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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奕轉身,連忙朝她走去。
褚奕摸了摸她的頭,好燙!
「唐士德!滾過來!」
褚奕將孟棠抱上床。
「陛下,娘娘這是偶感風寒了啊!」唐士德診了脈。
李常福聽此,連忙道:「昨夜娘娘太過擔心陛下的身體,因此不顧大雨趕來,趕來時身上都濕透了,後又安撫了陛下一夜,沒怎麼休息……」
褚奕瞧著她憔悴的面容,是為了他,才會變成這樣。
褚奕不記得昨晚的事,但他知道,他肯定是強要了她一夜,她本就淋了雨,身子虛,他還要了她整整一夜。
褚奕前所未有的愧疚,他伸手,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第85章 娘娘是這世上最溫柔和善的女子
殿內人見此,大驚失色。
李常福忙道:「陛下!不可啊!莫要傷了您的龍體!」
褚奕垂眸,看著她蒼白憔悴的面容,他低聲道:「朕這點傷算得了什麼?棠兒以前為朕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傷?甚至幾次都有性命之危。」
她本是孟府的一朵嬌花,在孟家的呵護下長大,都說宮中風水養人,可他卻好幾次都差點讓這朵嬌花折了枝斷了根。
「棠兒,朕以後再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褚奕輕聲道。
李常福道:「陛下,這不是您的錯,您別傷心,皇后娘娘對您的情義天地可鑑,皇后娘娘也是因為太過在乎陛下,才會如此,都說情深不壽,慧極必傷,這情字啊,最是傷人了,陛下您自個也要好好保重身子才行,前朝事務少不了您。」
褚奕低頭,握著孟棠的小腳,為那細密的傷口上藥。
他道:「李常福,你一個太監,沒經歷過人事,說起這些來倒是了解的很。」
李常福笑了笑,說道:「陛下,奴才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
「陛下莫要因為皇后娘娘,傷了自己的龍體,娘娘只是一時與您置氣,心底還是愛您的,若是她醒來瞧見您身子不適了,心裡不知道會有多難受,這宮裡呀,再沒有人比皇后娘娘更擔心陛下您的身子了。」
上完藥,褚奕起身,他道:「朕知道。」
他伸手,將她額前汗濕的碎發順到耳後,問:「唐士德呢?風寒藥還未煎好?」
「陛下您別急,風寒不是什麼大病,娘娘不會有事的。」
褚奕長嘆一聲,他道:「風寒不是什麼大病,可她心上的傷,又要如何去治?」
「陛下,解鈴還須繫鈴人,您對皇后娘娘好一些,將心比心,皇后娘娘會消氣的,娘娘呀,是後宮最大度的人了,必然不會與陛下一直置氣。」
褚奕眸光幽深,他道:「朕倒是希望如此。」
李常福說的不錯,她最是大度,她也最是重情,想來置氣也只是一時的。
他的皇后是這天底下最溫和柔順的女人。
*
褚奕去上了朝,孟棠這兒有婢女太監們伺候。
坤寧宮,蕭葒芸一夜未眠,待到清晨,乾清宮的下人才趕來,說道:「奴才給蕭妃娘娘請安。」
「請什麼安,廢話少說,皇后娘娘呢?」蕭葒芸臉色不好看。
昨夜雨那樣大,她身子弱,淋了雨,又去照顧陛下一整晚,如今人徹夜未歸,蕭葒芸能不擔心嗎?
太監道:「皇后娘娘病了,陛下著人在乾清宮伺候著呢,特命小的來坤寧宮說一聲,皇后娘娘這段時日就不回坤寧宮了。」
「她病了?」蕭葒芸雙眼一瞪,忙問:「病的如何?可有危險?」
「蕭妃娘娘安心,皇后娘娘只是偶感風寒,有陛下陪著呢。」
「偶感風寒!」蕭葒芸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定然是因為昨晚淋雨的緣故!
若不是為著陛下,皇后又怎會偶感風寒?
皇后身子本就孱弱消瘦,如今又大病一場。
她提著裙擺道:「不行,本宮要去看看娘娘,不然誰知道是真病假病,病成了什麼樣,陛下有沒有好好照料,本宮不親眼瞧瞧心裡不安。」
說完,蕭葒芸便不顧下人阻撓,往乾清宮走去。
褚奕剛下朝,直奔寢殿。
殿內安靜,安神香的煙霧裊裊升起,散發著清淺的香味。
褚奕的腳步聲傳來,他問:「娘娘如何了?」
唐士德跪在地上,答:「方才婢女給娘娘餵了藥,娘娘這段時日需要好好靜養。」
褚奕點了點頭,對李常福道:「去,將今日的摺子都搬到寢殿來。」
「是,陛下。」
褚奕坐在書案前,一邊批摺子一邊陪著孟棠。
金吾衛走了進來,他道:「陛下,您讓屬下查的消息已經查到了。」
褚奕手一頓,目光里驟然浮現出冷意:「哦?」
金吾衛壓低聲音道:「昨日梅妃娘娘去了坤寧宮一趟,梅妃娘娘離開後,皇后便得知了避子藥的事。」
褚奕冷笑,道:「怪不得棠兒讓朕將協理六宮之權交給她,棠兒心善,不知梅妃此舉中隱含的惡意,恐還覺得梅妃告知了她真相幫了她,才在朕面前為梅妃說好話。」
「如何處置?」金吾衛問。
「打入安寧堂。」
安寧堂是冷宮!只能進不能出,死都得死在裡面,可不就安寧了。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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