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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瞥到了她血跡斑斑的手。
「娘娘,怎得這般不愛惜自己的鳳體?」他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瓶藥,道:「娘娘伸手。」
孟棠卻道:「回宮我自己上藥也是一樣的。」
「伸手。」玉印語氣嚴肅了些。
孟棠眼底卻帶上了些許調笑,她說:「聖僧啊,你這樣不好吧?」
「聖僧普度眾生,見不得有人受傷流血,有什麼不好的?」
「是這樣嗎?」孟棠意味深長,「那還真是個普度眾生的聖僧呢。」
孟棠伸出雙手。
玉印拔出瓶塞,將那藥倒在了孟棠手心裡,那藥是液體,不知是什麼製成的,倒到傷口上只覺得冰冰涼涼的,傷口也不疼了。
「看來貧僧不在的這段時間,娘娘做了不少大事。」玉印抬眸,瞥了她一眼。
「聖僧,這什麼藥?止痛效果真好,送我了唄。」
玉印好氣又好笑的將手上的藥扔給了她,說:「玉惢液,就這麼一瓶,能不好麼,我自個都沒用過。」
「我鳳體尊貴,與你自是不一樣。」孟棠開玩笑道。
「那是尊貴,既你知曉自己鳳體尊貴,就莫要隔三差五就給自己來一刀了,體質再好的人也經不起這麼造。」玉印忍不住道。
孟棠訝異的望向他,笑著說道:「怎麼,聖僧那顆沾滿了壞水的心開竅了,知道憐香惜玉了?我這香可不興憐,會掉腦袋的。」
玉印輕哼一聲,道:「貧僧是怕你一死,聖上就瘋了,天下就亂了。」
孟棠搖了搖頭,收回手,將那瓶藥塞袖袋裡,「以後再有這麼好用的藥,多給幾瓶。」
「美得你,可遇不可求,稀罕著呢,還多來幾瓶。」玉印唇角微微上揚,心情變好了。
自打從清州回來後,他就沒怎麼笑過,那種沉悶的情緒一直壓著他,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見他笑了,孟棠下意識說了句:「這才是聖僧嘛。」
玉印一愣。
「聖僧搞出這動靜,只為送藥? 本宮要回宮了。」孟棠笑意盈盈。
說起來,這個世界上,眼前這野和尚當算是最了解她的了。
她與陳牧松到底是分道揚鑣了。
陳牧松從未看懂過她。
她也從未看懂過陳牧松。
「自是不能,貧僧是想提醒娘娘,這會陛下正在您的坤寧宮坐著呢,娘娘還是趕緊想想,要怎麼應付過去吧。只怕一回宮,面臨的就是陛下的盛怒了。」
聽到這話,孟棠臉色一變。
這個點褚奕竟還沒休息,看來是又通宵了。
孟棠開始發愁,要怎麼解釋這一遭呢?
「需要貧僧為娘娘獻計嗎?」玉印笑著開口。
孟棠抬手,她道:「你還是顧好你自個吧,一會我兄長要回來了,你該不會忘了吧,你們之前在聆音塔上見過,他把你當成了一箭暗殺陛下的兇手。」
孟棠話剛落,孟贇從巷子裡走了出來,邊走邊道:「真奇怪,巷中無人啊,棠兒……」
當他看到孟棠身前的白衣僧人,臉色一變。
孟贇嗖的一聲追了過去,「是你!那帶著鬼面的狂徒!你想對棠兒作甚!」
「阿彌陀佛,貧僧不是狂徒,貧僧只是個路過的平平無奇的普通和尚,娘娘,你這大哥頗為生猛,貧僧這小身板怕是挨不住他一拳,就先走一步了!」
第163章 殺了姦夫再挑斷手筋腳筋
玉印與褚奕師出同門,輕功絕頂,衣角翻飛,片刻便不見了人影。
「狂徒站住!」孟贇連忙去追。
孟棠伸手拉住他,「大哥,且慢!」
孟贇沉著一張臉,道:「那身段,那聲音,定是那日聆音塔射殺陛下的刺客無疑了!那日沒抓到刺客,害的錦衣衛的兄弟們受了好一頓罰。」
「他不是。」孟棠說。
孟贇皺著眉,道:「不可能,我怎會看錯?」
孟棠語氣堅定,她道:「大哥,他不是,你莫要追究了。」
看她這副模樣,孟贇心裡一陣狐疑。
「棠兒,你實話與我說,他今日怎會在此地?可是想要對你不利?」
孟棠按了按他的手,猶豫一番,便將那人刺殺之事實情說出,告知了孟贇。
孟贇聽後,雙眼逐漸瞪大,「棠兒,你這……你這也……也太冒險了吧!你可知,陛下多疑,一旦被陛下知道……」
要知道褚奕最恨被人欺騙,若是被他知道此事是孟棠一手策劃,那他給出的那些寵愛,亦可毫不猶豫的收回去。
「所以大哥,今日你見著的人,並非是那日聆音塔上的刺客,他不是。」
孟贇反應了過來,連忙道:「對,棠兒你說的對,那日那刺客身高不足七尺,面容醜陋,與這玉面僧人毫不一樣。」
「棠兒,我還是趕緊送你回宮吧,你在外多留一刻,我這心裡就不安一刻,生怕被陛下發現。」
「遲了。」孟棠嘆了口氣,眼底帶著愁緒,道:「剛接到消息,陛下如今已經在坤寧宮候著了,只怕已發現我不見的事。」
孟贇一驚,面上浮現出擔憂來,他道:「這可如何是好?陛下定會降罪於你!嬪妃私自出宮可是大忌!不行,得趕緊想想辦法。」
「大哥,你莫要著急,反正現下已經遲了,既然他已經在坤寧宮了,就讓他多等會吧,我想回家看看父親,因為我的事這段時間叫父親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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