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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聲安慰道:「好了。」
孟贇垂目,便看見蕭葒芸淚盈盈的看著他,眼眶通紅,那雙眼睛比兔子還要柔弱膽怯,顫巍巍的,激起人無限保護欲。
他指尖尚且按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鹿血酒大約真的太補,何止是熱?氣血上涌,沖昏了頭。
「娘娘。」孟贇低下頭。
「孟、孟指揮使。」蕭葒芸顫抖著叫了聲。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
許是外面的雨勢漸濃,許是黑暗潮濕的環境叫人心底滋生了那些該有的不該有的心思。
孟贇隨父回京那日不過弱冠,蕭葒芸記得很清楚,他一身堅硬鎧甲,坐在馬上,身後背著一桿紅纓槍,上邊的紅纓吸飽了血,艷麗而又奪目。
四周看熱鬧的姐兒們,爭相給他擲花,可他一朵都沒接,眼神是高傲的,人也是高傲的,帶著不可侵犯的凌厲感。
蕭葒芸情不自禁的抱住的他的脖子。
孟贇心頭那把火越燒越烈,低著頭攫取著那唇,她腰肢細,人也輕,孟贇一撈,她便落入了他的懷中。
她抬眸,那雙眼睛濕漉漉的,「孟指揮使。」她叫他。
明知不可為。
明知不應該。
這世上大多人事物都抵不過情不自禁四個字。
「娘娘。」他聲音低啞。
兩個稱呼,兩道身份,本一輩子都不該產生交集,可偏生就這樣產生了。
蕭葒芸好喜歡他,帶著年少時的傾慕與歡喜。
她想把自己給他,哪怕僅此一夜。
*
孟棠快馬加鞭,趕到了西山圍場。
褚奕與帳內等著的官員們,徹夜未眠。
孟棠一把掀開營帳,急忙問道:「人找到了嗎?」
第179章 看見她,像找到了主心骨
褚奕瞧見她,連忙起身,一臉憂心道:「你怎麼來了?」
孟棠騎了一夜的馬,小臉發白,身上帶著寒氣,她說:「我接到了消息,聽說蕭妃妹妹失蹤了,心裡著急。」
褚奕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他說:「定是孟贇那小子飛鴿傳書給你的。」
男人眉頭微微皺著,顯然對她的做法很不贊同。
他不悅道:「孟贇也真是,你身子未愈,怎可告訴你這種事,平白叫你擔心。」
「陛下,是臣妾讓哥哥這麼做的,臣妾無事。」說完,她沾了風,嗓子癢,咳嗽了兩聲。
褚奕越發心疼,說:「行了,過來坐,莫要站著了。」
他將她牽了過來,坐在上座。
又命人去拿了手爐過來,給她暖暖身子。
孟棠抱著手爐,她唇色發白,開口道:「所以人還沒找到?」
「金吾衛去找了,蕭將軍和孟贇也去找了,目前還沒收到消息。」
孟棠一聽便坐不住,她起身道:「我去找。」
「這怎使得?別蕭妃沒找回來,反倒是把你弄丟了,再說林中複雜,猛獸頗多,你身子柔弱,還是在帳內等著吧。」
褚奕勸她。
孟棠心裡急。
她責怪似的瞪了眼褚奕,道:「陛下帶蕭妃妹妹出來,怎的也不看好她。」
「倒是朕的不是了。」褚奕忍不住笑道,「好好好,都是朕的不是,是朕沒有幫棠兒看顧好蕭妃,都是朕的錯。」
這話落,帳內的官員們面面相覷。
他們從未見過陛下如此順從縱容一個人。
孟棠嘆了口氣。
如今她這身子……
褚奕說的是,再經不起折騰了,這一夜奔趕,都險些去了她半條命,臉色白的跟紙做的似的。
聽見她不停輕咳,褚奕又讓人拿來狐裘,給她裹上。
男人目光就沒有離開她過,他心疼道:「你呀,一夜快馬加鞭,就為了蕭妃,朕顧念著你的身子特地叫你在宮中養著,你倒好。」
「說起來臣妾私自出宮了,還未向陛下請罪。」
孟棠說完,起身就要跪。
褚奕握住她手腕,攔住了她,他道:「你如今這副模樣朕都心疼了,怎還會怪你,你與她姐妹情深,朕都知道,棠兒是重情之人,都是些情理之中的事,朕又不是不講道理之人。」
眾官員:「……」眼瞧著陛下好似換了個人。
若是褚奕會講道理,那這全天下,便沒有不講道理的了。
官員們不敢多瞧,一個個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聽見。
原來在美嬌娘面前,陛下這樣的人也能化為繞指柔。
「陛下,人回來了!」李常福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他高興道:「找到了,人找到了。」
孟棠驀的轉過身,問:「可還好,有受傷沒?」
李常福答:「蕭妃娘娘腳崴了,恐走不了路了,其他無甚狀況。」
孟棠連忙朝外走去,褚奕跟在她身後。
不遠處,蕭葒芸坐在馬背上,孟贇牽著馬緩緩朝這邊走來。
褚奕大步流星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愧是子楓,好小子,竟真把人找回來了,做的好!回去後朕重重有賞。」
孟贇目光微微閃爍,他道:「陛下謬讚了,是臣分內之事。」
褚奕鬆了口氣,望向馬背上的蕭葒芸,道:「瞧瞧你,女兒家的,非要和男子一同去狩獵,這下好了吧?腳也傷了,能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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