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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沒關係。」他聽到鍾離在頭頂輕聲說,還沒來得及感嘆原諒居然來的如此輕易,便被帝君一把掐住下巴,被迫抬頭。

  「!」你做什麼?!

  「子爵認為,自己哪裡做錯了?」鍾離的語氣平靜到幾乎聽不出是問句,岩金的瞳泛著暗色的光澤,因為俯視的緣故只能看到一半,壓迫感十足。

  歐萊特心頭一緊,失策了,帝君哪裡是不在乎這些,他明明超在乎!難不成他是個黃花大魔神,是第一次被人動手動腳?

  不受控制的大腦似乎還嫌他不夠害怕,自作主張調取了摩拉克斯鎮壓漩渦之魔神奧賽爾的記憶,讓歐萊特更加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好在手套的皮質觸感尚且停留在下巴和臉頰,還沒有移動到他那條看起來又細又好折斷的脖頸,如果問題答得好應該還有救。

  「對不起,我不應該...不應該昏迷中觸碰了鍾離先生的...」歐萊特絞盡腦汁,才想到一個比較不會被誤解的詞,「胸肌。」

  「...」鍾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看不出是否滿意,手勁也沒放鬆,「還有呢?」

  哈?為什麼一定要他把那點事兒剝開揉碎地說出來,這也是帝君懲罰的一環嗎?

  歐萊特咬咬牙,豁出去了,都是男人,你有的東西我也有,有什麼不能說的?

  「雖然並非我的本意,但我的確不該把臉埋進鍾離先生的...」

  「停。」鍾離的聲音里蘊含著隱隱的不悅,「誰讓你說這個?」

  我說我不說,你非叫我說,說了你又不想聽,幹嘛讓我說?歐萊特十分委屈。

  「那你想聽什麼?」他徹底放棄抵抗,索性講出心裡話,「我不是鍾離先生肚子裡的蛔蟲,你就算把我的下巴掐掉了,我也猜不出來。」

  這話說出來還算有點用,鍾離聽後鬆開手,「子爵可還記得你我之間的契約?」

  不待歐萊特回答,他接著說下去,「身為子爵的客卿,不僅要完成基礎的工作內容,還需要照顧衣食住行、滿足一切需求...談到需求,保證子爵的人身安全,應當屬於最近本的生存需求吧?」

  「子爵讓自己身處險境,卻不曾提前告知,難道是想讓在下違背契約嗎?」鍾離在方才萊歐斯利坐過的位置坐下,此刻公爵在空氣中留下的那一縷茶香已經完全消失無蹤,歐萊特感覺自己如同被千萬層巨岩包圍,有些透不過氣。

  身處險境...沒錯,他光顧著為躲避鍾離的事而感到心煩意亂,竟沒來得及思考這一切為什麼發生。

  回想當時,他和流浪者一同進入廢棄倉庫的下層,想要跨過棧橋,尋找盡頭,卻突然莫名其妙地暈厥,再醒來時已經躺在鍾離的懷中。他記得在失去意識前有聽到若有似無的琴聲,他是因為琴聲才昏迷的嗎?倉庫里為什麼會有琴聲...是誰在彈琴?

  「我為什麼會昏迷?」他不指望從鍾離這裡能聽到實話,但他需要確認鍾離的態度。

  「子爵認為我會知道?」鍾離選擇反問,他很懂得如何規避試探。

  「...不然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還沒有驚動守衛,我不信你不知道。」歐萊特發現,只要他冷靜下來,聰明的智商就又占領了高地,而且和帝君對峙幾次,他似乎有了點長進,不會再像之前一樣,三兩句話就被打發。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看到鍾離臉上隱隱若現的笑意,歐萊特又開始心虛,他有講什麼好笑的事嗎?鍾離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想必比起這些,你會更好奇棧橋的盡頭有什麼吧。」鍾離悠然地抱起雙臂,「那個地方如此神秘,不僅蘊含著能讓你昏迷的力量,還引來多方的注視。我猜萊歐斯利公爵希望你能去調查,而我的一切行為似乎又在阻止你前進,這讓你感到迷惑,對嗎?」

  歐萊特沒想到鍾離如此直截了當的回應了他,還順便幫忙整理了當前的狀況。

  剛剛建立信心的子爵又被打回原形,但還在嘴硬,「你...你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不早說?」

  「如果某人沒有躲著我,這場對話應當在昨晚進行。」

  「...」歐萊特徹底熄火。

  半小時後,子爵穿戴整齊,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鍾離坐在他對面,「看看這個。」

  他指的是放在桌上的一個小物件。

  「這是...」

  「這是始基礦轉心球,在楓丹也叫做子母球。」

  這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等等,這不就是鍾離在雜貨鋪買的那堆「破爛」之一?現在拿出來顯擺是想挑釁?

  「你想說什麼?」歐萊特做好新一輪的交鋒準備,這一次他絕不會輸!

  「這隻轉心球與璃月一首描述七神的民謠有關,其中有一句:輕策之水,始於西北;七爻之鑰,藏於始基。用通俗易懂的方式來解釋,水之國楓丹暗藏著七神不願被發現的秘密,而破解的關鍵,就在於這顆由始基礦打造的轉心球。」

  歐萊特倒是沒從那句十六字的民謠中悟道什麼,他甚至有點想質問鍾離:你該不會是在這整現掛吧?

  他當然不敢如此直白,只能委婉地表達自己的疑惑,「如此重要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布洛瓦堡?」

  還恰好被你淘破爛淘到了?

  「子爵可聽過一句俗語,叫做大隱隱於市,人或物皆是如此。」鍾離拿起那顆轉心球,手指靈活地撥弄著鏤空殼內層層疊疊的小球,「況且,我以為此物出現在布洛瓦堡絕非偶然,或許,他原本就屬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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