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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準他是來幫忙的,畢竟從你們方才的對話中判斷,似乎是這個意思。」

  溫迪從床鋪底的箱子裡抽出一瓶蘋果酒,「哎,這是最後一瓶,你們有誰想要嗎?都沒有?欸嘿,那歸我了。」

  歐萊特記得布洛瓦堡規定罪人不可以在監舍私藏酒類製品,但現在顯然不是嚴格執法的時候。

  「也就是說,並不能確定冰神大人和愚人眾是完全支持我們的?這會對我們之後要做的事有什麼影響嗎?」他總結著當前的狀況。

  溫迪放下酒瓶,「大人?你可沒有管我叫風神大人,或是...管他叫岩神大人?難道你還有神明歧視嗎?」

  「這很正常,亞莉珊德拉有她自己的計劃,能夠交出信物,已經代表了她的誠意。」跳過溫迪的提問,鍾離給出答案,「她的計劃和我們的行動暫時不會產生衝突,這點你大可放心。」

  潛台詞就是,關於冰神的話題到此為止,他不會再深入討論。

  溫迪並不吃這一套,「你還是那麼喜歡打啞謎,我要是子爵,一定經常忍不住想和你干架。」

  「你可以試試。」鍾離不著聲色地看了他一眼。

  「額...所以我們現在擁有了兩件信物,戒指和轉心球,對嗎?」歐萊特選擇打岔,他不想面臨類似「兩個神明打架你要站誰」這種地獄選擇,還是岔開話題比較高明。

  「可以說是三件。」鍾離糾正道,「轉心球內包含了岩與水兩種元素力,是打開棧橋盡頭的鑰匙。」

  二合一的信物?算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儘管歐萊特很想弄清為什麼帝君和初代水神會使用同一件物品作為信物,但猜鍾離不會告訴他。

  「那麼...風神的信物在溫迪這裡,對嗎?」說完看向溫迪,這樣他們就擁有了四件信物,已經湊齊了一半以上。

  「唔...你確定不要試著叫我一聲風神大人嗎?」溫迪說完,立馬接收到了帝君的眼神施壓,他急忙做出投降的手勢,「好吧,我是開玩笑的啦,信物當然在我這裡。」

  酒瓶上的木頭塞子被風元素拋至空中,在吸收了足夠的元素力後,變成了一隻散發著綠光的——木頭塞子。

  「拿去,現在它是你的了。」

  溫迪鄭重地將瓶塞放在塞納萊手心,仿佛交給他的是頂王冠。

  握著如此「兒戲」的信物,歐萊特有些無語,但他面對的是巴巴托斯,想想倒也正常。

  「稻妻方面,我在前來楓丹之前曾遞信過去,巴爾澤布的眷屬應該會做出妥善處理。」

  提到八重神子,鍾離罕見地皺起眉,「前幾天,一個罪人曾暗示我去一趟千織屋,他是個從稻妻來的走私商人,我不確定兩者之間是否有關。」

  「哦?通過一家服裝店和一個走私商人傳遞消息?」溫迪噗嗤一聲笑起來,「我覺得這位眷屬小姐應該和我很合得來呢。」

  「說到這個,如果子爵打算去千織屋,能否帶上我呢?」

  歐萊特一怔,「額...當然可以,只要鍾離先生沒有意見。」

  等等,他在說什麼...鍾離先生沒有意見?這話顯得他完全被鍾離拿捏了,他可是布洛瓦堡的管理者,不能給人留下被入幕之賓完全掌控的印象。

  「我的意思是...」

  「我無所謂。」鍾離十隻交叉,不動聲色,「帶誰出行是子爵的自由,我只希望溫迪先生能夠信守承諾,把事情辦妥。」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只知道,這段對話給他的感覺有些奇怪,像是戰爭時期被某個無知的魔神無意冒犯了他的領土一樣,他很想做出回應,聲明、懲罰或是再次占有——絕對、徹底地全然占有。

  摩拉克斯略感困惑,如果他想這麼做,那麼對象是誰?

  「對了,埃爾文的詩社拜託我提供一篇稿件,用來歌頌今晚拳賽的冠軍,你們也要來看看嗎?一起來吧,會很熱鬧的!」

  溫迪沒有給鍾離留下太多思考的時間,他跳躍的思維已經進展到下一項令人興奮的事情上。

  「...我不知道,我好像從來沒參加過拳賽...」

  歐萊特完全應付不來自由之神的天馬行空,他正了正胸前的領巾,緩解被熱情「推動」的壓力,「不過去看看也無妨?我今天晚上倒是沒什麼別的安排...」

  「呃,你要一起來嗎,鍾離先生?」他邊說邊看向鍾離,那眼神仿佛在說「拜託,快說點什麼吧」。

  鍾離緩緩眯起了雙眼,瞧,他的領土在向他求救。

  「樂意之至。」

  夜幕降臨,布洛瓦堡管道頂部昏暗的煤氣燈也一盞盞依次亮起。

  今晚的比賽是本月的最後一場拳賽,也是角逐本季度冠軍的關鍵之戰。罪人們熱情高漲,擂台下人聲鼎沸,還沒走到鬥技場,歐萊特已經聽到了主持人一聲高過一聲的熱場台詞。

  「他!來自智慧國度的須彌學者,個頭小小,卻充滿了驚人的力量,一拳能打飛十個重甲蟹!」

  「他!來自至冬的底層銷售員,高瘦頎長,卻上躥下跳能力超群,用半天時間挑戰了五位守擂者!」

  「就在今晚,拳王爭霸!讓我們看看是像小豆丁的他咬下了對手的耳朵,還是像瘦竹竿的他砍掉了對手的腳趾?今夜的布洛瓦堡鬥技場好戲不斷,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膚淺,但足夠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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