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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秦奪和欲燃那邊?可殺手陣營的人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行蹤,除非……」雲梧說到這兒,目光一凝,「除非他們裡面,有人有探查類的異能或是工具。」

  司予不置可否,腳下步伐加快了些:「走吧,先回阿智家看看。」

  他們今早出門前已經事先約定過,不論哪方完成了任務,最後都回阿智家集合。

  司予和雲梧到阿智家的時候,正好和剛要出門的秦奪對上,司予看著他挑了下眉:「你要去哪?」

  「看你們一直沒回來,擔心遇上什麼危險,打算去找你們增援。」

  秦奪一邊說,一邊上上下下將二人掃了一圈。司予這廝為了不被秦奪秋後算帳,回來的路上專門洗乾淨了身上的血跡,甚至還向村子裡的村民借了件衣服換上,一番操作讓旁觀了全程的雲梧除了給他鼓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奪目光微妙地在他身上停了兩秒,問:「你的衣服怎麼換了?」

  司予此刻穿著一件綠底紅花的棉布襯衣,寬窄合宜的肩骨和優雅的體態將這件帶著濃厚鄉土氣息的襯衣穿出了設計師高定的既視感,瘦削的身材和平坦的胸部讓襯衣有些空蕩地罩在身上,卻莫名多了兩分時尚,乍一看上去,居然……有一種別致的好看。

  他低頭看了看衣服上開得正艷的大紅牡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因為一些意外情況,之前的衣服被怪物的血濺了一身,髒得不能穿了,我就向村子裡村子裡一位大姐借了一件衣服。怎麼,不好看嗎?」

  一旁的雲梧表面上神色平靜,一副不為外物所動的靠譜模樣,實際上已經憋笑憋到了臉疼。

  別看司予現在一副接受良好的樣子,之前那個幾乎和他一樣高的熱情大姐拿出這件花襯衫時,他險些沒能繃住的表情令雲梧記憶深刻。

  二十分鐘前。

  司予半握起拳在唇邊掩了一下,穩住了唇角險些凝固的笑意:「請問……還有別的衣服嗎?」

  ——他會借這個大姐的衣服本就是無奈之舉,這一路過來其他男性NPC要麼在忙著干別的事,要麼一看態度就不太友善,只有這位身材高挑的大姐讓他們進了家門。

  「怎麼啦?」大姐的嗓門和她的人一樣粗獷,「我瞅你這個小伙子長得俊俏才拿衣服給你的,你嫌棄啊?」

  「怎麼會?」司予極其自然地將那件衣服放在一旁,笑道,「我只是看這件衣服的成色還很新,擔心這麼好的衣服被我穿壞弄髒了。」

  大姐豪爽地擺擺手:「沒事兒,你穿著就行,你長得那麼俊,這衣服給你不糟蹋。」

  司予微笑:「……那就多謝了。」

  他最終還是換上了這身衣服,並在大媽的讚許聲中和雲梧一起離開,離開前,雲梧還禮貌拒絕了大媽讓自己也換一件的友好提議。

  秦奪看著面前穿著一身花衣裳的司予,還是隱隱覺得哪裡有點不對,他又從頭到腳認真看了對方一遍,確認道:「沒有受傷吧?」

  「沒有。」司予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不信你可以問雲梧。」

  他說著,又往前一步,仰頭湊到秦奪耳邊,輕聲道:「或者一會兒自己檢查也行。」

  秦奪「咳」了一聲,正人君子似的攬過他的腰,遞給雲梧一個詢問的眼神。雲梧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放心,真沒受傷,就是和怪物拉扯了一會兒而已。」

  他說著看向屋內,轉移了話題:「欲燃呢?」

  「她在裡面休息。」秦奪說到這兒,目光沉了下去,「……我們沒能拿到解藥。」

  雲梧和司予俱是一頓,前者皺起眉:「怎麼回事?」

  「情況有點複雜,先進去再說。」

  他們一路走進了雲梧和江欲燃的那間房,江欲燃靠坐在床頭,臉色比早上出門前更難看了兩分,雲梧在床邊坐下,低聲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事兒會長,」江欲燃笑了笑,「其實真的沒有很難受,只是比平時容易累而已。」

  雲梧默然片刻,抬眼看向秦奪:「解藥是怎麼回事?」

  秦奪簡單跟他們說了一下在醫院裡發生的事:「……確認門被釘死之後,我讓江欲燃變成小女孩取得了怪物的信任,她帶我們走了一條沒被封死的地下暗道,我們從那裡逃了出來。」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那張照片遞給雲梧,補充道:「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一條重要線索,照片上這個小女孩似乎就是語糯,而那家充斥著怪物的醫院院長,就是語糯的母親。」

  「看來這個世界的劇情線沒有那麼簡單。」雲梧沉吟片刻,問,「還有嗎?」

  「有。」秦奪點了下頭,「那家醫院的黑鈴鐺是反著綁的,鈴鐺綁在室內。江欲燃問了怪物,怪物說那些鈴鐺限制了它們的進出,它們白天無法離開那家醫院,只有晚上十二點過後可以。但晚上十二點後,村子裡其他地方屋檐上掛著的鈴鐺會阻止它們進入人類的房間。」

  「嗯,昨晚我和司予也試過,那些怪物確實無法進入房間,而且還對進入綁有鈴鐺的房間十分抗拒恐懼,應該是進去會有可怕的下場。」

  雲梧說著,又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江欲燃,目光凝重:「所以那瓶解藥確實被毀了是嗎?還有備份嗎?」

  「沒有。NPC說那是最後一份了。」

  隨著秦奪這句話落地,房間裡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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