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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時大約猜到發生了什麼,摸摸鼻子,“一好奇就忘記屏息了。”

  南羊沒有同他糾結在這件小事上,眼睛看向正前方,“那就是我們要的東西。”

  燭台里有一團小小的火苗燃燒著。

  “竟然放在光天化日下,”康時嘖嘖道:“我好像看見了它招手叫我們去偷。”

  “這裡是佛門,”南羊揉揉眉心,“就算有小偷,目標也不會是一團小火苗。”

  “直接拿走?”

  “拿不走。”南羊正色道:“燭台是固定在桌面上,除非你能搬著桌子一起離開。”

  康時挑眉,“你該不會想在這裡就直接種在我體內?”

  “除非你有比這更好的主意。”南羊偏過頭看他,“用不了多長時間。”

  “眉心還是丹田?”

  “什麼?”

  南羊,“可以種在眉心,也可以種在丹田裡。”

  “有什麼區別?”

  “前者此後會時不時的頭疼,至於後者尚不太清楚。”

  康時,“很疼?”

  南羊,“書上說是撕心裂肺的那種,不過盡信書不如無書,你可以試試……”

  “我選擇丹田。”康時打斷他。

  南羊的神情帶著些惋惜,本來也想康時切身體會一下頭疼的感覺,簡直和他相處的感覺如出一轍。

  他走上前一步,表情肅穆,兩根手指隔空一夾,火苗騰空而起,發著些‘茲茲’的響聲,不再是可愛的糰子狀,張牙舞爪的似是在威脅這位入侵者。

  南羊並不理會,手掌罩在火苗上方,用力往康時的方向一拍,在火苗重新躍起前,雙手結印。

  康時只覺得一股灼熱襲來,似乎將他的五臟六腑都融化了,這股疼痛只持續了幾秒鐘,便再沒感覺。

  他不禁用手摸了摸,還是冰涼的皮膚,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太順利了,順利的他都有些不太相信。

  見康時眉頭緊蹙,南羊笑道:“怎麼了?”

  康時,“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覺得老天在最後不坑他一下可謂是神跡。

  “放心,火種已經成功種在你體內,若說真有什麼變故的話,頂多是副作用。”

  “副作用?”

  “從前也有兩人種過火種,不過都不約而同選擇在眉心,在丹田裡種會如何,尚不可知。”

  “至少現在還沒出什麼狀況,”康時活動了下手腕,“先回去再說。”

  半小時後,兩人回到康時落腳的酒店,懷辛和華麗姐妹都沒睡,見他回來不約而同將詢問的眼神投向他。

  南羊替他回道:“一切很順利。”

  這句話說完,對面的三人不約而同面色有些古怪。

  “很順利?”

  南羊點頭。

  康華,“中間沒有出一點紕漏?”

  “怎麼,莫不是你希望出現意外?”

  康華原本一直坐在床沿上,突然起身,盯著康時看了好幾眼,“不可能。”

  康麗同樣附和道,“從我們有意識起,王子殿下便霉運沾身,說的直接點,是上天不會庇佑的那種人。”

  康時:……你們瞎說什麼大實話。

  “有我在,事情自會不同。”

  康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反正是標準間,今晚你留下比較好。”

  康麗板著嚴肅的小臉,“我也同意。”

  南羊冷笑一聲,“要是擔心他會出狀況,你們怎麼不留下?”

  兩人人默契的後退一步。

  康華康麗,“男女有別。”

  南羊嘴角的笑容很嘲諷,這兩隻一看就知道是誰養出來的。

  “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懷辛看了眼康時,又看看南羊,“奴才是不能和主子同住一個屋子的。”

  “奴,才?”

  乍一聽這兩個字,南羊笑容幾乎達到冰點,想他出生以來,還沒有敢用這個詞來形容他,他一把扯過康時,“今天我這個‘奴才’,還非要和他住一個屋子看看。”

  康時默默丟了個眼神給懷辛,激將法用的不錯。

  懷辛知趣同樣後退一步,深藏功與名。

  華麗姐妹基本在談話完後就回到房間睡覺,懷辛則是幫康時鋪好床褥後再離開。

  三更半夜,靜謐的連呼吸聲都聽得格外清楚。

  南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其實你也覺得會有意外發生。”隔壁床上的康時幽幽發聲。

  “沒有。”南羊,“就算有,我也有的是辦法應對。”

  時間又過去了一小時,就在南羊漸漸放鬆警惕,將要入眠時,眼前出現一個漆黑的身影,他猛地瞪大眼睛,坐起身,“你做什麼?”

  ‘撲’的一聲,他又被推回床上,手腕猛地被抓住,勁道前所未有的大,南羊驚訝的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

  再抬頭,康時看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恐怖。

  “關於之前的疑問,我現在就告訴你它的副作用在哪裡。”一個一個字如同機械般的吐出,好像不受本人意志的操控。

  南羊一怔,該不會是……

  康時身子痛苦的都蜷縮起來,很快又直起腰,咬牙道:“火種可以讓人浴火重生,切斷因果,種在眉心,頭疼一世,種在丹田,”他定定看著南羊,一字一句道:“欲|火焚身。”

  跑!

  南羊幾乎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朝門口奔去,可還沒來得及走上兩步,又被人扯回來。

  該死!現在康時恢復了一部分力量,哪裡有從前那麼好對付。

  康時似乎恢復了一些神智,突然放開手,但間隙不過幾秒鐘,痛苦的閉眼掙扎後,再次睜開的眼睛連最後一絲清明都消失不見。

  南羊一個翻身利索的拿起手機,在兩人的追逐戰中按了快速撥號鍵。

  “餵。”康佑的聲音剛傳來,他一口氣不間斷的將現在的情況說出來。

  “還有沒有別的症狀?”

  南羊深吸一口氣,“其他沒有大礙。”

  “先堅持住,我去想辦法。”

  康宅

  康佑的房間燈亮起還沒有五分鐘,就聽見有人敲門。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進來。”

  蘇承遠含笑走進來,“如果睡不著,我們可以……”

  “去給我找一本《刑法》書。”康佑打斷他。

  “你要查什麼?”

  康佑沒有回答,重複道:“書。”

  最終蘇承遠還是給他招來一本,康佑查看目錄後,翻到中間,“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修長的手指在書面上輕輕敲擊了一下,“至於如果是男性受害者,至今尚未有定論。”

  “出什麼事了?”蘇承遠幫他的杯子裡續上些熱水。

  “無罪麼……”康佑合上書呢喃了一句,喝了口水後淡淡道:“現在沒事了。”

  說完,用目光暗示蘇承遠離開,關上門熄燈重新入眠。

  與此同時曼谷的酒店裡

  南羊氣喘吁吁的避開康時,甩出一個法術,康時避過,以牙還牙,使用點石成金,南羊一邊躲過,心中邊計算時間。

  大約過去了十分鐘,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康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

  ☆、第72章 歸章途漫漫

  康佑沒有來,南羊先等到了懷辛和華麗姐妹,他們鬧出的動靜太大,即便這裡隔音效果良好,住在隔壁屋的他們還是能聽到發生了什麼。

  南羊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衝到門口,拉開門準備往外跑,卻被堵在門口的三人耽誤了時間,錯過最佳逃跑機會。

  “發生了什……”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懷辛就看見已經站在南羊身後的康時,眼中赤紅,他立馬有了簡單的猜測,“被下藥了?”

  “下藥個……”南羊忍住沒有罵髒話,“快幫我把他綁起來!”

  有了懷辛和華麗姐妹的加入,事情變得容易很多,尤其是虛空力量的配合,康時很快被綁在房間的椅子上。

  床單被撕的四分五裂,擰成麻繩將他緊緊纏住,康時不死心的掙扎,椅子發出瘋狂撞擊的聲音。

  “來啊,”南羊翹著二郎腿坐在他對面,沖他勾勾手指,“我就在這裡等你。”

  因為剛才的追逐戰,他的額頭不斷有汗水滴落,無端增添一份性感,兩根手指有意無意的解開襯衫最上面幾排紐扣,好整以暇的看著康時。

  “看得到,卻又吃不到。”他嘴角勾了勾,顯然是在報復剛才康時的舉動。

  康時赤紅著雙眼沖他低吼。

  南羊勾勾食指,“對,就這麼叫。”

  嘭!

  他所有的得意只維持到說完這句話,後頸一陣鈍痛,意識模糊前的最後一刻,他看見繞到他身前的懷辛,“你……”

  只來得及說這一個字,人便徹底昏迷。

  冰涼的液體澆下,天道好輪迴,之前一瓶冷水澆到康時頭上的行為遭到了現世報。

  南羊睜開眼,發現自己被用剩下的布條捆在椅子上,他目光冰冷的盯著面前的懷辛,“你在做什麼?”

  面對他的質問,懷辛倒是很淡定,“雖然不能任由主人強迫你發生關係,但有一點還是能幫他做的。”

  南羊試圖動了下胳膊,奈何被束縛的太緊,壓根沒有逃脫的可能。

  “你放心,只是讓主人過過眼癮。

  康華也在一邊附和道:“我們覺得很過意不去。”

  南羊咬牙道:“既然過意不去,就放了我。”

  “這不行,如果連看都不給看,王子殿下就太可憐了,”康華,“但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連用來澆醒你的冷水我們都用的是高檔貨。”

  一旁的康麗緩緩道,“用的是雪碧。”

  透心涼心飛揚。

  南羊低頭看了看胸口,難怪覺得身上一種黏膩的感覺。

  “你放心,我們已經通知了商永。”

  總算有一條令人欣慰的消息。

  南羊,“他人呢?”

  “正在空運來的路上。”

  南羊:……

  如今他被綁在和康時面對面坐的位置上。

  康華看他挺可憐的,“你要喝水嗎?”

  南羊笑得格外難看,“請你們滾開,好嗎?”

  康華默默後退一些。

  南羊,“請滾出去。”

  三人對視一眼,識趣的退出去。

  南羊抬頭瞧了眼對面的康時,臉色極其難看,“遲早有一天被你害死。”

  對方沒有回答,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如同黑暗中狩獵的野獸。

  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南羊低吼道:“快給我回來,這個混蛋會精神污染!”

  回答他的是依舊詭異的寂靜。

  感受到自己的精神被入侵,在那種目光下,身上的衣服形同無物,南羊猛地瞪大眼睛,“康時,等你清醒就死定了!”

  等待他的,是變本加厲的視線透視襲擊。

  ……

  商永下飛機後按懷辛發來的地址很快找到了酒店,墨鏡和棒球棒讓他看上去少了一些平日裡的嚴肅。

  “康時呢?”

  “沒什麼大礙。”

  “南羊如何?”

  懷辛想了想,用了一個比較貼切的形容:“嗓子都叫啞了。”

  商永:……

  跟熊貓有的一拼的黑眼圈,配上眼睛裡的紅血絲,這絕對是南羊人生當中最狼狽的一刻。

  隨著天邊第一縷光線照入,康時已經恢復了平靜。

  懷辛幫他解開繩子,康時活動了下四肢,“原來所謂的欲望也是有時間間隔的。”

  不知道下一次發作會是什麼時候。

  他有意偏過頭不去看懷辛,看到商永,叫了聲‘老師。’

  商永微微頷首,看了他一眼,“沒事就好。”

  方才康時被綁在凳子上的畫面讓他無端想起前幾天康時給他發來的視頻,也是如剛才一樣被繩子緊緊纏繞,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演的戲,而這次由於長時間的布條束縛,讓他多了份楚楚可憐的味道在裡面。

  懷辛看著這一對眉來眼去的狗男男,臉色發青道:“快給我鬆綁。”

  康時舔舔嘴唇,“萬一你要報復我怎麼辦?”

  南羊,“我不會報復你。”

  只會同歸於盡。

  康時,“不解開是為你好。”

  南羊無動於衷,望著他面無表情。

  “既然如此,”康時嘆口氣,對懷辛道:“麻煩幫他解開。”

  懷辛皺眉,“您不需要先迴避一下?”

  康時搖頭。

  懷辛從來不會去質疑康時的決定,按照他的吩咐幫南羊解開。

  “康,時!”幾乎就在懷辛鬆綁的同一時間,南羊沖了上來。

  “一,二,三。”數到第三聲,“倒。”

  南羊身子重心前傾,直直朝康時的身上倒去。

  康時搖搖頭,被綁了一晚上,腳不抽筋就有鬼了,偏偏還第一時間衝過來報仇。

  商永將康時拉到自己的身邊,看著倒在地上的南羊開口道:“不要投懷送抱。”

  南羊:……

  就在商永來曼谷的同一天,澤亞同樣調查到了康時的行蹤,他們一行人第一天到泰國由於服裝很是吸引人的注意,還有人拍下來傳到了網上,可以說澤亞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掌握了康時所在的地點。

  “曼谷?”

  澤亞將照片雙手遞給維姬。

  她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好久,輕輕放在一邊,“去訂兩張機票。”

  澤亞愣住,“您要去?”他的眼中有著不贊同,“要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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