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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聞言,看向司予的眼神頓時都變得十分微妙。

  從外表上看去,他整個人溫和而又無害,甚至帶著一股易碎的脆弱感,雖然之前遇到任何事他都表現得很淡然,但還是很難從陳偲偲的敘述中,想像出昨晚他提刀殺鬼的畫面。

  半晌後,趙呈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司予的稱呼已經帶上了「哥」字:「我操,這也太恐怖了……不過予哥你也太牛逼了,你都不害怕的嗎?」

  「其實也有一點吧,」司予笑了笑,「僥倖而已。」

  劉寸的關注點則在另一件事上,他神情複雜地看著司予,問:「你怎麼會隨身帶著刀?」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倖存讓他對扮演女人有了信心,他此刻的聲音尖得像被夾子夾過,司予卻全不在意,他從袖口抽出窄刀,解釋道:「這個啊……這是我父親的遺物,隨身攜帶慣了。」

  他說著,朝大家彎了彎眼睛:「放心,不會拿來傷人的。」

  聽到「遺物」兩個字,眾人都神色怪異地沒再多問,只有秦奪的目光從餐桌的那側投了過來,不輕不重地落在他身上,情緒晦暗不明。

  片刻的尷尬後,秦奪重新帶回了話題:「昨晚也有NPC來過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趙呈有些意外,「秦哥你應該沒ooc啊?NPC怎麼會去你的房間?」

  「應該不是因為ooc。」秦奪說,「來我房間的人同樣沒有臉,手腕上戴著名牌表,他告訴我,作為『監控』的『我』只看到了紅燈,沒有綠燈。」

  餐廳里沉默了下去,身為「名牌表」的吳安宇有些慌張地問:「……這是什麼意思啊?」

  「啊……這樣就解釋得通了。」司予卻突然笑了起來。

  「什麼解釋得通?」陳偲偲問。

  「我之前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身份牌里只有綠燈,沒有紅燈。現在看來,是因為『事發』的時候,路口亮的就是綠燈。」司予耐心地解釋道,「還記得NPC稱我們為什麼嗎?」

  「見證者……我明白了!」陳偲偲思考片刻,仿佛突然開了竅,「我們所有人的身份牌都是這個世界的劇情線里出現過的東西,都從某個角度『見證』過這個世界的劇情。所以那個帶名牌表的人找到秦奪,並告訴他『只有紅燈沒有綠燈』,說明曾經有一個位高權重的人修改過監控錄像,將事發時真正出現的『綠燈』變成了『紅燈』!」

  司予但笑不語,向她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陳偲偲對上他的目光,低下頭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現在的問題在於,我們中出現了兩件兇器,兩具屍體,可兩具屍體都是同一張臉。」秦奪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究竟哪一具屍體才是真正的王歲息?」

  話音剛落,他的目光已經落到了趙呈身上。

  趙呈作為「法槌」,確實需要更多的獨立判斷,否則誰也說不好下一個ooc的人,會不會就是他。

  趙呈也明白秦奪的意思,他想了想後,試探著開口道:「我覺得……真正的王歲息應該是被貨車撞死的。不然的話,為什麼戴名牌表的人要專門去把監控的『綠燈』改成紅燈呢?」

  「我同意。」吳安宇和陳偲偲附和道。

  「唔……不好意思,這位『法槌』先生,」司予懶懶靠著椅背,彎起眼睛問,「但我有一些不同的意見,您想聽聽嗎?」

  「說,」趙呈一揮手道,「你隨便說!」

  「我個人傾向於認為,真正的『王歲息』,應該是半夜吊死在我房間裡的那位。」司予不緊不慢道,「當時我恰巧多看了屍體兩眼,他脖子上的勒痕很深,現在回想起來,像是被人勒死後刻意偽造成上吊自殺的。

  「關鍵在於,屍體身上還有一股酒味。各位還記得前天剛到深紅劇院時,NPC給我們看的那段視頻嗎?」

  「記得。」趙呈說,「……但說實話,我當時沒太看懂,就覺得挺詭異的。」

  好幾個人都跟著點了點頭。

  「那個視頻的場景是一場酒局,視頻的最後,一個玻璃杯摔碎了,隨後混進了尖叫和掙扎聲。」司予毫不費力地回憶著,就好像上一秒剛看過那個視頻,「我認為那個摔碎的玻璃杯,或許暗示著一場命案。而視頻里唯一清晰的那個人,就是王歲息。」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具因為車禍而死亡的屍體又該怎麼解釋呢?」趙呈接著問,「總不可能那具屍體是假的吧?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確實不可能,因為見證者中,『貨車』這張身份牌是以兇器的身份真實存在的。而且我們作為『見證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締造這個世界的人是希望我們見證這個故事的,一般不太會刻意誤導。」司予淺笑著攤了攤手,「所以我解釋不了,現在線索還不夠。」

  眾人面面相覷,半晌,陳偲偲開口問道:「可是劇院裡除了三樓,其他能找到的地方都被我們找過了……現在該怎麼辦啊?」

  「你們還記得進來的時候,劇院外面還有一片其他空間嗎?」司予問。

  「……記得。」

  司予打了個呵欠,繼續道:「昨晚沒睡夠,我先回去補個覺,等中午過後,我打算再去劇院外面找找線索。」

  「他怎麼總是睡不夠啊……」司予走後,劉寸看著空下來的座位,小聲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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