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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又接著問:「那你們平時都訓練些什麼?要求嚴格嗎?」
「軍校有一套嚴格的作息時間表,早上六點起床,整理內務,然後操練,上課,一日三餐都有嚴格的時間規定,晚上十點準時休息。」秦奪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司予一眼,似笑非笑道,「所以今早那個點起床,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司予嘖了一聲:「好好聊個天,秦部長怎麼還擠兌人呢。」
秦奪笑著捋了一縷他被水打濕的頭髮,沒再繼續打趣他:「軍校生活其實挺無聊的,沒太多好說的。倒是你,老打探我的事,我都不知道你以前的事。」
「你想知道什麼?」
秦奪想了想,問:「你的刀法是怎麼練出來的?」
聽到這個問題,司予略微一頓。
他一直覺得自己大概是繼承了司寒弈的某些基因,性格里天生就有一些扭曲的因素,畢竟從懂事的時候起,他就一直在謀劃著名該怎麼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
他試過很多方法,偷偷上網查過很多資料,私下裡也悄悄實踐過很多次,但從來沒有一次成功過。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他,就像一隻在司寒弈手心裡不停蹦躂的螞蚱。
而到了最後,真正讓他從司寒弈身邊逃離的,居然是讓他恨之入骨的SOS病毒。
在從司寒弈身邊離開之後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裡,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殺了司寒弈和季言桉。
他接觸到了各種各樣曾經只在視頻中見過的刀具,也在病毒世界裡進行過一次又一次的「練習」。
而當一個人開始靠著「殺了某個人」這樣的念頭活下去時,不論對刀法熟練到怎樣的程度,都不足為奇了。
司予眼裡的晦暗一閃而過,隨後若無其事地笑問道:「怎麼會好奇這種問題?我還以為,你會問問我的感情史什麼的。」
他的語氣微妙而曖昧,聽得秦奪挑了下眉:「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感情史?」
「唔,這個我就要好好想想了。
「曾經被鄰居家的姐姐表過白算不算?還有在病毒世界裡,收到過一個……大哥哥的情書?」
「大哥哥?」秦奪眯了眯眼,「然後呢?情書上寫了什麼?」
「我想想啊,好像是說,從第一次見我就對我很有好感什麼的……」
司予說著,見秦奪的表情越來越危險,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逗你的,我沒看。」
然而他現在才說沒看已經晚了,秦奪壓著眼皮往前走了一步,溫泉的水珠順著他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往下滾,顯得格外具有張力。
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司予眼尾一揚,問:「你想幹什麼?」
秦奪俯下身去,手往他身後的池壁上一撐:「你猜我想幹什麼?」
司予整個人都陷入了那雙冷灰色的眼睛裡,蒸騰的水汽在兩人之間繚繞,他趕在秦奪有所行動之前,率先張口,貓似的在他的脖頸上輕咬了一口:「你色/誘我啊。」
秦奪「嗯」了一聲,捏著他的下巴偏頭吻了上去。
兩人接吻的間隙,他俯在司予耳邊,低聲道:「我這個人心眼很小,不喜歡我的人被別人惦記,所以以後在外面收著點兒,別老沾花惹草。」
司予覺得冤枉,睜大了眼睛,無辜道:「我沾花惹草?」
「嗯,」秦奪的拇指在他嘴唇上重重一抹,「你沾花惹草。」
司予抖著肩膀笑了起來:「行,我知道了,那我以後不沾花惹草了,儘量不跟別人說話,行了嗎?」
秦奪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再一次和他吻到了一起。
柔軟的唇齒不住糾纏,隔著一層纖薄的布料,司予很快就發現了秦奪的變化。
他低笑一聲,纖長的手指向下探去。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秦奪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按住司予作亂的手,低喘著開口:「你……」
司予深黑的濕發貼在額頭上,襯得膚色越發的白,瞳孔深邃,笑得像一隻魅妖:「秦部長好精神。」
他說著,又湊過去啄吻秦奪的唇角,吻了一會兒後,低頭在他的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
秦奪的意志本就算不上堅定,握住手腕的手一點點鬆開,最終從阻撓變成了引導。
結束的時候司予手都酸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嘖」了一聲。
秦奪的呼吸頻率還沒有恢復,他的脖頸和耳朵都紅透了,一邊低喘著,一邊報復似的在司予耳垂咬了一口:「你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
司予挑起眉,接著不多時,便嘗到了自己親手挑起的「惡果」。
他們在水裡鬧了一個下午,到了臨近傍晚時,司予提議去吃露天燒烤。
吃完燒烤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二人索性回了房間,挑了部經典的愛情電影,窩在被子裡一起看。
當電影過半,窗外再一次下起了雪,沙沙落下的雪聲中,電影裡的兩個主角彼此擁吻,司予也湊過去親了親秦奪的下巴。
這一整場電影他都小動作不斷,此刻聲音裡帶了點顯而易見的引誘,一雙狹長深黑的眼含著笑看向秦奪:「要不別看電影了,我們來干點別的?」
秦奪垂下眼去,他被司予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撥,是個男人都忍不了,嗓音微啞地問:「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