

  最後說:「我建議你先去洗個澡,睡一覺,別想太多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蜷成一團,抽噎著道:「我、我也知道,但是、咳、我控制不住、咳。嗚——我再也不喝酒了,嗚嗚真的好難受……你要不把我打暈了吧?我直接、直接一覺睡到明天、晚上,就不用再受折磨了。」

  實不相瞞,你哭得渾身都疼,估計是因為哭得太狠太用力了,尤其是腹部肌肉,你懷疑自己哭一個晚上的話,隔天就有線了。

  只是你實在不是很想用這種方式來練馬甲線,你真覺得「哭死」這兩個字馬上就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一個名詞了。

  你悲哀地流著眼淚,總覺得現在這個心態和你表現出來的模樣挺配的。

  側頭看一看艾爾海森,他和你一樣對你的情況束手無策,這會兒正抿著嘴想辦法,表情挺認真、挺可愛。

  你擦了擦眼淚,在模糊的視野里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呆毛,那三根呆毛像一盆草,頂端的那根非常安靜地保持著優美的形狀,而你知道當它的主人行動起來時,它會是怎樣一個活躍的狀態。

  說起來,你一直好想摸摸這根呆毛。感覺它是艾爾海森的靈魂象徵,不知道拔掉之後艾爾海森的智商會不會下降?

  艾爾海森見你盯著他的腦袋上方一動不動的,有點疑惑地抬了下頭,隨後問道:「怎麼了?」

  那根呆毛隨著他的動作搖搖晃晃,一顛一顛的,看起來很是柔軟Q彈。

  你慢吞吞看向他,誠懇且有禮貌地問:「我可以摸摸你的頭嗎?」

  艾爾海森:「……?」

  「不可以。」他冷酷地說。

  你抬起手抹眼淚嗚嗚地哭:「可是我現在真的好想摸摸你的腦袋,那根呆毛它老是在我眼前晃,我卻不能摸,你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嗎?就好像有一塊巧克力蛋糕在你面前但你一直吃不到。這是一種非常殘酷的酷刑!我堅決反對它的實施!強烈要求撤除!」

  他還是不為所動,靠在沙發上冷眼看你嗷嗷哭,交疊雙手,一隻手還握著手機,看起來很想給你錄個像。

  你哭得更可憐了:「就一下,我就摸一下下,一會會兒就好了,保證不會把你弄疼的。我就解一下饞,這是我一生最大的夢想,完成不了它我都不知道等會兒我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嗚嗚嗚,你也不想半夜三更看到我站在你床頭薅你頭髮吧?」

  艾爾海森:「……」

  瞧瞧,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撒嬌無果就開始威脅。你倒是很會利用手邊的一切事物以達成自己的目的,必要的時候自己也可以作為趁手的工具。

  你抬著哭得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眨了兩下去看他的表情。只見他盯著你看了一會兒,問:「你一生最大的夢想是輪班制的嗎?」

  你搖了搖頭:「是選舉制。」

  他閉了一下眼,再睜開之後沒有看你了,而是打開了手機,道:「可以,但明天你要背一百二十五個單詞。」

  只有一百二十五個?你有點詫異,你還以為他會直接讓你背兩百個呢。

  但得了同意,你最後擦了擦眼淚,歡呼一聲就撲過去,跪坐在他身邊,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毛茸茸的,頭髮多真好啊,摸下去時手心裡都是那種有點順滑又有點刺的感覺。而且髮絲從你手指縫隙中離開時速度太快,這樣你能更直觀地感受到一件事:他的頭髮和你的頭髮不一樣,沒你的頭髮長,也沒你的頭髮細軟,而且非常不服管教,按下去了它還會支棱起來,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

  你戳了兩下那根突出的呆毛,它被你戳得往旁邊晃了一下,然後又晃了回來。你把它按下去,手指一鬆開,它就非常堅強地跳起來,尾端受重力影響微微顫抖。你把那縷呆毛從中間分成兩半,於是立即收穫了兩根呆毛,只可惜它們的存在並沒有持續太久,彼此之間就像是有什麼吸引力一般,很快又併到了一起,成為了一根呆毛。

  你沉默了一下,捏住那根呆毛,向上輕輕拔了一下,立即迎來艾爾海森的質問:「你在幹什麼?」

  你心虛地鬆開手,把呆毛壓下去,欲蓋彌彰地揉了兩下,道:「檢測一下你頭髮的穩固程度。」

  艾爾海森面無表情道:「至少比你的好。」

  你:「……」

  你想起自己掉下來的頭髮,深感痛苦,好不容易停下來的眼淚又開始掉,於是憤怒地在他頭頂上作威作福,無視他的威脅,胡亂地揉他的頭髮,直到把他的呆毛摧殘得宛如被暴雨打過的蔫耷耷的草,然後才心情極好地幫他整理了一下這一頭「鳥窩」,恢復成原來的髮型。

  艾爾海森握著手機的手指縮了縮,感受著你的手指繞過他頭髮時的輕柔感覺和指腹掠過頭皮時一瞬而逝的溫度,身體似乎都因此而放鬆下來。

  他垂下眼,平靜地想,今天不應該和凱亞喝那麼多酒,他大概確實是也有一些醉了。

  第79章

  001.

  隔天你醒來的時候還記得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可能酒精真的有麻痹理智的效果,你這會兒回想一下自己的記憶,都忍不住扶額嘆息,然後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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